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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还未亮。

青牧急切地敲门:王爷不好!出大事啦!

萧厉和宁长乐被惊醒,两人披上外衣,开门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突厥王突然反水,撕毁合约,率兵大举进犯。北疆士兵应对不急,死伤惨重,老王爷身死未卜,王妃在苦苦主持局面,差人快马加鞭,让您速去应援,再晚就来不及了。

两人俱是一惊。

萧厉迅速做出判断:时间不等人,通知各将,神武门集合,返北增援!

长乐,你随我一同去北疆。萧厉握紧他的手。

他一走,宁长乐不再安全。

宁长乐摇头,坚决地说道:我要去临安。

萧厉也明白,李器跃前脚刚从北疆回来,后脚突厥王就反悔,这其中定有猫腻。

京城不可能给北疆增援士兵,这也是为何萧厉第一时间不奏请乾详帝,而决定直接通知各将集合的原因。

增兵不可能,粮草更不可能。宁长乐要第一时间赶去临安,保证北疆的军需供应。

可是,这样一来,他们夫夫就要分开。他在北,长乐在南。长乐若有什么危险,萧厉鞭长莫及。

萧厉满脸阴郁,理智与情感来回拉扯。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他们不知道我在临安的产业。

宁长乐眼神坚定,替萧厉做出决定,别忘了,我不仅是你的夫人,更是你的同盟者。你要相信我,就如同我信你一定能救出安定王,掌握大周。

萧厉闭了闭眼,道:你先佯装随我赶赴北疆,半途悄悄离开。青牧,你率一队人马保护王妃安全。

青牧虽然更想上阵杀敌,救回老王爷。但是他知晓,王妃的安全对于王爷而言,对于整个北疆的胜利而言,都极其重要。

他顿了顿,道:属下遵命。

一夕之间,安王反了。

萧厉擅自动用禁军,齐聚皇宫神武门。

乾详帝和萧昀听到这个消息,险些从床榻滚了下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

萧厉用内力朗声喊道:北疆危在旦夕,吾恳请圣上批一道圣旨,准许吾带兵出征,帮助北疆度过安危。

萧厉不到万不得已,从未打算明面上造反。

他是大周皇室,与乾详帝一脉血亲,不想在史书上留下一笔屠杀亲族、反叛上位的骂名。

他要的是名正言顺的即位,所以才不惜装病,筹谋许久,不断与朝中势力反复纠缠斡旋,争取到大多朝臣们的支持。

今日,他纵使擅用禁军,围兵皇宫,也要个师出有名。

兵临城下,乾详帝哪敢说半个不字,不出一炷香的功夫,玉玺盖章的圣旨就被太监于德送到了萧厉的手中。

两人对视一眼,未发一言。

但是,于德相信萧厉再次返回京城之时,便是登基为帝之际。

第46章 京城约莫还需三日,不急

萧厉带领安王军出京师不过几天, 乾详帝昭告天下萧厉谋逆,号令各地将军支援、堵截捉拿。

各地军队有视而不见的,也有潦草放水, 追而不战的,有几个真心追打的,被萧厉短短几日便轻松击败,安王军仍旧势如破竹,一刻不停地赶往北疆。

宁长乐在浩荡的队伍中途, 悄然离开,未有人注意到。

宁长乐花了三日,赶回临安府, 拿着萧厉的密信,找到卫都总管。

卫都总管已知晓萧厉反叛的消息,却毅然决然地加入其中,替宁长乐遮掩行踪。

天下人尽知乾详帝出尔反尔, 置北疆百姓为不顾,一国之主的威严全都被他败完了,根本不配做皇上!王妃尽管吩咐, 江浙两万水军悉数归投安王殿下。卫都总管正义凛然, 想起当今圣上只剩下浓浓不屑, 决意归诚安王。

收粮、制火药、运送北疆。

宁长乐在临安的任务,就是保证北疆的军需火器, 让萧厉后顾无忧。

每天紧锣密鼓,暗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宁长乐精力略显不济,只以为连日疲惫,没放在心上。

半月后,萧厉来信, 已安全抵达北疆,并在千里茅野中及时救出负伤孤立的安定王。

目前形势不容乐观,前有突厥奋力进攻,后被地方联军阻隔去路,腹背受敌,仗打得十分不易。

北疆气候严寒,兵士们只能身着单衣。因此粮食、棉衣等军需都极为短缺,半月之内,希望宁长乐能够运送三万棉衣、十万石粮食到北疆。

宁长乐联合临安商户,大肆收购成衣,并且加紧粮食的运送。

浩浩大大的第一批船队,由熟悉北疆路线的花仙儿负责,从渊河出发,直抵北疆。

江浙的异动过大,京师得到消息,得知宁长乐在临安筹备军需。

萧昀好不容易把萧厉逼上绝路,怎能容许一个小小的双儿搅动战局。京城谁人不知萧厉对于宁长乐极为上心,若是能把宁长乐作为砝码,还怕萧厉不自投罗网?

萧昀差特意叮嘱兵部尚书李器跃率兵两万,亲自前往破坏军需运送队伍,务必要活捉宁长乐。

李器跃曾任职临安水军都总管十余年,胸有成竹地认为此仗必胜。还没到临安,却被卫都总管打得措手不及。

卫都总管深受萧厉教诲,知晓当务之急,运送军需是第一要务,只派了小队人马,阻拦为主,南走北跑,牵制住这两万士兵,戏耍李器跃,为北疆缓解兵力压力。

又过半月,军需运送接近尾声,只剩下最后一批粮草。

宁长乐一行人打算乘这批军船,趁夜色出发,到北疆,与萧厉汇合。

久安小心地扶住宁长乐下马车:少爷,小心。

宁长乐:无事。

才一说完,便觉得恶心难忍,推开久安,在旁边吐了起来。

少爷,你怎么了?久安紧张地问道,该不会生病吧?我们还是等等,看过大夫后,再前往北疆吧。

主子这一月有余,在临安忙忙碌碌,肉眼可见瘦了一圈,再加上许是寒冬,胃口不好,时常不愿多食。

这登船之后,水凉风寒,行船路途又不能停靠,以防被朝廷军队伏击,军医草药也已随军去了北疆。

万一主子在路途中病倒,看病都没法看,可就十分糟糕危险了。

宁长乐接过久安递过的水,漱了漱口,虽然胸口仍旧有些堵,却觉得好多了。

无碍,不要耽搁时间。青牧,我忘了拿手炉,你帮我上马车取一下。

宁长乐下车匆忙,忘了拿手炉。他最近特别畏寒,手脚冰凉,离开手炉,便会觉得十分难受。

青牧应了一声,把提灯递给久安,翻身上马车。

就在这时,有黑衣人趁青牧和久安不备,从后方一个手刀将宁长乐劈晕,扛起就跑。

青牧和久安赶紧向前追,却被突然冒出来的几十号黑衣人死死围住,自身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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