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1 / 2)
青牧欲哭无泪,为何受伤的总是我。
萧厉上扬的嘴角在见到范时东后,一点点拉平。
他为何也在?不该忙着造船嘛。萧厉低声询问,怀疑自己给的时间还是太过充分。
宁长乐耸耸肩:因为本来就是范少爷邀请的我,我转而邀请的你。话说回来,灵山寺若不提前三个月打招呼,恐怕排不到温泉。
你们还要泡温泉?萧厉的音调陡然升高。
范时东听见,立即热情地快步凑过来:王爷有所不知。灵山寺的温泉乃是临安一绝,若非熟客提前预约,见都见不到。不仅如此,寺中求姻缘也极为灵验。
这话进入萧厉的耳中,自动翻译成范时东想和长乐一起求姻缘,泡温暖。
萧厉几近咬碎后牙槽,阴测测地笑道:吾不信鬼神。
范时东感觉到一股杀人的冷意,立刻闭嘴,一路安静地坐于马车一角,没敢再言语。
他算是看出来了,安王对自己不待见,还是少凑到跟前找不自在的好。
几人到灵山山脚,拾级而上。沿途青山绿水,鸟雀呼鸣,令人心旷神怡。
行至陡峭的台阶,宁长乐有些力不从心。
萧厉和范时东同时伸出手来,宁长乐犹豫片刻,还是把手放在了萧厉手中。
萧厉眉尾飞扬,挑衅似的瞪范时东一眼。
范时东微微一怔,大概清楚怎么一回事。
青牧远远坠在后面,压抑不住内心喜悦,海豹式鼓掌,凑到久安身边,咬悄悄话:王妃其实也对王爷有意耶。
久安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不愿搭理傻子。
进入寺庙,只见一僧人身材颇为魁梧,丝毫不关心信徒来往,独自闭目诵经。
灵山寺进香,凡事讲究自愿。自愿参拜,香火愿意给多少就给多少,无人过问。
范时东妥贴地介绍着,指了指角落。
角落有一方桌子,上面摆着穿红绳的空白木牌和笔墨。不少男子女子自觉排队投银,取木牌书写名字。
那是受过香火的姻缘牌子,自行取牌,写上自己与心上人的名字,抛掷到殿外的姻缘树上,即可保佑姻缘美满。若没有意中人,也可以写自己的名字抛上去,很快就能觅得良缘,听说特别准。
范时东说罢,往功德箱内塞入一张百两银票,虔诚叩拜,嘴里念念有词。
萧厉与宁长乐皆为不信神佛之人,只安静肃穆地站着等。
青牧拽了拽萧厉,嘀咕道:王爷,您何不邀请王妃一同书写姻缘牌呢?
眼里有光闪了闪,萧厉轻声道:我才不会自讨没趣呢。姻缘是靠自己争取,而不是借助于神佛之说。
青牧暗自腹诽,您就端着吧。青牧是要写的,万一准呢,又不吃亏。
木丫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青牧搓着衣角,怀里像揣了个兔子一般,心跳得厉害。
久安点点头。
队伍行进得很快,不一会的功夫就排到他们。
青牧一咬牙一跺脚,投入一锭银子,足足有十两。
他颤抖着手在空白木牌左侧写上自己的名字,中间画了颗小小的红色爱心。
然后满脸羞涩地把位置让开,指着木牌右侧道:久安,你写这里。
久安兀自投入二十两银子进功德箱,取木牌,写下宁长乐萧厉,认认真真画了颗大大的红色爱心,把两个名字圈起来。
主子不写,王爷不写,她替主子和王爷写。
写完后,久安满怀雀跃地小步跑到门外,将木牌甩在姻缘树顶高的位置。
如果当真有姻缘佛,那定能一眼就看见。
久安闭眼,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祷念:只有长乐真的快乐,久安才能心安。请佛祖保佑宁长乐能够得到幸福,一生平安快乐。
青牧跟在身后,把写有青牧久安的牌子扔上树。闭眼祷念时,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偷看久安。
这个傻丫头!求佛祖保佑木丫头能够心想事成,最好能喜欢上自己。
范时东祷念结束后,带着众人来到后院,被两个长得凶神恶煞的僧人拦住。
他从怀里拿一张刻有灵山寺印章的号码牌。其中一位僧人接过号码牌,念一声阿弥陀佛。
几位施主请留步,容许小僧核对一番。
另一位僧人则仍旧拦着,不让进去。
宁长乐颇为诧异地挑眉:竟如此严格吗?
灵山寺出了名的守卫森严,有人想偷偷潜入泡温泉,被乱棒打了出来。还有人拿仿造的号码牌,结果也被核对检验出来。大家进去后,不要乱跑动,寺庙可不念凡人的情面。范时东解释道。
等了一会儿工夫,核验完成,几人被僧人领着来到一处别院。
别院布置典雅古朴,有三间厢房。每间厢房后连接独立温泉,各个温泉以高高的木竹栅栏隔开,以防窥视。
引领僧人叮嘱道:灵山寺后山常有狮虎出没,请几位施主务必不要出院子,以防遇到危险。素斋稍后为各位施主送到房内。
众人点头,表示应允。他们会在此住一夜,享受温泉,明日下山。
宁长乐注意到萧厉盯着僧人的背影出神,询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萧厉皱眉:一路见到的僧人,身材皆高大魁梧,步履矫健急促,举止不太像出家人。
范时东解释道:王爷有所不知,灵山寺多武僧,各个壮实雄伟。不然也守不住这一方神女殁幽境。
三间厢房,五个人怎么分啊?青牧出声,拉回众人的注意力。
范时东使劲摇了摇手中的玉扇。三个月前,他哪知道半路会杀出个王爷来呢。
萧厉翩然一笑:长乐哥哥,古有周瑜蒋干抵足而眠,今日你我共泡汤池,实乃真兄弟也。
他心里早已想好,若宁长乐拒绝,他就说宁长乐心里有鬼,对他别有所图。
宁长乐感觉到自己前额两侧的太阳穴一突一突地鼓动,十分闹心。
他皮笑肉不笑地回道:乐、意、至、极。
第35章 长乐哥哥,饶了我吧。
萧厉没想到宁长乐会答应, 他只是想口头调戏一番,然后乖乖和青牧、姓范的挤一个房间,顺便好好教训下姓范的, 让他不要痴心妄想。
宁长乐这一答应,着实把萧厉吓得坐立不安。
萧厉心想,也许一会儿可以给宁长乐擦个背,就像好兄弟一样。
常年混迹在男人堆,不是萧厉自己吹, 他擦背的手法堪称一绝。
萧厉不着边际地乱想,一把拽住青牧,和他就地聊起水军部署的问题。
眼神时不时偷瞄宁长乐, 直到宁长乐先进了厢房。
青牧恨铁不成钢:王爷!您怎么拖拖拉拉的?还不赶紧进去,鸳鸯戏水埃。
埃什么埃!萧厉一巴掌呼在青牧头顶,他也想鸳鸯戏水,有可能吗?
以他对宁长乐的了解, 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他若敢现在进去,同他一起换衣裳,挨巴掌算轻的, 没准银戒里的毒药不是为旁人准备, 可以专门招呼他。
萧厉在外面等了足足一刻钟, 估算着宁长乐已经脱衣进入汤池,心中七上八下, 慢慢地挪步到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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