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我们的热恋 第83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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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栀长长地叹了口气,“嗯,他找了个女朋友,所以,陈路周,我现在只有你了,只要你不提分手,我们就不会分手。”

那边沉默良久,声音恳切又郑重:

“你在家等我,我比完赛就回来。”

徐栀笑着说:“我没事,还挺好的,我替他高兴。”

“我懂。”

一句他懂,就让徐栀差点哽咽,他们有着同样却又不那么一样的缺口,但是他都懂。

临挂电话,徐栀说了一句,“不过我现在有点生气,你刚刚凶我。陈娇娇,你以后改名叫陈凶凶算了。”

“我真急了,要不这样,等我回来,你打我。怎么都行,我但凡叫一声我就不够格做你男朋友。行吗?”

“叫床算叫吗?”徐栀半开玩笑接了句。

陈路周被黄了个措手不及,咳了声:“……别搞啊,旁边还坐着喝奶的小孩子。”

徐栀笑得不行,“你居然看人喂奶?”

“奶瓶!”

徐栀乐了下,不逗他了,“挂了挂了,你快回去,半夜了。”

等徐栀挂完电话,手机微信又震了两下,陈路周发了一个位置定位给她。

salt:【我租的房子,隔两幢楼就是,903,密码是我和你的生日,我东西还没收拾,就带了几件衣服走,比较乱,你要看不惯全扔出去也行,想布置成什么样都随你。以后家里如果多了个阿姨待不住,可以去我那边,不过别胡思乱想,相信你爸,他的家里永远会留有你的位置。】

徐栀:【你就是想找个免费装修工,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salt:【给钱,女朋友价,双倍。】

徐栀:【那我可以在你床上撒泼打滚吗?】

salt:【别撒尿就行。】

徐栀:【你真当我是狗?】

salt:【那不行,狗都不行,但瘫痪的徐栀可以。】

徐栀:【……】

**

陈路周回到朱仰起租的房子,几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吃自嗨锅,听见开门声,面面相觑地看了眼,大半夜谁啊,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进来,瞬间一愣,筷子停在半空中,“你没赶上飞机?”

王跃和李科都在,陈路周把口罩摘掉扔进垃圾桶里,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进去洗了个手,出来直接去开电脑:“开始吧,先把比赛忙完,我得早点回去陪陪她。”

王跃最后加了块牛肉,放下筷子也过去开电脑,嘴里意犹未尽地嚼着,含混不清地说,“来,正好我刚把白老师提的几个修改意见都跟你们说一下,虽然说是美赛,但是其实也都是中国学生参加的比较多,百分之九十五报名的队伍都是来自中国各大高校,所以其实大家思维模式可能都差不多,相对来说,我们可能得在这些固本思维里做一些创新。”

陈路周靠在椅子上,想了想,“创新其实很容易出岔子,去年获得o奖的论文其实也就是中规中矩,我记得是指纹识别那道题,选题我们到时候再碰,先不说这个,把白老师之前发过来的几个问题,先改掉。”

王跃嗯了声,鼠标点击着电脑,问陈路周:“对了,刘教授底下的学姐放假前是不是找过你?”

他看着电脑,正在查几个英文论文翻译的专业词汇,美赛的英文翻译量更大,不过好在可以翻阅文献和资料,懒洋洋地嗯了声。

王跃说:“刘教授不会想挖人吧?我听说上几届,有那几个组就校内赛结束之后,指导老师换了。”

校内赛本来就是选拔,有些教授看见学生成绩不错,会抛出橄榄枝,接不接是自己选择,没人会说什么,一般也都会接,毕竟教授手里的资源多。

陈路周查完单词,把手上的资料给李科,这才云淡风轻地瞥了一眼王跃,没说太多,“大概是这个意思,我跟她说我报名都报好了,指导老师名字已经报上去了。”

“你不是放假后才报的名——”王跃顿然领悟过来,也才明白意味着什么,很多时候在学校有个相熟的大牛教授在各方面确实会顺利很多,只是陈路周没有因为选择走这条捷径,心里顿时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

李科瞥他一眼,笑了下:“哎,小朋友真容易感动。”

陈路周正在看13年的美赛就题目,是矩形锅和圆形锅的热量分布问题,心里还在想,美赛的题目真够无聊的,听见王跃在那羞羞怯怯地自我感动,不免有些好笑,无所谓地扯了下嘴角,“别矫情了,对了,到时候美赛题目可能要独立翻译。”

之前王跃就说过担心自己英文可能会有点拖后腿,不想参加美赛的,李科极力劝服,说他们有个英文贼牛逼的,他会负责论文翻译,结果前几天才了解到题目可能要独立翻译。

“有点担心的程度。”

陈路周把近几年美赛用到的专业词汇做了个文档发给他,“应该够用,估计问题也不大。”

李科突然说:“白老师让我们多关注一下最近的生物预测问题,就是通过建议全球模型改善生态环境,近几年,美赛好像比较关心全球生物、气候这些。时间表出来没有,到时候不管怎么样,我们严格按照时间表执行,不要在任何一个问题上钻牛角尖。”

王跃:“你控制控制自己就行。”

陈路周笑笑不说话。

……

那几天,三人夜以继日,除了睡几小时的觉,几乎就没离开过那张桌子,朱仰起有时候半夜起来,看见陈路周和王跃还在对着电脑查资料,幽幽叹了口气,“李科这孩子真的有点嗜睡啊,嗜睡的孩子有福气啊,看这俩队友可真够拼的。”

等李科懵懵睁眼,天已经亮了,陈路周和王跃都回房睡觉了,他继续干他俩剩下来的活。

那年过年是二月八号,临近过年前几天,庆宜破天荒在年前下了场小雪,地面都积不起来雪,就屋顶覆盖了一层白色,好像一层薄薄的小毯子。

作为从小在南方长大的蔡莹莹,每年过年也就趁着这点小雪跟人打个雪仗,拉着徐栀非要下楼去打雪仗。

徐栀在北京打过一场酣畅淋漓的雪仗之后,对这种小雪已经提不起兴趣了,也是打完那场雪仗,才有一种踏踏实实的感觉,陈路周是真的走进她的生命里了,那个充满浪漫细胞、理想主义、诗酒趁年华的少年。

“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呀?”蔡莹莹打个雪仗,属于是满地找雪的状态,最后从树上扒拉下来一小捧雪。

“不知道呢,听说还没订票,北京下暴雪了,不知道能不能订着机票,最晚年初三应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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