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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为了HE,我真的是什么骚操作都干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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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太不熟练
第103章 酆都城
直到将容炫打得半死不活,容长青才勉强泄了心中的那一团怒火,拍了拍身上的浮尘,任由他那孽子躺在地上自生自灭,而他则搓搓脸,把刚才那副凶狠的表情搓下去,换上一副慈祥的面容,走到背对着他站着眺望花海的白衣身边,轻轻揽过他的肩膀,温声细语的说:爹爹给你出气了,小铃铛别怕,能告诉爹爹,你是怎么,怎么那最后一个死字如鲠在喉,容长青愣是说不出口。
白衣侧过头,小心翼翼瞄了一眼被打得很惨得容炫,抿起嘴唇支吾着说:我我是心魔反噬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心虚。
但容长青却听清了!揽着白衣肩膀的手骤然收紧又像触电一番赶紧松开,还轻轻揉了揉,生怕自己抓疼了他。
心魔反噬!他的小铃铛竟然是被心魔反噬而死的,那一瞬间的心脏抽疼,竟让他有些窒息,但他却还要死死压着那份欲要喷薄而出的莫名怨怒,生怕吓到白衣。
容长青呼吸急促,深呼吸了好几轮才勉强平复了心情,揽着白衣的肩膀,动作轻柔的带他离开这片彼岸花海,边走边温声细语的跟他说话。
小铃铛别怕,这里有爹爹呢,不会再受伤了,也不会再痛了。
这也久违了的称呼和熟悉至极的人让白衣卸下了所有心房,自然而然的将大半体重靠在容长青身上,想像小时候那样被他抱在怀里走来走去的,本能的跟他撒着娇。
爹爹,这么多年了,你们怎么还在地府住着呀?没有去轮回吗?
这就说来话长了,以后啊,再跟你解释,对了,你叶叔他怎么样了?
叶师尊他下山了,我我还以为能给他养老呢,不过想来,过不了几年,师尊也会下来与我们团圆了听到容长青问叶白衣的近况,白衣还有些不自然,更多的则是愧疚和不安。
容长青听来心中也酸酸胀胀的,千言万语涌到齿间,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若他生前还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亦或者是他自欺欺人的想要逃避的话,但随着人死灯灭那些自欺欺人却也成了他难以抵消的遗憾和愧疚。
若不是他自以为是的一厢情愿,或许他和叶白衣的人生就会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模样。
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他的尸身都成了一捧黄土,灵魂却因为难消的执念而徘徊在幽冥之中,只能年复一年趁着清明和中元,透过望乡台,远远回望人间一眼,盼着能再见他一面。
白衣岂能看不出容长青的踌躇和消沉,但他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其实很早他就想大逆不道的质问他爹对师尊到底抱有着什么感情?凭什么他要娶妻生子,凭什么还要带着自己的娇妻幼子定居长明山碍他师尊的眼,但不管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还是他作为一个小辈没有立场插足长辈之间的私事,这些埋在心中的话,愣是几十年都未曾出口。
最开始他他真的非常介意容夫人和容炫的存在,一厢情愿的想着就是他们搅乱了自己安逸的生活,但不管是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对女子不礼貌,还是容夫人待他如亲子般的细心照顾,给予他爹爹和师尊不曾给予的母爱,都让他对这个因为爹爹而被无辜牵扯进来的弱女子生不出半点的埋怨,甚至渐渐生起了孺慕之情,但那时心智还不算成熟的他就因为这点对容夫人的孺慕之情。纠结的不得了,感觉就像背判了师尊一样,让他跟长辈们闹了好一段时间的别扭。
父子久别重逢,聊到这里话题却有点进行不下去了,还是白衣看出容长青的不自然,才有些尴尬的咳了一声。
爹爹,既然你们都没有投胎,那容母是不是也在这里啊?
珮瑜了无牵挂,早十几年前就投胎转世了。
了无牵挂?所以说爹爹和容炫是因为有牵挂才滞留地府这么多年的吗?白衣一下子便捕捉到容长青话中的关键,脑中有个模糊的念头,渐渐成形。
牵挂因为有牵挂才不愿转世投胎的吗?
小铃铛还是一如既往聪明机敏呀。容长青笑得和蔼又慈祥,但那话中隐隐透出的孤寂和感伤,白衣听来却酸酸胀胀。
那爹爹,秦怀章他投胎了吗?白衣踌躇片刻还是支支吾吾的向容长青打听秦怀章的下落。
秦怀章还有牵挂吗?
容长青哑然失声,犹豫半晌,才叹了一声说道:他现在还在酆都,我带你去见他
虽然他去世的时间很早,但对人间之事还是略有了解的,更何况他死后也没过几年那臭小子就遭了天谴,英年早逝,下了地府,在知道容炫都干了什么混账事儿之后自然少不了一顿毒打,但他也容炫口中知晓了很多后来之事。
而这其中自然少不了他家小铃铛跟那姓秦的臭小子之间的一段因果,最让他有心无力,又非常恼火的是这段因果,还是叶白衣亲手结下的!
看着白衣骤然亮晶晶的眼睛,容长青不禁抚额叹息。
爹爹,想什么呢?快走啊。一听的秦怀章还在地府,白衣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快点见到他,就连容长青的不自然他都无暇注意,只扯着他的手,晃晃悠悠的撒娇。
容长青能怎么办呢,只得带着白衣穿过绵延的彼岸花海,顺着黄泉路,朝着路尽头的酆都城走去。
其实地府远没有人间话本中来得那般阴森可怖,鬼影幢幢,这里虽无四季变换,日月斗转,却也不显得荒芜萧瑟。
滔滔不绝的忘川河水从目不可及的九幽之下奔流而出,河面上的点点莹绿连成一片,似一条翡翠腰带般奇异瑰丽,那些散发着微光的小光团都是凡间草木的精魂,小小的如阳间花草般那般不起眼,却在冥河之中形成炫美至极的风景。而忘川的尽头则是连绵不绝,巍峨高大的罗酆山,隐在灰蒙蒙的天地间,若不是山间明明灭灭的灯火,都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山。
河岸两边迎风招展着的曼珠沙华,却如传闻中那般花叶永不相见,一侧是被微风吹拂着沙沙作响的连片绿意,而另一侧则是他们刚走过的绵延红霞。
还有一些只生长于地府的奇异植物,大多都是凡间极为稀奇的紫蓝之色,或是黛绿或是赭红,虽没有白衣之前所见花草那般姹紫嫣红,五颜六色,但生长于这肥沃到黑稠的土地上却是那般的相得益彰,也为着黯然的天地涂抹上些鲜妍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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