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烂牌的错位人生23(2 / 2)
她本能地用眼神去找平时很疼爱自己的两个哥哥,想得到他们的支持,但却没看到他们的踪影。
其实陶家两兄弟这会儿都在学校里忙着学习或者做实验呢,哪有空理她?
这可是陶青林特意安排的,早早的就让他们返校去了。
因为,人生里总有些离别啊……能不参与才是最幸运的。
抱臂等了好一会,陶可欣手上那碎瓷片也没再进入皮肉一分,姬离便不耐烦地催促道:
“你不是说要割腕吗,那你倒是割啊!你要是真割了我还会敬你一声有血气。但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吓唬吓唬人而已吗?难道你以为我们是在跟你玩过家家吗?”
——还是说你想继续拖延时间,拖到天黑了继续留下来再说??
陶可欣猛地转回头来,死死地盯着姬离:“你别逼我。”
“那可不行呢。”姬离游刃有余地回应道,“我不逼你,你就得逼我。我早说过,我过去十七年的苦痛都可以不找你算账。但前提是你立刻、马上,从我眼前彻底消失才行。”
“哦,还有。你如果继续这样激惹我,那我就新账加旧账,都算在孔大壮和王荣桂头上,给他们好果子吃吃……怎么样?”
陶可欣立马说:“不行,你也不许欺负他们!”
“那咱们还是分别算账吧!”
姬离的忍耐已经到达了顶峰,觉得再这样耗下去一点意义都没有,于是转头跟保镖们说:“都听到了吧?孔兰香小姐可是很在乎自己亲生父母的,因此……请大家尽快把她送回去吧。”
保镖们看向陶青林,见他微微颔首后便一拥而上,干脆利索的拿手钳住陶可欣的两个手腕,然后稍加用力,她手里的碎瓷片就掉落在地了。
然后,他们几乎是架着她下的楼梯,又把歇斯底里大叫的她给塞进车里,关上车门后站在外边,等待下一步指示。
看着没打包过、却遍地碎片的少女梦房间,陶青林头痛地说:“原本都说好了,让她今天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来着……”
齐凌芳冷冷地斜眼看他:“为什么让她带走这里的东西?”
“姝君回来的时候,拿了那孔家什么东西吗?他们平时甚至都不给她一分钱,也不给她买新衣服。姝君都是靠着好人一路救济才回来的!!”
——这确实是姬离的说辞。不过实际上也差不多,毕竟拿毒果子卖钱的法子也是她想的,理应拿分成啊。
她拿的那点路费,只是自己应得的罢了,不是吗?
齐凌芳厌恶地看着停在楼下的商务车,恨不得把那车给盯出一个洞来似的,咬牙道:“让那孔兰香全须全尾、漂漂亮亮的穿着名牌衣服、还有保镖护送回去都已经很不错了……总比浑身是伤疤、穿得破破烂烂、一路担惊受怕的孤独扒车逃回来的姝君强多了吧?”
“陶青林,你能不能把你的慈悲心多放在姝君身上??!”
陶青林再次吃瘪,便不再说什么,白着脸冲着保镖们挥挥手。
保镖们立刻打开车门坐上车,一路疾驰而去了。
金色暖阳当空照耀着,空气清新。
姬离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空气,然后弹出一缕灵气贴在那车上,回过头来认真鞠了一躬,甜甜的笑道:“爸爸妈妈,谢谢你们!”
齐凌芳红着眼圈,摸了摸她的头发:“傻孩子……对不起。”
姬离摇头:“爸妈你们今天能坚定地站在我这边,我已经很感激你们了。”
望着女儿那如释重负的笑容,陶青林的心里后知后觉的弥漫上了一层苦涩和……轻松感。
这些天,他每每和陶可欣谈话说起孔家的时候,她都很不配合,甚至还会捂着耳朵拒绝听他继续说话。
在被他厉声训斥之后,陶可欣才不情不愿的继续听,但总是冒出很多的让他心里不爽的问题来。
比如:
“那我回去后,他们不让我继续上学了怎么办?”
“万一他们也打我骂我怎么办,爸爸你不心疼我吗?”
“那我可以再回来看望你们和哥哥们吗?”
“……”
诸如此类的问题,对于陶青林来说就很无语。
可能在陶可欣的意识里,这次回去只是一次“春游”或者“短住”,她的家还在这里,而不是在孔家村。
虽然陶青林也能理解她的想法,但总觉得有些不大好。
况且,他也答应了齐凌芳要找时机起诉孔家人,让法律惩戒他们的。那如果陶可欣这样搞,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借着所谓的“往日亲子情分”来干扰干涉他们的决定。
果然……如妻子说的那样,要断就断干净,以绝后患的比较好。
陶家从来不欠孔家什么,更不欠她陶可欣——哦不,应该说是孔兰香的。
既然掌上明珠好不容易失而复得,那以后就和妻子一起好好爱护这颗明珠吧,不要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就是了。
回到客厅后,陶青林让王姨帮忙把陶可欣的房间打扫下,东西都收拾起来放进纸箱、挪去楼下储物间,再看齐凌芳和姬离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然后现在既然都尘埃落定了,那么也该请家庭教师正式上门来给女儿授课补习了。
等初测结果都出来、看看她基础如何,再立刻联系附近的好学校。等到来年一开春,就让保镖和司机接送她上下学,自己这个父亲也要经常多关注她的学业进度才好。
就让一切迟到的弥补,从此刻开始吧。
……
应付完父母的关切后,姬离回到卧室里,闭上双眼感受着那缕灵气那边的情况。
不得不说一路走高速、还不怎么停歇就是快,天色暗下来之前,商务车就把陶可欣送到了孔家村。
车子未曾有过多停留,对着她和孔家院门口拍了个照片发给陶青林后,就马不停蹄地返回了。
借着那缕灵气,姬离津津有味的欣赏起陶可欣的“原本人生”来。
只见陶可欣警惕又茫然地看了眼四周的土路和庄稼地后,嫌弃的皱皱眉头,下意识地就要转身追上商务车。
然而就在这时,院子里有个咳嗽着的虚弱男声传了出来:“谁回来了?是大明,二明……还是容桂啊?”
这三个名字,成功地将她的脚钉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院子里那个人,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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