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捉虫,勿重复购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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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太长了,只能说检查结果支持这个可能性,具体是不是,还要另外调查,不过已经那么久了,凶手也不好找。”

从元江市司法鉴定中心出来,江汨罗跟郑树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原本以为已经了了的事,又多了一个谜团。

到底是谁杀害了他?是冲动杀人,还是早有预谋?凶手是普通人,还是跟江夙生有仇的人?

都不知道,甚至可能凶手也早就已经死了。

郑树这时安慰道:“这事儿你就不要操心了,我留意一下罢,说不得那人早就死了,别为了这事儿耽误你正常生活。”

江汨罗知道他是在委婉劝说自己要放开心怀,于是点点头。

沉默半晌才又道:“我原本也只是想着要找到他而已,其他的……”

她没本事,也没办法去追究,因为太难了,连能找到他的下落,就已经耗费了她几乎所有的精力。

漫长的等待,在辗转发侧中独自承受希望和失望的交织,尤其是在她和这个人只有父女名分而无父女之情的情况下,能坚持下来,无非凭借心底一股执念罢了。

“慢慢来,说不定哪天就有答案了。”郑树道。

说完又和她一起赶去殡仪馆,询问火化适宜。

因为要加急,所以还额外多付了两千的加急费,交定金的时候,工作人员还忽悠他们:“要不要办一个小型追悼会?虽然只有你们两个,也可以稍微慰藉先人的在天之灵。”

江汨罗摇摇头,“我们赶时间带他回家,家里人都等着呢。”

“那行,明天过来。”

火化的细节不必提,江汨罗和郑树取了江夙生的骨灰盒之后,马不停蹄的赶回容城,又在机场直奔青县。

一路上江汨罗都在打电话,先跟杨烨再请几天假,杨烨问具体几天,她也说不好,下葬都是要看日子的,要请人来算,还要定制墓碑诸如此类,谁知道到底要几天。

“行罢,你自己算时间,回来了再来销假。”杨烨说了句,又觉得她声音很疲惫,于是又说了句,“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多谢您,不是什么大事,家里人可以的。”江汨罗道了句谢,挂断电话又给江媛打。

江媛早就知道这具尸骨就是江夙生的事了,这两天简直度日如年,现在听说他们终于要回来了,大大松一口气。

听江汨罗问要不要通知梁睿,她道:“这事儿要费时间,就是墓碑也要做小半个月的,我早上还寻思着下个月,最快是四号,又有点近。”

现在离五月结束还有十天,是不太够的,准备起来有些仓促。

江汨罗就问,“四号之后呢,哪个日子好?”

江媛想了想,“那就得十六号,那天日子比四号还好些。”

“那就十六号罢,不着急,慢慢来,省得到时候发现什么东西没备齐,就是这端午节可能过不成了。”江汨罗看看手机日历道。

江媛摆摆手,“过不过都一样,你们自己买个粽子吃就得了,等到时再让梁睿跟你一起回来,现在回来也帮不上忙,你们都是小孩,不懂那些。”

其实江汨罗回来也帮不上忙,只不过江媛和梁东山想听她亲口说这件事罢了。

回到青县,已经是半夜,在和他们说的时候,江汨罗和郑树不约而同的隐瞒了江夙生的死亡原因,只对他们说是意外。

江媛听了就直叹气,“真是倒霉,我们家是不是祖坟风水不太好?”

“你看,你爸死得不明不白,你妈是谁都不知道,更别提过得怎么样了,还有你姑父……我觉得肯定风水有问题,他爸,要不然咱们趁这机会修修祖坟?”

梁东山摸摸怀里的猫,慢吞吞的应好,“你当家,你说了算。”

“行了行了,瞎折腾不累么。”江汨罗阻止道,“祖坟要真不好,我跟阿睿能考上大学找到好工作?家里能开铺子能建楼房?再说了,家里坟头就在小果园那一块,能迁哪儿,再买地也得人家肯卖才行啊。”

“……说得也是,那就算了。”江媛一听好像也很对,立刻就改了主意。

既然日子算在了下个月,江汨罗就把定制墓碑的事之类的准备工作都交给江媛,和郑树在第二天中午才回了容城。

因为郑树要回许县,江汨罗婉拒了他先送自己回去的提议,独自坐动车回容城,到家已经下午快六点。

太阳已经有了西坠的意思。

江汨罗掏钥匙开门,发现门不是反锁的,愣了愣,差点以为进贼了,然后才想起可能是沈延卿在。

发现江汨罗的月季花生病了,沈延卿过来看看要不要给它喷点药,然后放到猫接触不到的地方。

初七跟初一十五在屋子里跑来跑去,两三天不在家,小猫们对这里感到无比新鲜。

“咔——”门响了一下,三只都停了下来,耳朵动动,警惕的看着门口。

然后就见十五突然冲了过去,快得像一道残影,然后使劲的喵喵叫起来。

紧接着初一也跟着二重奏起来,初七则嗷呜一声,不停的踩着地板,发出闷闷的跺脚声。

沈延卿赶紧过来看它们怎么了,却在看见进门的江汨罗时愣了愣,“……阿罗,你回来了?”

江汨罗看着他,衬衫的袖子挽起来,左右拿着一把小花铲,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又好像还有一点惊喜。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就觉得心里有点酸麻酸麻的委屈,想起这几天忙乱得连觉都睡不踏实的日子,只觉得一阵疲惫。

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一个人走得太久了。

“沈延卿,我好累啊。”她突然走上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低低的念了这么一句。

女子柔软温暖的身体靠近,连同淡淡的香味也一起冲进鼻腔,顿时让他不知所措起来。

他僵硬着身子,双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最终还是放下,垂在身侧。

然后叫一声她的名字,“阿罗……”

声音可怜兮兮,又慌乱异常,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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