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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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婚前,他的父母的确和他说过时景苏的事情。

但是他对这段婚姻根本不抱任何期待与兴趣,没有想过和时景心打好关系,所以根本没有考虑过要融入她的家庭,和她的家人们愉快相处。

原本,他是按照他的计划,要冷处理这段婚姻关系。

但奈何时景苏真的太有本事了,每次都能精准在他的雷区蹦迪。

想要漠视他的时候,根本做不到。

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他深深的吸引。

反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因为他在最开始的时候,的确对时景苏态度冷淡,甚至可以用恶劣两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楚砚冬:当时没想过要搞好关系。

这句话提醒了时景苏,虽然他早就想好应对的策略,只要楚砚冬问他,他就能够立即回答出来为什么和这个弟弟的关系不好。

时景苏抬头凝望着窗口,那里月色静好,安逸到过分让人沉醉的地步。

时景苏看了许久,才目光恍恍惚惚地开口:我也是。没想过和他搞好关系。

他痛诉着自己的罪行: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恶,有多招恨。我们时家的人,都不愿意承认有他这么一个孩子。我也不愿意承认,有这么一个弟弟。

楚砚冬:

他多少已经感觉出来了。

时景苏咬牙切齿地说道:他成天游手好闲,早已经成年了,不肯好好工作,天天不知道在外面干什么,经常去赌。博。

从他十几岁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开始不学好。书不好好念,成天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小流氓们厮混。

吃喝嫖赌抽他样样精通,也根本不在乎家人的死活。

明明家里都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他还三五不时跑来家里要钱。

你知道的,十赌有九输,他根本就赢不到什么钱,经常在外面欠别人不少赌债。光我爸妈被人拦住要求还钱的日子就不计其数。

他没这个偿还能力,就想方设法回来要钱。

一开始妈还心疼他,舍不得他,每次都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拿钱来帮助他。

可他就是个无底洞,那个窟窿大到根本就填不满。想到反正有人会帮他还钱,干脆什么也不问了,更加好吃懒做,没有心理负担的去赌。

后来妈也帮不了他了。伸手要不到钱,他就开始想到偷。不仅偷偷偷走了爸妈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积蓄,还在外面坑蒙拐骗。

之前有好几次,他都被抓进局子里,都是爸妈花钱去将他保释出来。

我看这种人就该一辈子都关在牢里。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表情又痛恨,又怒其不争,仿佛确有其事一样,语气在不知不觉间都加重几分。

家里这么困难的时候,他非但不帮忙,还倒添乱,让爸妈承受了更多的伤害。

到最后,一口气说了许多的时景苏,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我黑我自己,这功力也太牛逼了吧。

吹得他本人都快信了他就是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最后,当然要在这么动人的表演上面,以一个最完美的结局收官。

时景苏抬眸凝视着他,那眼中,燃烧的是熊熊大火一般的痛恨:怎么,你见过他?

楚砚冬:

突然就不敢说不仅见过她弟弟的事,更无法开口说他还给了对方一张三百万的支票。

楚砚冬第一次品尝到了撒谎的滋味,他神色不动地说:没见过。

时景苏沉默一瞬。

如果不是他就是那个十恶不赦,拿了三百万支票跑人的大罪人弟弟,他就快信楚砚冬的这副表情,确实是没见过的模样。

很好,时景苏顺着他的意思,语气肯定地忠告他,如果你以后见到他,千万不要给他任何好脸色,最好连一眼都不要看到他,更不能给他知道你的身份,否则

时景苏顿了顿,继续说:否则的话,他肯定会赖上你,毕竟你这么有钱,在他眼里,不得是个移动的大金库一般的存在吗?

对了,他还让楚砚冬记住一下对方的脸,他和我长得差不多,毕竟是我的弟弟嘛。

他的表情生动,一切说的都跟真的似的,害得楚砚冬真的信以为真。

当时时景苏身为罪人弟弟的身份出现在他面前时,因为他突然滑跪到地上,抓住他的裤腿不放的举动,楚砚冬都没能好好观察到他的脸。

如今想来,那个弟弟的衣服穿的那么的精致,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原来在外面是个好吃懒做的小混混角色吗?

楚砚冬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类型的人。

有些人喜欢在外面包装自己,这样才能骗到更多单纯无辜的人。

根据时景苏的意思,她的那位好弟弟,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利用自己外貌进行坑蒙拐骗的流氓型人物。

楚砚冬总觉得有哪些地方被他忽略到,微妙的有点不对,可是一时之间,他又想不起究竟哪种地方不对。

正要开口继续询问什么,时景苏居然主动地拉着他说:老公,我好困了,我们睡觉吧~

太惊险了。

刚才的话题如果再继续说下去,肯定会有哪些地方露馅。

楚砚冬又不是笨蛋,一些小细节绝对会被他捕捉到。

比如他为了与许乐宁见面,之前穿的那么精致笔挺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看起来一点不像是在外面混的很差的样子。

时景苏只能尽量往自己是个爱情骗子的身份上靠。

反正他现在对楚砚冬,好像也是个爱情骗子?

等到有一天,他突然不幸掉马,外界都知道楚砚冬的妻子居然是个男人的身份装扮时,对楚砚冬来说,无疑是一种奇耻大辱。

时景苏有点哀伤。

再次想起之前明明有机会逃跑,为什么没能跑掉的事情,时景苏就想说自己真的是个自作自受的小辣鸡。

兴许是今天又一次度过了惊心动魄的一天,脑细胞消耗太多。

他往床上一瘫,是真的有点困了。

正要闭上眼睛,时景苏似想起什么,惊跳反应一样弹坐起身子,幽幽地对着楚砚冬说:就只是睡觉,真的只是睡觉,没有其他的潜台词,你不要误会我的说法,或者我不介意你下床打个地铺去睡觉?

楚砚冬:

他当然知道,这个睡觉的意思就仅仅是字面的那种意思,绝非有一点可以让人遐想非非的内容。

根本用不着时景苏这么反复强调的提醒,搞得他好像是一个随时随地都能禽兽大发的色狼一样。

忽而之间,因为时景苏的这番话,楚砚冬想起白天在时家时,不幸驾崩的那张床。

以及保镖们一脸假装平淡,实则暗含波澜壮阔的面孔,仿佛在疯狂给他点赞:楚总牛逼,楚总威武,楚总简直是武功盖世、英勇骁战的天下第一神人。

楚砚冬的脸色更僵,举在半空中,想要从侧面环住时景苏腰身的手,在这份尴尬的心境中,一点一点,在尽量不会惊扰到时景苏的过程中,悄无声息的重新挪动回来。

直到放回腰侧,一切都很平静,仿佛什么也无事发生。

可下一秒,时景苏忽然又在他的眼皮底下突然坐了起来。

楚砚冬:?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时景苏忽然之间,也和楚砚冬一样想起在时家的事情。

那个震塌的床板,无疑成了他心中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虽然楚家的床品质量和做工手艺,一切都值得保证,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时家曾经也是一个大富大贵的人家,他现在虽然过得落魄,但曾经的原身从小的生活质量,应该还可以,那张床的质量不至于那么差吧,就震了那么几下就彻底拜拜了?

既然时家的那张床会发生那种情况,那么楚家的,或是任何一家的,都有可能发生类似的情况。

时景苏真的怕,万一他在睡梦中好好的,现在身下的这张床板也突然被震塌该怎么办?

那他的老腰会不会就此壮烈牺牲?

时景苏突然睡不着了,直起腰身拉着身旁的楚砚冬,说:楚砚冬,我们一起来试试床板会不会震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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