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我们的热恋 第6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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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路周把手拿下来,下颚开合两下,还好没脱臼,剧烈的疼感散去之后,还有一丝丝隐隐的抽疼,但他也没顾上,把手揣回兜里,冷笑了两声,“得了吧,她现在还顾得上我?”

朱仰起看着那张熟悉的俊脸,悬着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长舒了一口气,“还好,没破相。”仔细一看吧,好像嘴角底下有点破皮,“要不要去药店买点创可贴?”

“算了吧,”陈路周闷闷地挥开他的手,“你怎么知道我来北京的?徐栀告诉你的?”

朱仰起说:“我以前班里有个同学在你们学校美院啊,他也是最近才知道你来了,他还以为我知道,不然也不会才跟我说,你俩也太过分了,来了这么久都不联系我?什么意思?”

陈路周跟他往红绿灯路口走,准备去对面随便吃点东西,这才说:“事情太多,本来想周末约你吃饭,最近马上期中考试了,我忙着补之前的课,她最近被他们专业课老师给逼得天天熬夜,我俩都没什么时间见面,约你更没时间了,想说等忙过这一阵再找你。”

朱仰起又捶了他一下,“你微信上不能先告诉我?”

“想给你个惊喜啊,”陈路周看他一眼,这才不痛不痒地笑了下,路口倒着一辆共享单车,他弯腰顺手扶了下,说,“我来之前也没告诉她,她都还气着呢,才把她哄高兴,我还顾得上你。”

朱仰起:“……狗东西。”

这个点学校附近也就几个夜宵门店还开着,陈路周刚刚看见徐栀和谈胥进了旁边那家,他转头往另一家烧烤摊去了,刚坐下,朱仰起就迫不及待地问了句,“刚听你口气,你跟徐栀吵架了啊?”

陈路周一坐下,就熟门熟路地捞过桌上的菜单丢给他,然后就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看着门外的街景风轻云淡说:“谈胥来了,徐栀在陪他吃饭。”

朱仰起扫了桌旁的二维码,一边对照着食物菜单一边啧啧两声:“我刚想说把徐栀叫出来,在哪吃啊,咱俩要不过去拼个桌?”

“别没事找事了。”陈路周眼神冷淡地看着门外。

朱仰起瞄他一眼,见他冷不丁又丢出一句,“老同学来北京,陪他吃个饭,挺正常。”

朱仰起:“不正常的是,谈胥不是应该在复读吗?他为什么突然来北京?来北京为什么要来你们a大?总不会是来旅游的吧?这答案还不明显吗?他就是来找徐栀的。”

“所以呢,他一个高四生,前途未卜,就他那点心理素质,明年能不能考上我们学校都是个问题,来找徐栀干嘛?画大饼?那我得给他捐点香菜,徐栀喜欢吃。”陈路周把手机甩桌上不咸不淡地说。

正巧,这时候,服务员上了一道凉菜,白灼秋葵,忘了给他们拿醋,“稍等一下,我去给你们拿。”

“不用,我沾他吃就行了。“朱仰起说。

陈路周:“……”

服务员震惊地看着朱仰起。

朱仰起哈哈一笑,举起筷子:“开玩笑的,您去拿吧。“说完,看了眼对面的人,他环顾了一圈,这么一圈扫过去,发现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他兄弟仍旧是帅得独占鳌头,即使穿得像个傻逼,穿什么棒球服啊,老喜欢把自己打扮的跟个运动员似的,但那些女孩子就跟瞎了眼似的眼神一直往他身上瞟,于是,他没头没脑地丢出来一句,“我怎么瞧着你又帅了,感觉比暑假那时候还帅,但说实话,你的衣品我真的不敢恭维,你能不能穿穿白衬衫啊大哥,你这么好的身材,你不穿衬衫,天天穿这么休闲干嘛?”

同样,朱仰起的衣品陈路周也不敢苟同,天天穿得花里胡哨跟个圣诞树似的,挂一身鸡零狗碎,走起路来跟条狗似的,都不用抬头看,听那零七碎八的锒铛声就知道是他来了,陈路周冷笑:“你让我模仿谈胥啊?也就他天天穿个白衬衫。”

“又不是只有他能穿白衬衫,西装衬衫,猛男标配好不好。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审美被你养刁了还是怎么了,反正看我们学校校草也就那样。你知道我那美院同学怎么说?他说,我从来没想过高中的校草是陈路周,他妈到了大学校草还是陈路周,我妈都换了两个,校草还他妈是陈路周。”

陈路周:“……”

店里人还挺多,人头攒动,三三两两围了几桌,热气腾腾的香味萦绕着整个店面,一张张青春洋溢的面孔,忍不住让朱仰起回想起暑假那时候,只不过耳边充斥的不是庆宜方言,而是地道的北京话夹杂着各地方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聊了会儿。

“你们学校是不是北京人特别多?”

“还行。”

朱仰起叹了口气,又问:“你们寝室关系怎么样?我们寝室有俩傻逼,天天吵架,我实在受不了了,两傻逼其中之一真的是极品,长得其实还行,一有女的给他示好,他就把人照片发寝室群里,一个劲儿的评头论足,然后,一关灯就开始聊学校里的美女。”

大学跟高中不太一样,高中聊女孩子聊得比较纯,单纯聊感情,但大学男生之间聊女孩子聊到最后多少都沾点荤,无非问来问去就是想问那几句,有些男生还把这种事当作炫耀的资本,给室友看自己和女朋友床照,说不上露骨,但总归让人不舒服,陈路周和李科在寝室玩狼人杀的时候碰见过几回,所以陈路周不太喜欢跟别人聊徐栀。

最后,朱仰起还是没忍住好奇,问了句,“我刚微信问你,你说家里出了点意外,你家里到底出什么意外了?”

“他俩离婚了,打了两个多月的离婚官司,陈星齐被他带走了,我单独立户了,谁也没跟。”

朱仰起瞠目结舌,张着一张能塞鸭蛋的嘴,久久不能回神,又怕问多了让他更烦心,更何况他今晚本来就心情不好。于是,愣了好半晌,才砸咂舌,只无关痛痒的说了一句,“那他明年评不上模范企业家了。”

陈路周无动于衷地扯着嘴角笑了下,“……你还没你那同学幽默。”

朱仰起看着窗外三两成群的学生好友,兴起说:“我今晚要不去你寝室挤挤?”

陈路周喝了口酒,“别了,我那寝室床现在睡我一个都挺困难,我给你开个房间,你住酒店吧。”

朱仰起瞧了瞧两人的身板,确实,他是宽阔,瘦高。自己现在则是无比的硕大,得寸进尺地说:“那给我开个总统套。”

“套你妈,”陈路周笑着骂了句,懒懒散散地站起来去准备去结账说,“说实话,就我目前这个情况,你要真是兄弟,就自己卷个铺盖去公园长椅上躺一晚。”

“呸。”

最后开始开了个标间,陈路周也没走,就在酒店睡了一会儿,那会儿已经快四点了,天边隐隐有些泛白了都,陈路周半睡半醒间,听他还在那说自己悲惨的大学生活,有些生无可恋地转头看了眼朱仰起,朱仰起看他眼睛都熬红了,立马闭嘴,“行了,睡觉。”

结果也不知道几点,朱仰起当时还以为应该快七八点了,但是窗外天色还是很暗,然后听见有人窸窸窣窣的起床声,就迷迷瞪瞪问了句,“几点了?”

陈路周正惺忪地闭着眼睛靠在床头醒神,就这种感觉最难受,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被生物钟活生生憋醒,他靠了半晌,捞过一旁的外套,给自己套上,嗓子都熬哑了,沙哑得不行:“五点。”

朱仰起也浑浑噩噩,手搭在脑袋上:“你们学校的早课都这么早吗?不过今天周六啊。”

他翻身下床,弯腰弓背耷拉坐在床边穿鞋,脸都快贴上膝盖,声音清晰了些,有条不紊地说:“我回去陪她吃个早饭,等会回寝室补个觉,醒了你要还在,你自己先玩会儿,我下午有球赛你要想看,我让徐栀出来接你,学校没校卡进出有点麻烦。”

朱仰起也是听了个丁零当啷碎,迷迷糊糊又睡回去了。

但徐栀睡过头了,昨晚跟谈胥吃完夜宵,回到寝室又熬了一个大夜赶新一轮的结构图作业,因为今天下午有陈路周他们系的球赛,徐栀估摸今天是没时间赶作业了,周日又要去郊区航拍,所以也是将近三四点才睡,醒来已经七八点了,立马从床头底下摸出手机给陈路周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徐栀:早饭吃了没?

徐栀:下午球赛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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