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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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青莲圣手罗风仙递来一张帖子。生死谷谷主吴道子从桌上拿了一张金红帖,缓缓说道:帖内说沉渊下山游历时期魔性大发,在大楚作恶多端,楚王楚夜将携带受害百姓不日登门问罪。

放他娘的屁!陆楼震声一怒,双目掠过寒芒:那个楚夜一看就是罗风仙推出来诋毁大道门的棋子,他的话能信吗?

此事有古怪,还望掌门多多细查。莫殇也道。

各位不急,陆长老,你身边不是有一个叫芝芝的小妖吗?可以唤他来,我们先了解一下事情经过。吴道子轻抚美须:易怒伤身,这样不好。

陆楼道:现在受苦的不是你的弟子,你当然不急了。

吴道子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给陆楼。

芝芝来的很快,他被莫殇抱着,很快来到了从云殿。

话不多说,陆楼连忙问他清远在大楚干了些什么事。

芝芝如实回答。

等回完话后,又被莫殇拎了出去,让他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我就知道沉渊不会做那种事。陆楼心下终于舒坦了一些,对青莲宗越发厌恶,他站起身,抖了抖宽大的袖口:我走了,去看看清远。

不许去。陆寂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陆楼停止脚步,转身冷笑:怎么,堂堂大道门掌门是耳聋了吗,清远又没杀人,我如何看不得?

还是说,你被外人蒙蔽了,认为清远是天魔?

陆楼嗤笑一声,提脚就走。

陆寂背手而立站在窗前,望着灵海之巅,道:外界传闻的没错,清远他就是天魔。

陆楼猛地转身。

屋内众人,除了李冶淡定的喝了口茶,其余的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你说什么!陆楼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再说一遍!

此事我一直没有对你们说,现在也该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了。陆寂声音淡淡道:当初我太上大成,心有所感,让李冶用百年修行算了一卦,与他一同找到了出生的天魔。

担心天魔邪性难训,我便将他的心换成了七窍琉璃心,七窍琉璃,不通情爱,情绪稍一涌动便会痛彻心扉,牵一窍而动全身,不动心者如琉璃,澄澈清明,不染尘埃。

莫殇,吴道子惊骇的望着自家掌门,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陆楼身形晃了一下,眼前眩晕甚至发黑,堪堪扶住石柱,耳边回荡着陆寂的话,周身气血混乱,门边的雕龙石柱生生被他捏出裂痕。

他转头看着陆寂,感觉阳光分外的刺眼,已经认不出他的哥哥。

陆寂的语气一直很平淡,达到天人合一境界的他,距离飞升一步之遥,他的心境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撼动。

数月前,我感应到我亲手种下的七窍琉璃心已碎,再加上牢中有南宫桀等人,想必他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你去不去困天牢,结局都是一样的。

天下大乱,没有天魔带领,其他妖魔不足为惧。

罗风仙蝇营狗苟,待万事休罢,我会亲手了结这个人族叛徒,但他现在还有用,大楚之祸我会利用他将计就计。

而你们。陆寂转身望着屋内众人,一字一句道:则要斩妖除魔,为万民撑起一把遮天伞,保我人族昌盛。

屋内寂静许久。

谨遵掌门教诲,保人族,斩妖魔!莫殇与吴道子低头领命。

陆楼张开嘴,唇角忽的溢出一缕鲜血,声音苍老至嘶哑:所以,清远没有心疾,你一直在骗我们,骗了所有人,让清远坐牢一般在落雪峰上孤身一人数十载,数十载啊。话到最后,已是嘶吼出声。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族苍生。陆寂道。

陆楼呼吸沉重至极,咬牙道:这就是你的道吗?欺骗一个稚儿,利用些许亲情温暖让他画地为牢,引颈受戮。

陆寂挥袖坐下,面无表情: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他还没有心。

我知你对沉渊疼爱如亲子,但,大道苍生,孰轻孰重,我想你应该知道,是一个生命重要,还是千千万万人的生命重要。

陆楼擦掉嘴角鲜血,甩袖离去,厉目隐约泛红。

莫殇刚想追上去,却被陆寂断了回来。

现在,我们商量一下后天楚王之事。

李冶给莫殇,吴道子各倒了杯茶,邀请二人入座。

谢沉渊眼睫一动,睁开双眼。

师尊?

他站起来,看着进来的天灵尊者,怀疑自己眼花了。

是我,我来看你了。陆楼拿着酒坛,打开牢门进来,从袖口里掏出两个酒杯,盘腿坐在石床上。

您怎么来了?谢沉渊拿起酒坛,先倒了杯酒给师尊,坐在他的对面。

陆楼哼了一声,佯怒道:你是我的徒弟,想来看你就来看你,还需要什么原因。

谢沉渊听了,觉得有理:师尊说的是。陆楼一饮而尽,痛快的啧了一声:你也喝,这个牢里什么都没有,这几月你受苦了。

还好。谢沉渊摇头,平日里他打坐之余以指代剑练习剑法,好像和落雪峰也没两样。

喝,人生难得一醉!陆楼将酒杯递过去。

谢沉渊只能接过来,喝了一口,热辣冲喉,三四杯下来,耳尖滚烫热。

这是极北之地有名的烧刀子,是不是很烈啊,哈哈。陆楼笑道,眼睛都笑成了一道缝,眼尾皱纹眯在一块,一道道的。

数月不见,师尊比以前老了好多。

谢沉渊望着师尊发鬓处的白发,视线多停留了片刻,低声道:是很烈。

哈哈哈。陆楼拍掌大笑,拿起酒坛就朝嘴里灌,酒水洒在脸上,湿漉漉一片。

喝了大半坛,陆楼打了个酒嗝:我进来的时候,牢里的妖魔都死了。

我杀的。谢沉渊感觉自己也有了醉意,过了好一会才回答。

怎么都杀了啊。

谢沉渊沉默了一会,说道:斩妖除魔,这是您教我的。

陆楼哦了一声,想站起来,踉跄了一下又坐回了石床,叹道:人老了,喝两口酒就不管用了。

师尊会洪福齐天的。谢沉渊起身扶住师尊。

陆楼终于站了起来,他浑身酒气,配合着乱糟糟的头发,就像人间的酒疯子,说着醉话:你就会说好话哄我没用的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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