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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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逢十月一,学校放七天长假,刘鑫和女朋友分了手,一个人在宿舍孤单寂寞冷,想接常远回宿舍聊天玩游戏,这一简单要求被方思雨回绝得干脆。

此刻,在水一方loft公寓二栋楼内,常远舒服地躺在阳台软垫上,吃着小雨神老师给他准备的薯片辣条,喝着小雨神老师为他榨的新鲜西瓜汁,看着东方卫视的《极限挑战》,时不时被红雷哥的小眼睛萌到。

而小雨神老师,则穿戴着围裙在厨房忙忙碌碌,又是洗菜,又是切菜,常远本想帮忙,但小雨神嫌他碍手碍脚,将他打发出去看电视吃零食。

做好饭、摆好盘子,小雨神老师喊道:“阿远,吃饭了!”

“来了!”常远穿上拖鞋,飞奔到餐桌。

此时,不得不夸一夸小雨神老师不但教学教的好,而且做家务做饭也是一流的。

一饭叁菜,叁菜即福建佛跳墙、红烧鲫鱼、油焖笋,一饭为香喷喷的米饭,让人垂涎欲滴,欲罢不止。古有孔夫子闻《箫韶》“叁月不知肉味”,今有常远嗅美珍叁月不想练琴。

果然,优秀的人做什么都优秀,不优秀的人专做一件事也不够优秀。

“傻了?愣着干什么?坐下吃。”方思雨打趣道。

“老师,你会的东西也太齐全了,这……这也太香了吧,和老师生活在一起也太幸福了!”

“别耍贫嘴。”

“没有贫嘴,我说的是真的。”常远坐下,先给小雨神老师夹了鲫鱼腹中最好的一块肉,才给自己夹了块鱼肉,吃到嘴里,不辣不腥,入口即化,甚至觉得比《向往的生活》中黄小厨做的都要好。

“阿远,十月一放假七天有什么计划?”

常远想了想,说:“我想回一趟乡下,看看爷爷奶奶,其他没有什么打算。”

“是该回去看看家里老人,机票买了吗?”

“还没买,不过乡下和县里都没有机场,只能买绿皮火车。”

“将时间订在明天,你待会将身份证给我,我买票,我跟你一道去。”

“老师也去?”常远的眼睛亮了。

“咳,自然是去做正事的,做音乐学方面的田野考察,正好需要一个助手学生,你也正好比较了解那边的音乐文化,再合适不过。”

“好啊,老师,我们那边虽然是乡下,但可多音乐文化遗产了,绝对有收获。另外,还有很多城市里吃不到的美食小吃,到时候带老师逛一圈。”

“好。”方思雨看着常远明朗轻松的笑容,宠溺地笑了。

饭后,常远想收拾碗筷洗碗,方思雨将活儿揽过来,对常远道:“洗碗的事儿交给我,你去自己卧室,脱了裤子趴床上。”

常远不敢置信,害怕地退后一步,紧紧贴着墙,委屈道:“老师……”

“当我知道你前些日子酗酒抽烟夜不归宿的时候,我就想抽死你。”方思雨忽然严厉道,刚刚吃饭时的温情荡然无存。

“……老师,我、我的伤还没好呢……”

“所以我今晚不会抽死你。”

正当常远悄悄松了一口气时,便听小雨神老师冷声道:“我会抽残你。”

当方思雨一件件洗完锅碗瓢盆,又将厨房和客厅的地完完全全拖了一遍后,去了书房,再出来时,手里多了把极为精致的雕花镂面戒尺,长约七寸、厚约六分。

戒意为警戒、惩戒。尺意为尺度、标尺。没有规矩,难成方圆,今夜,他将好好用这把戒尺给常远上一堂课。

常远正规规矩矩地站在墙角,似是在面壁思过,待老师推门而进,他的眼角悄悄一转,瞅到老师手里令人头皮发麻的黑木戒尺,魂魄当场消散了几分。

“让我请你过来吗?”小雨神用戒尺轻点点床。

常远一步叁停、极为磨蹭地走到床边,手摆弄着皮带上的扣子,迟疑着不敢脱裤子。

方思雨最不耐烦人磨叽,挥起厚重的戒尺朝常远的屁股狠狠砸下去。

常远完全没有想到老师会突发责难,一愣神的功夫被这骤然的一击打得膝盖微微弯曲,险些狼狈地扑倒床上,臀上立刻如超高浓度硫酸泼上去一般灼热疼痛。

方才吃饭时小雨神老师有多温柔体贴,现在的小雨神老师就有多冷酷漠然,一个人真的可以火里来、冰里去、两种角色自由穿梭转换,翻脸翻得比川剧变脸绝活儿还要快。

人也果然欠打,原本扭捏着不肯脱,挨了一戒尺后,以齐天大圣翻一万八千里筋斗云的速度迅速扒拉下裤子,又委屈又可怜地趴到床边。

方思雨毫无怜惜地扯下他的内裤,常远只觉后方一凉,裸露的肌肤瞬间暴露出来。

方思雨看着常远美玉般的臀上慢慢浮起的一抹红潮,又渐渐变青,他将戒尺抵在那道伤痕上,冷漠道:“说一说,该打多少?”

让他自己说?常远想了想,试探地说出一个数字:“十?”

“十的立方我都嫌少。”

常远肩膀一缩,抖了抖。

“十的平方,不准叫,不准挡。还有,你喜欢戒尺、藤条,还是皮拍?或者你还有其他的想法?”

“……都不喜欢……”常远觉得今晚的小雨神老师有点话唠,给他个痛快不好吗?不好吗?常远内心一万点的吐槽。

“让我想想,用戒尺的的话,打完之后,轻者十日无法动弹,重者我得直接抱你去医院。藤条的话,十鞭子见血,容易染脏床单被褥,不太划算。皮拍好不好?当然最后也好不到哪里去。”

求您别语言恐吓了!快别说了!快点打不好吗?算我求您了!

常远内心狂风骤雨般呼啸,觉得今晚的话唠小雨神老师非彼时的冷酷方思雨老师,这太奇怪了。

方思雨拎着戒尺坐到常远身边,常远一颗幼小无助的心陡然被提起。

常远只觉一道冰冷的戒尺漫不经心地搭在他臀上,似是小雨神老师在找角度,过了一会,戒尺离了臀,常远全身紧绷着,一阵紧张中,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落下来打在他的臀上。

常远:“……”

这……

这确定是在受罚挨打吗?

小雨神老师莫不是吃错了药?

还有,这种挨巴掌的滋味怎会如此叫人……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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