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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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几杯酒下肚,颇为激动,听到白玉的话,突然拍案,虎目一瞪,嚷道:“岂有此理!男人怎能说‘不行’二字!”

“……”白玉娇躯一震,不由吓了一跳,有些错愕地看向男人。

兰姑连忙安慰道:“大妹子,莫惊慌,他就是这种一惊一乍的人,不是在生气。”

言罢瞪了男人一眼,男人立刻收敛些许。

沈墨视线淡淡地瞥了眼白玉,转眼又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而后浅笑着拿起斟得酒满的大碗,与男人一碰碗,旋即仰头将酒豪饮而尽。

白玉美眸紧盯着他,酒水滑过他滚动的喉结,充满着诱人的味道,令她不觉咽了咽口水。

一大碗酒入腹,沈墨依旧挺拔如玉树,气定神闲,脸上未有一丝一毫的醉色,然后若有似无地向她瞥来一眼。

白玉:“……”

这莫不是在向她证明他酒量大?无聊。

男人见沈墨知趣,如刀凿般的英俊脸上闪过激情狂色,继续热情地拉着他,你一碗我一碗的尽灌。

不多一刻,两人干了十几斤酒,皆有了醉意。

兰姑怕男人闹得太过,拦着不让他再喝,又忙着给他盛饭盛菜,男人身强体壮,她个子小,兰姑拉扯得很费劲,唯有向白玉笑道,“大妹子,你们随意吃着啊,不必管他。”

白玉微笑着点点头,才看向沈墨。

白玉不知道沈墨是不是喝酒了,他不像男人直着脖子挥舞双手嚷着继续干,他俊美的脸上无明显醉色。

他忽然拖过椅子,摆放在她眼前,随后慢条斯理坐下,以手支颐,安静地盯着看她。

他真的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脸上不见笑容,双眸深邃迷离,里面有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大概是醉了吧。白玉撇撇朱唇,不管他,低垂眉眼,自顾自地吃着饭,也不给他盛饭盛菜。

“快点把饭吃了。”兰姑的声音传来,却是在旁男人吃饭。

沈墨不由得看了兰姑一眼,兰姑正在给男人夹菜,沈墨迷离的眸光亮了下,似有触动,突然转过头,向着白玉低低柔柔地道了句:“白玉,我饿了。”

只是很单纯的一句我饿了,却让白玉心噗通狂跳了下,不禁心生一丝幽怨,白玉停下筷箸,淡淡了他一眼,语气平静无澜道:“自己盛。”

她不想去侍候一醉鬼,又落不着半点好处。

而且这男人真的坏透了,方才还毫不留情的拒绝她,转眼又故意来撩拨她,这是作甚?

沈墨如春水般的眸子直勾勾盯着白玉,见她神情淡漠,低眉顺眼,一眼都不看他,不如兰姑那样疼爱他丈夫,心里有些不高兴,便堵气似地一伸长腿,踢了脚白玉的椅子。

“……”白玉身形一晃,连忙扶住椅子,稳住身子,随后目瞪口呆地看向沈墨。

沈墨见她的注意力终于放在自己身上,嘴角竟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随后转过脸去,再不看她。

这男人醉了,一定是醉了。白玉差点没气乐,她实在没办法把眼前的幼稚醉鬼和温文尔雅,温柔似水的沈墨联系在一起,于是柳眉倒竖,不甘示弱地也往他椅子上踢一脚。

“你作什么作,还不快点吃饭,惯得你。”白玉娇斥一声,却像是要方才在他那受的气全部发泄出来。

兰姑,男人,沈墨三人皆怔住。

方才还和兰姑吵闹着不肯吃饭的男人,觉得家里好似来只母老虎,不由往自家媳妇儿那靠了些,心想,媳妇儿是比母老虎厉害的。

在白玉的淫威下,沈墨皱了皱长眉,被迫自己拿起碗,乜斜着脚步去盛饭,兰姑本想帮忙,男人却拽住她的衣袖,扒拉着她,不给她去,兰姑只好作罢。

两个方才还是斗酒十千,豪情万丈的大丈夫,转眼却变成两幼稚鬼。

沈墨拿着一碗米饭回来,竟端端正正地坐下,然后略显不安地看向白玉,好像要请示她似的。

白玉心中一声轻叹,罢了,和醉酒的人计较实在划不来。白玉于是柔了语气:“快吃饭吧。”

沈墨唇角微弯,当真乖乖吃了起来,虽动作斯斯文文,从容不迫,却怎么看都有股孩子气的感觉,看得白玉稀奇不已,这人如果清醒之后,知道自己有这么一番举动,不知他如何作想?想到此,白玉不禁摇头失笑。

沈墨光顾着扒饭,也不夹菜,白玉无奈只好给他夹菜,沈墨愣了下,目光温和地看了她一眼。

白玉不由盈盈一笑,语气更加温柔道:“快点吃。”

沈墨便笑着把菜夹进嘴里,之后她夹什么,他就吃什么。

饭饱之后,白玉便扶着醉酒的沈墨跌跌撞撞的回了房间,兰姑也自扶着她男人回屋。

白玉扶着沈墨躺下床,他这会儿醉意又涨了些许,看人颇有些迷糊,不过却恢复了沉稳。

沈墨捻着她的纤腕,俊容含着浅笑,目光风流蕴藉,客客气气道:“我醉欲眠,兄且去吧。”

白玉拍开他的手,又好气又好笑,娇嗔一眼道:“哪个是你兄,不要脸。”

沈墨不理她,和衣翻身而卧,仿若玉山倾倒,不一会儿呼吸沉稳绵长,入了梦乡。

白玉轻拍拍他的背,小声道:“把外衣脱了再睡吧。”

沈墨低低“嗯”一声,却没动作。

白玉等了会儿,不见他脱衣,便算了,走出去帮着兰姑收拾碗筷和烧热水,等到忙完,已是月上中天。

白玉怕沈墨半夜醒来口渴,便向兰姑热茶要了一壶热茶,回到房间,看到沈墨依旧是原先的睡姿,不曾变过。

白玉不由莞尔一笑,将热茶放在小圆桌上,便褪去外衫搭在床头旁的衣架上,也不灭灯,直接放下蚊帐,挨着沈墨而睡。

沈墨是个正人君子,就算孤男寡女共睡一榻,他也能做到不为女色所惑,严守礼仪,她曾怀疑,他其实是因为那方面不太行,所以能禁得起诱惑。

直到那次在船中,她才知晓,他其实有欲-望,只是在女色方面,他严于律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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