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我们的热恋 第7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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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栀要是我女朋友这他妈谁不护着。”

“我也想和女朋友打雪仗。”

“别想了,你能和爱因斯坦打雪仗,都找不到女朋友打雪仗。”

“靠。”

有人起了头,楼下打雪仗的人慢慢越来越多,茸茸雪花在空中纷纷扬扬、舞做一团,白茫茫一片,已经瞧不清人脸,谁路过都得毫不留情地抓两把,四处充斥着追逐笑闹推搡声,混沌声一片。

外面沸反盈天,寝室楼里的人也按耐不住,提上裤子就冲下楼,“干嘛呢。”

“陈路周李科他们在外面打雪仗,走,打雪仗去。”

感染力超强。少年之所以为少年,是因为他们身上永远有一股“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的行动力和感染力,想到便去做,管什么对错,是理想主义的少年,也是诗酒趁年华的少年。

陈路周是这样的少年,李科也是这样的少年,徐栀更是,在场的所有少年都是。

十八、九的少年都应当是。

徐栀心想,还好有他在。

陈路周叹了口气,走过去把人拉起来,“我提醒你了。”

李科摔了个坑,人陷在里面,放心地把手递给他。

陈路周:“徐栀,打他。”

“……”

李科下意识要甩,怎么都甩不脱,狗东西力气真大,“……操,陈路周你是不是人?”

陈路周这人就是这样,自己受点委屈没事,要是身边的人跟着吃了亏,他就必定以牙还牙,李科是见识过他以前怎么护他弟的。

但预想中雪球巨无霸攻击没有落下来。

李科茫然地看着一旁抱着大雪球的徐栀,陈路周牢牢拽着他的手,忍无可忍,正想说,靠,你俩口子能不能给我个干脆。

徐栀一动不动,一本正经地看着陈路周说:“你为什么叫他科科,叫我徐栀?”

陈路周:“……”

李科:“………………”

第84章 不情·之请

然而自那之后,李科每次找陈路周商量数模竞赛的事情,都得不阴不阳地来一句,“你单独跟我去图书馆,女朋友会不会不高兴啊?”

陈路周看他表情,十分欠,也不阴不阳地回了句,“会啊,要不咱俩各自组队?”

那会儿正是数模竞赛自由组队时间,李科知道陈路周很多人找。因为数模竞赛一般由三人组队,加一位指导老师,队员可以是不同专业的学生,一般也都是找不同专业的人组队。因为分工明确,各司其职。倒也不用太专业的数学知识,因为数模竞赛涉及各个领域的模型运用,计算量虽然庞大,但只要有一定的高数基础就可以参加。像美赛,就得有人后期负责数据整合写论文和英文翻译。这块工作量比较繁杂,陈路周英语好,以前高中的时候,班里竞赛听力都是他帮老师录的,李科自己英语也好,倒也不是想偷懒,主要他和陈路周都是蒋常伟的得意门生,两人的优势在于有这么多年竞赛刷题的默契,少了磨合期。

两人当时正往图书馆的路上,李科抱着书,言归正传说:“老蒋昨天还给我打电话了。”

“说什么?”陈路周插兜走着。

“就瞎聊呗,估计又跟师母吵架了,找出气筒呢,”李科叹了口气说,“莫名其妙训了我一通,说山外有山,强中自有强中手,让咱俩悠着点,别倒他牌子,我都没敢告诉他,你谈恋爱了。”

“早晚要知道的,”陈路周笑了下,“寒假比完赛回去,估计也得知道。”

李科一愣,脚步不自觉慢下来,“你又决定回去了?不是说不回去了吗?”

“不一样,我现在有家室啊。”

“我没家室?”李科白了他一眼,“我妈一天打八百个电话说我过年不回去跟我断绝关系。”

陈路周拿手得瑟地勾了下李科的肩,往他耳边一凑吊儿郎当地说:“你一个省状元,懂不懂家室的意思?”

呸。李科拿眼不冷不淡地斜他,“那你知道,你那位家室期中微积分几分?”

这还真没来得及问,“几分?”

“你都没问?”

陈路周把手拿下来,揣回兜里,叹了口气说:“我最近跟她都在聊别的,我才知道她其实压根不是因为喜欢建筑去学建筑,而是因为对她妈耿耿于怀,完全就是在赌气。”陈路周把她妈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一下,李科听完,神色也挺凝重,“你不劝劝她转专业?现在才大一,还来得及。”

“那不行,徐栀这人其实也挺骄傲的,谁都能劝,我不能劝,我怕她怀疑自己。”

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到图书馆门口,宁静致远的氛围瞬间扑面而来,尤其是雪天,蔫了吧唧的草都低着头,安安静静地没在雪地里,声音也不自觉低下去,陈路周摇头说:“而且,也不是这个问题,你不要小看她,她能从睿军考出来,身上多少有点劲儿。她只是共情力比较低。但这种性格也好,就是不会被人影响。”

李科神秘兮兮地笑了下。

“你什么意思?”

李科拍了拍他的肩,意味深长地说:“担心她,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人微积分考了满分。建筑系就她一个满分,你说咋回事,是你吸引力不够?人谈恋爱一点都没受影响。倒是你,精力是不如从前了吧?你多少有点菜啊。”

徐栀那几天难得梦见林秋蝶女士,从高三之后,她就再也没梦见过林秋蝶了,梦里似乎在下雨,可抬头,天是亮的。

梦境是毫无逻辑的,可梦里的林秋蝶女士说话还是很有逻辑,铿锵有力,仿佛字字在剖她的心,她感觉自己像一只烤鸭,被人片肉。

林秋蝶身后白茫茫一片,宛如人间仙境,她瞧不太清楚林秋蝶的脸,但觉得,她应该在那边挺开心的,她说,你从来都不体谅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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