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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行人的匆匆离去,这场所谓的武林大会就这么荒唐的落下帷幕。
只看着这一地的狼藉和全都挂彩了的各派子弟,几个门派掌门都不由得叹息一声,如今江湖,已非他们年少学艺时的朝气与磊落,想着一派掌门的卑鄙之举,想着长明山剑仙的声声质问,想着重现于世的四季山庄,或许他们真的老了,也是时候扶持些有抱负和理想的年轻弟子为这个江湖再添些生机了。
而有些善于钻营或心术不正的小门小派则在盘算这些有的没的妄想,这白衣剑灵现世,四季山庄重出江湖,以后的日子可就有热闹看了。
叶白衣抱着白衣。还没跑下青崖山呢,就迎面碰到带着乌溪找上来的顾湘与曹蔚宁等人!
原来在张成岭带着四季山庄一众小辈撤离青崖山的时候,便默契的兵分几路,张成岭一马当先,去五湖盟据点搬救兵,顾湘则拉着曹蔚宁去白鹿镇给乌溪和景北渊通风报信,而毕星明等一众弟子则护送着高小怜和邓宽下山,安顿妥善后,又掉头往白鹿崖赶,也正好与大巫顾湘他们汇合。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刀子把自己刀哭是什么体验,就是边存稿边哭边骂自己,呜呜呜,我可真是个后妈,下手太狠了。
但既然前面已经埋下这条线了,那这个因果就必须得偿还,而且你们可以永远相信叶祖宗!
OS:我对天花板发誓!这绝对是我最后一次虐老白!!!
第99章 道体天成
叶白衣远远看到乌溪,眼睛瞬时就亮了,立刻大喊一声:小毒物,快救人!
乌溪匆匆赶来,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呢,就一眼看到被叶白衣抱在怀中生死不知的白衣,也管不了叶白衣这老不死竟然叫他绰号,就赶紧从怀中掏出个朱红小盒,倒出颗泛着润泽光华的棕黑药丸,眼疾手快的塞入白衣口中。
以叶白衣的见识,只需一眼便认出了那是世所罕见,极其珍惜的南疆圣药,就算是濒死之人也能保其一旬之命,见乌溪毫不犹豫喂到白衣口中,药丸迅速起效,他感觉到怀中白衣内府的崩溃之相已渐渐停息,浑厚暖热的药性,也为这具枯败的身体注入了一线生机,他才长舒一口气说道。
小毒物,我欠你个人情。
人情之事以后再说,先救人要紧。乌溪走近两步就看到白衣身上还插着把断剑,眉头就皱的死紧,都来不及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行人便匆匆向山下白鹿镇他们的落脚客栈冲去。
白鹿镇聚贤客栈。
周子舒一行人刚到达白鹿镇的时候,就将这间客栈给包了下来,原本景北渊也想跟着周子舒他们一起上白鹿崖,围观一下所谓的武林大会,却被乌溪婉言拒绝了,怕那里鱼龙混杂,只陪着景北渊在山下等山上传信,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火急火燎的顾湘和曹蔚宁。
两个人急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了,七嘴八舌的将白鹿崖上发生的事情倒了出来,乌溪一听出了这样的变故,留下景北渊就跟着顾湘他们上了青崖山。
景北渊虽然心焦,却也没乱了阵脚,安排他的侍卫仆从,赶紧去准备一些能用得上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而自己则在客栈大厅焦急等待,心里想着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呀。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也只得等了不到半个时辰,便看到一行人急匆匆的冲了进来。
他都没看清打头的人是谁,他怀里又抱着谁,那个白衣人便如一阵旋风般跟着乌溪刮进了景北渊事先准备好的客房,砰的一声门响,阻隔了他探究的视线。
子舒,你们怎么都这么狼狈,到底出了什么事?景北渊回头一看见早上还气势汹汹去砸场子的众人都狼狈不堪,神情萎靡,担忧急切的问道。
温客行直接抱头蹲在客房门前,自责到都有一些哭腔: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事先没有跟师叔交代清楚我跟毒蝎密谋之事,要不是因为我手软,师叔也不会亲自出手,杀了赵敬,暴露身份,险些丧命,都怪我
这也不能全怪你,要怪就只能怪莫怀阳那个阴险小人背后偷袭,他就算侥幸没死,我也得上清风剑派,讨个说法!周子舒只要想到莫怀阳捅白衣那一剑,神情就阴郁至极,凛冽的杀气仿佛重拾天窗之主的肃杀
受伤的白先生?到底怎么回事?景北渊闻言大惊失色。
师父?怎么可能是我师父,我师父不可能是这样的人!曹蔚宁被顾湘拉着提前离场下山报信,自然不知道他走后发生的一切,一听重伤白衣的竟然是他师父,不可置信般问道。
不是那样的人?曹蔚宁!前辈背上插的那把断剑就是你师父捅的!他都落败了,却还不肯放过白前辈!他差点杀了他!!!这时韩英也不知从哪儿爆发出的一声怒吼,将曹蔚宁吓得愣在原地。
韩英一想到擂台之上,他抱着白衣寒凉的身体,手抖的都不敢碰那把断剑,就算把内力抽干了也阻止不了白衣伤情的恶化,一种无力和渺小的挫败感将他打击到质疑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用?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人的师父,便免不了迁怒和指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温客行自责愧疚到已经语无伦次,就连周子都神情阴郁,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咬紧牙关却一声不吭,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致。韩英吼完那一嗓子之后也摇摇欲坠,脸色白得吓人,而不明情况的毕星明等人都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吵吵嚷嚷,听的景北渊头都大了,最后还是同他们一起参与了全程的沈慎愧疚难安的说了事情的经过。
怎么可能?我师父怎么会会是这样的人啊?曹蔚宁听到他师父的所作所为,脚下一软便瘫坐在地,他师父怎么是这样的人呢,不择手段,暗箭伤人?
怎么不可能?若不是莫怀阳那个狗贼,老白他怎会被心魔反噬险些自毁?!温客行本是蹲在房门口,扯着自己的头发,语无伦次的说这些于事无补的愧疚,一听到曹蔚宁反驳,一股怒气便冲上头顶,口不择言冲他大吼一声。
曹蔚宁被他吼的一愣,下意识的看了一圈在场的众人,见所有人都神似阴郁,显然这种事情没有必要骗他,但就因为这是真的,他才很难接受,难道他师父真的是这么个阴险狡诈不择手段的卑鄙小人吗?
吵什么吵,都给我闭嘴!这时乌溪突然猛的拉开房门,冲着门外吵吵嚷嚷的众人大吼一声,又砰的把门关上,这一下把蹲在门边的温客行震了个后仰,还是周子舒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才没让他摔个屁墩。
一瞬间门前安静的落针可闻,只能听见顾湘和张成岭忍不住的哽咽。
客房内。
叶白衣勉强稳住心神。将昏死的白衣扶坐起来,握着他冰凉的双手,向他的体内源源不断的输送着真气,心急如焚的等乌溪回来为白衣拔剑。
剑灵虽然无血可流也并非肉/体凡胎,但这穿胸的一剑却打破了他浑然的道体,就像是漏气的皮球一样,白鹿崖上情况紧急,叶白衣为了保住白衣摇摇欲坠的内府,就已经拼尽了一切,自然无法顾及到他背上的那把断剑,先前他还担心自己医术有限,若贸然拔剑可能会再次伤害白衣,但既然南疆大巫也在这儿,那白衣的外伤就算是有救了。
乌溪也是急出了一头大汗,吼完那一嗓子之后,就手脚麻利的从房间中景北渊为他整理好的药箱里,翻出之前准备好的伤药和针具等乱马七糟他能用上的东西,还好他事先准备的万全,就算事发突然,情势紧急,他也没乱了阵脚。
乌溪从那堆瓶瓶罐罐中翻出一颗赤红色的丹药,疾步走到床边塞进白衣口中,对着叶白衣说:老不死,护着他的筋脉,我要拔剑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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