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那,阿远教教我怎样变得正经一点?像在床上一样?”方思雨一本正经地说。
常远不知道说什么,脑子一热,开口道:“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嗯?”方思雨朝常远圆滚滚的屁股上狠狠扇下去。
幸而是冬天,常远穿了棉裤,一点也不疼,只是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他的胆子随着裤子的厚度也大了起来,撒欢道:“我错了,老师不是衣冠禽兽,是黑白无常,在正经和不正经之间来回转换,比变脸还快!”
方思雨听罢,挑逗似的拎住常远的后衣领,像抚摸猫儿一样,摩挲着常远比牛奶还要水灵白皙的脖子,指尖轻轻捏住常远的耳朵,另一手凝聚起力量,抡圆了手臂,扇向常远的屁股,饱满的臀肉因为这股力道,微微颤了颤。
还是不疼,但常远仍感觉到屁股上又麻又酥的感觉,像被猫儿轻轻挠了一样,这比疼痛感竟还要让他感到迷恋。
正在二人情意正浓时,办公室的门把突然“嘎吱”一声,声音虽小,几乎微不可闻,但犹如一石惊起千层浪,打破了办公室内你侬我侬的春暖花开。
常远忽然想起来,他进了办公室后,一看见他的小雨神老师,便大脑短路,疏忽大意下,竟忘了锁门!
常远像一只被火烤得通红的熟虾一样,惊得从小雨神老师的膝腿上弹跳起来,刚刚站稳,办公室的门便被推开了,郑飞走进来。
郑飞一走进来,便敏锐地察觉到办公室内一丝不同寻常的……暧昧气息。
常远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手足无措地站在办公桌面前,看见郑飞,就像看见鬼一样震惊。
郑飞摸摸脸,不是他自恋,是他真心认为自己这张脸还不是歪瓜裂枣,不可能像鬼一样,他再看向方思雨老师。
方思雨老师却是一脸淡然,一如往常处变不惊、泰然自若,只见方老师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道:“进来吧。”
郑飞心思灵动敏锐,上次元旦晚会时便隐隐察觉常远和方老师之间有点猫腻,此时,总有一个声音在心底不停地响起,常远和方思雨老师之间,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愣着干什么?去墙角拿棒球棍过来。”方思雨对常远微斥道。
“啊?”常远有些迷茫。
“常远同学,肖邦国际钢琴比赛,我不求你得个一等奖,最起码也该得个二等奖,你倒好,得了个优秀奖。优秀奖是什么意思?只要交了报名费,完整弹奏下来,任何人都能获得优秀奖。今天若是不给你点教训,你便要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了是不?”
方思雨眼中隐隐有了怒意,常远有些愣神,内心疯狂吐槽,这变脸速度,简直也太快了吧!
方思雨平日给人的印象是温文尔雅,郑飞从来没有见过方思雨老师如此愤怒过,他听老师话里的意思,竟然要揍常远,急忙上前劝道:“老师,常远——”
“郑飞同学,还有你,最近钢琴回课作业越来越差,刚开学时的学习干劲越磨越没了?脑子聪明是先天的,后天懈怠是你的态度问题。”
“老师,我错了。”郑飞向来心思灵动,赶紧识眼色地认错。
“站到一边,等会再收拾你。常远,还愣着做什么?”
常远跑得跟兔子一样快,跑到墙角,带着纠结复杂的心情拿起那根极为熟悉的棒球棍,这跟棒球棍泛着冷色的光泽,看起来肉就疼。
他想到第一次挨棒球棍时的钝痛感,心也揪了起来。
不开心不开心!若不是郑飞意外的闯入,他只会挨小雨神老师的巴掌,而不是这正式的体罚!常远太委屈了。
方思雨接过棒球棍,指了指墙,面无表情地说:“去墙上撑着。”
常远“哦”了一声,紧张兮兮地撑在墙上,看着雪白的墙壁,连他双腿都是僵硬不受控制。
方思雨没有再多说废话,“啪啪啪”连着叁下抽到常远臀峰上,常远疼得“嘶”了一声,身体不住地微微前倾,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白穿了棉裤,不然这么厚的棉裤怎么挡不住一点疼呢!不合常规!
郑飞在旁边站着,内心受到的煎熬比常远还大,他听着棒球棍钝击的啪啪声,心提到嗓子眼上,这就算了,偏偏还听到了常远轻微的呼痛声,这让他感觉那顿打相当疼!
郑飞悄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悲催地猜想,自己待会儿不会也要挨揍吧!这些日子他确实是有些懒惰,在外面做家教,几乎空闲时间全在外面代课,在学习和弹琴上疏忽了。
郑飞甚至觉得,方思雨老师此番此举简直是杀鸡儆猴,不对,也许是轮番过堂!
啪啪啪啪啪,又是连着五棍子,打断了郑飞的思路,他抖了抖,连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紧张不安。
“呃……”常远痛呼出声,躲到一边,紧紧捂住右半臀,他悲催地发现,小雨神老师尤爱打一个地方,方才的八棍子,小雨神老师全打在了右半臀!
若是一下还好说,整整八棍子迭加在一起,那疼痛可想而知。现在,那块可怜的地方肿痛连连,微微一碰,就像刀割一样。
“撑好。”方思雨冷声道。
方思雨平时里给常远的余威很足,方思雨一发话,常远便委委屈屈地重新趴好。
常远刚刚趴好,啪啪又是狠狠两棍子打在右半臀。
“知道下一步怎么奋斗用功了吗?”
“知道了老师。”
“往旁边站。”
“哦!”常远往旁边挪了挪位置,默默想,未来一周只能用左半臀坐了。
郑飞看着常远走下“刑台”,暗叫不好,心中有一种强烈要挨揍的预感。
果然,方思雨老师回首看着他,清冷道:“郑飞,站过来。”
郑飞恨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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