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2 / 2)
坐在车内时, 远远快来到那座私人别墅时,从窗口望去,已经可以看到热闹异常的景象。
时景苏明白楚家枝繁叶茂, 可当真正亲临现场时, 才发现他们楚家的旁支也太多了些!
光是露天停车坪停的那一辆辆不管能叫的出名, 还是叫不出名字的豪车, 眼睛大致扫了一圈, 时景苏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三位数数字。
上百辆豪车?
好家伙。
其中好几辆都是他梦寐以求的款型。
虽然楚砚冬的豪车也很多,但款型都太低调,不符合时景苏内里比较骚包的性格。
那一辆辆豪车,仿佛抓紧了此次的机会, 狠狠争妍斗艳了一番。
各自也代表了他们的主人, 展现出主人目前雄厚的财力。
反观楚砚冬的专车,在这一带争妍斗艳、五彩缤纷的豪车之间, 黑得足够深沉。
司机为他们打开车门。
有专门的红毯从门口延伸到台阶下。
时景苏捧着衣裙,跟随在楚砚冬的身后,拾级而上。
只不过他的走位一直还是蛇形走位,两只脚底像是抹了油般一会儿从这边扭到那边, 一会儿又从那边扭到这边。
笨手笨脚到让楚砚冬都皱着眉头,有点看不下去的地步。
你是不会穿高跟鞋吗?
他好像从来没见过时景苏穿过高跟鞋, 印象中的他都是小白鞋或者运动鞋。
偏偏他的脚很大。
楚砚冬顿时明白了时景苏为什么平时不肯穿高跟鞋的原因了。
原来是怕自己的脚太丑。
她居然也有怕的时候。
一直以来不是都很自信的吗?
自信以她无限的魅力, 一定能够俘获他的芳心。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每次都要打错了。
楚砚冬觉得时景苏很可笑,但是这个时候又不想他太过丢人现眼,只能递出手,用眼神示意。
起先时景苏没能明白他的意思, 有点愣怔在原地。
直到楚砚冬又将手臂往他的面前靠了靠。
皱着眉头, 他一脸神色肃穆的说:你是蠢货吗?连我这一点意思都看不明白, 还想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
时景苏马上懂得了楚砚冬的意思。
他心中无语。
为什么这楚砚冬每次说话都不好好表达自己的意思,偏要拐弯抹角一番才行?
要他挽着手臂就直接说就好了,偏要问他看没看懂。
他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成天脾气臭臭的,谁知道他递出手臂是要让他立马挽住的意思。
时景苏可不想自作多情,再听到楚砚冬那声能够气死人的嘲讽。
不过既然楚砚冬主动邀请他,那正好方便他快捷变速的发挥。
挽住手臂的那一瞬间,楚砚冬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时景苏自己的蛇皮走位堪比草丛探花,居然带着他一道开始歪歪扭扭。
虽然这也是时景苏的计划之一,但是绝对是他本色出演。
高跟鞋真的太太太难穿了!
究竟是谁发明了这么非人的设计!
老公,时景苏表面看起来很抱歉,实则心里快乐开了花,对不起啊,我真是太没用了,连个高跟鞋都穿不好。
他眨眨眼,期待着楚砚冬快点骂他一句。
眼看着快要进入宴会厅里面。
楚砚冬当机立断做了一个决定。
他果断地丢开时景苏的手。
但时景苏像八爪鱼一样,牢牢地缠在他的手腕上,那双眼睛里竟然蓄满了充沛的泪水。
这幅场景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负心汉,待在大门口抛弃发妻的情景。
配合他那声,别走,砚冬你别走~,立即吸引住主厅内数百个人的眼睛。
楚砚冬倒置一口凉气:!
此处别墅坐落面积极大,虽然比不上楚家的庄园,但是主厅里也有近千平方。
时景苏原先觉得,既然是家宴,能来个十张桌子已经不错了。
但当他看到主厅里齐刷刷凝聚而来的视线时,他发现,他还是太过天真了。
这下,不仅是楚砚冬感到丢人,连他也觉得有一点丢人。
可是做戏要做全套,既然已经开始了,就千万不能退缩。
时景苏心中催眠。
我现在是楚家太太,丢也是丢楚家的脸,不是我时景苏的脸。
没错,我是楚家的太太。
好的,他又可以了!
时景苏满血复活,声音悲恸地嚎了起来:砚冬,我不能没有你,一刻都不能没有你!
如果没了你,我像是失去了水的鱼,一刻都活不下去。
求求你,不要不理我。
我真的真的一点都离不开你。
楚砚冬的头皮都麻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怎么好端端的只是让时景苏自己好好走路,她这个戏精就能变出这么多的花样?
放开!
楚砚冬的威吓非但没能起到任何作用,还让时景苏越抓越紧。
啊,我不能放,放了你是不是就再也不理我了?
楚砚冬的呼吸逐渐变沉。
时景苏在说什么胡话?
他有好好理过她吗?
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注视着他们,楚砚冬想一把甩开时景苏再也不问他的想法被按了下去。
只能拉着都快要躺在地上打滚的他先起来再说。
楚砚冬犀利的眸光,也通过拉他的动作,顿时扫向大厅之内。
楚家从祖上开始做生意,据说百年前,他们明清时代还有祖上在朝为官,属于家族文化底蕴非常殷实的人家。
只要是上了族谱的,有名有姓的,以及有血缘关系,沾亲带故的楚家人,哪怕现在已经不姓楚了,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家宴当中。
说是家宴,不如说是一次小型的攀比聚会。
但凡混出点道儿的,都坐在一张桌子上,拉帮结派意识非常的明显。
大家都在闲聊,说自己又做了哪个生意了,又谈成哪笔项目了,或是最近又赚了多少多少钱了
而三代以内的宗亲,基本待在一个范围的几张桌子内。
剩下还有外亲、妻亲等等
楚砚冬冷冷一笑,几乎是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在他耳边警告:你是不是很想继续我们前几天晚上没能继续的事情?
他眉梢微微一扬,语声中竟然有些调侃的意味:虽然你可能觉得在这样的场合,我会做不出上述我说的那些事情,但事无绝对,不是吗?
仅仅是两句话的功夫,时景苏秒从滑跪的姿态起来了。
然后他感觉他的膝盖不疼了,腿也变直了,好像高跟鞋也没那么难穿了?
像是垂垂老者,突然枯木逢春,再一次恢复了青春。
连原本蓄满泪水的眼睛,都突然干涸,一滴泪水都再也见不到了。
楚砚冬:
时景苏站好以后,也将目光扫向厅内,看向那一张张陌生又充满好奇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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