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我们的热恋 第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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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经过药店,徐栀收了伞进去给老徐买两盒膏药,熟门熟路地找到膏药货架,“他考砸了。”

“难怪最近都没搭理你,看来是又把考砸的火撒你身上了啊,”蔡莹莹跟在后面,后知后觉说,“哎,他怎么每次都这样啊,上次物理竞赛考砸了也对你冷暴力,莫名其妙冲你发火,我觉得他就是在pua你。”

“嗯,我找个时间跟他说清楚就好了,”徐栀低着头正在研究云南白药和麝香壮骨的成分区别,似乎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哎,蔡主任平时都贴哪个?”

“他才不贴这个呢,他偶像包袱重,你知道的。”蔡莹莹摊手说。

“那关节炎怎么办。”

“拿个热水袋捂捂。”

“老蔡还是讲究啊。”徐栀忍不住赞了句。

“他就是穷讲究。”蔡莹莹谑了句。

她俩都没妈,不过不一样的是,蔡莹莹是从小就没妈,早年老蔡忙工作疏于管教,后来想管,蔡莹莹又很不巧进入叛逆期,所以他俩关系一直都挺水深火热。徐栀妈妈是前几年才去世,只剩下她跟老徐相依为命。加上老徐是个重度社恐,徐栀也很懂事,没让老徐操多余的心,家长会都没让他去过。

徐栀妈妈还在的时候,徐栀其实是个比蔡莹莹还会撒娇的小公主,小时候贼爱哭,老徐说别人家的姑娘是水做的,他家姑娘是水龙头做的,哭起来滔滔不绝的。

现在徐栀尽管变得开朗外向很多,甚至话也多,除了不爱哭,也不生气,错了我就道歉,跟谁都一副懒得扯皮的样子,哪怕谈胥这么对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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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我早上回学校估分了。”

徐光霁同志正在厨房做饭,眼镜夹在光溜的脑门上,锅碗瓢盆砰砰砰响着,没太听见,举着锅铲茫然地回头,“你说啥?孙悟空哭了?”

“……”

“对!唐僧被猪八戒抓走了!”在一旁斗地主的老太太暴跳如雷,“估分!耳朵比我还聋!”

徐光霁这回听见了,笑呵呵回头问:“考怎么样?”

“还行。”徐栀正在陪外婆用手机斗地主。

徐光霁哦了声,“小蔡呢,小蔡估了多少?”

老太太丢出一对小二,徐栀低着头正在琢磨要不要炸,半晌,才回:

“您倒是很关心小蔡啊。”

徐光霁正在给土豆饼翻个儿,头也不回:“我主要关心蔡主任的高血压,他不像我身体好,受不得刺激。”

徐栀闻言从手机里抬头看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笑笑说:“爸,其实我以前最讨厌别人问我你爸是干什么的,因为我觉得挺难以启齿的。我现在觉得您也挺好的,身体健康,陪我时间也多,小蔡说她小时候根本不知道她爸长什么样,当然也可能是她从小就脸盲。”

徐栀见徐光霁要发作,立马举手表忠心:“我发誓,我绝对尊重这个世界上所有职业,尤其是男科医生。”

“那也请你尊重一下我的刮胡刀,不要拿它刮腿毛,”徐光霁拿腔拿调地接了句,回头又瞥了她一眼,“考完有什么打算?”

“想打工,”徐栀歪了下脑袋,“我听说你们科室要找个收床单被褥的大爷?”

徐光霁都懒得搭理她,充耳不闻地把打好的西瓜汁慢慢倒出来,说:“你要是闲着没事儿干,找几个朋友出去旅趟游,新疆喀什漠河多远都行,世界那么大,别整天为难你老爸。”

徐栀妈妈走后,徐光霁的生活和事业都一落千丈,有阵子差点连工作都没保住,但他仍然爱打肿脸充胖子,对徐栀说我很有钱,你可以去环游世界。徐栀懒得拆穿他。

吃完午饭,徐光霁叮嘱徐栀今天别忘记帮外婆洗澡就匆匆赶去上班,留下徐栀和老太太在餐桌上大眼瞪小眼。

“不洗。”

徐栀一边收拾碗筷一边不容置喙地说:“这可由不得您。”

外婆脾气本就暴躁,在洗澡这件事上她就是个炸药,一点就着,“我说了我不洗,你要是敢给我洗澡,我就报警说你要淹死我。”

徐栀头也不回地说:“您有这个功夫,不如现在乖乖去把衣服脱了。”

老太太最后没报警,她把浴霸开到最大,在闷得像个桑拿房的浴室里,对着徐栀喋喋不休地骂了一中午的脏话——

“一家子都是孽障,孽障!”

“你爸孬!你也孬!你一点都不像你妈!”

自从林秋蝶女士去世之后,老太太连最基本的体面都懒得维持,生气就骂,不高兴就打,尽管这样,徐光霁还是不忍心把她一个人丢在老家,决定把她接过来住。

徐栀都习惯了,一边不为所动给她放水试水温,一边表情淡淡地警告老太太一句:“你骂我行,别骂我爸。”

老太太:“你爸你爸,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压根不知道,你妈刚怀上你的时候,你爸都不想要你——”

“砰”一声,徐栀一言不发把门关上,胸膛剧烈起伏着,她尝试着努力平息呼吸,仿佛河水涨槽,胸腔里积累的雨水已经快淹没她,窒息得也只剩下一场雨的喘息空隙。

作者有话要说:

蔡莹莹:告诉你个大秘密,星盘上显示你的未来男朋友是个超级难驾驭但很牛逼的男生,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拽,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不?

徐栀:听起来就很累,请他不要出现了,谢谢。

第2章 筒楼·冰啤

这天中午,徐光霁在食堂吃,没什么新鲜菜,有些还是残羹剩汁,正巧碰上蔡莹莹爸爸。老蔡以前是神外主任,虽也是孤俦寡匹,但人仕途得意刚升副院,春风满面地端着他的hellokitty饭盒在徐光霁旁边坐下,“老徐,你也没回去?”

徐光霁埋头干饭,察觉一道人影覆下,下意识看了眼自己昨天腌的鸡腿,默默地将餐盘往怀里拢了拢。

“你这就有点看不起人了,谁没有似的。”蔡院长威风凛凛地揭开他的饭盒。

徐光霁无声地扫了一眼。还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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