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危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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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震与东平两人说笑一番,而祁震也将自己该拿的东西放入乾坤囊中,然后听,东平说道:

“玄天金旨要拿好了,毕竟这可是师弟你上长门天元峰修习的凭证,可不要弄丢了。”

“哈哈,师兄放心,揣在怀里呢,绝不会丟。”

比起放在乾坤囊里,贴身保管的玄天金旨恐怕没几个人能从祁震的手里抢夺到手,而且这种公诸于天下的事情,没有人胆敢硬抢祁震的玄天金旨,这无疑是在挑战玄天宗的权威。

东平将祁震一路送到飞云台上,然后看着祁震启动了飞云台,巨大的碟状石台缓缓腾空而起,东平目送着祁震远离。

端坐在飞云台上,迎着扑面而来的山风,祁震沉入了思考当中,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能够在短短时日之内就成为千万中无一的《玄心鉴》修习者。

祁震很明白,从自己在天南之地的处处表现,直至来到玄天宗,很多事情都一直有人幕后策划推动,自己不过是顺着他人的思路去做事的棋子而已,甚至有一段时间祁震还很乐意做这样的棋子。

但是《玄心鉴》的重要性实在是超乎想像,外人不知道,对于祁震而言,早在祁震连玄天宗山门都不曾见过一眼、天下仙道究竟为何物的情况下,他就知道《玄心鉴》的重要与强大。

当初霸仙老人留在《霸仙真解》中的那一道残余神识,包含了部分记忆,其中绝大多数是跟玄天宗的仇恨有关,可是玄天宗先代祖师们的强大,恰恰对祁震而言也是最直观的。

那个年代,整个浩土中州已经乱象频生,与今日仙道七宗的情形不同,霸仙老人所处的时代,玄天宗就是仙道一家独大的庞然巨物,天下间无人有胆量、有能力去挑战玄天宗。

玄天宗与霸仙老人的仇恨到底源于为何,祁震无法得知,毕竟拿到残余的神识主要是老人后半生的破碎记忆。但光是这短短的一部分,就让祁震深深察觉到,《玄心鉴》的强大,近乎去到难以动摇的地步,就连霸道不可一世的霸仙老人都有几分束手无策。

《玄心鉴》的法力,不同于其他简单的功法,有着各自的属性或者体现,玄心法力本质就是没有固定状态,不同修士修练出来的玄心法力都有着各自的体现,哪怕是一个从出生到成长、修炼,每一个步骤都被人为刻意的一致化,在《玄心鉴》的推动下,也会展现出不同的色彩。

或许《玄心鉴》本身最能体现仙道追求个人最为极致的体现,而如今玄天宗洞府传承支脉甚多,不得不说与《玄心鉴》的特质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在其中。

当年的玄天宗,鼎立于浩土中州之上,放眼望去并无任何势力能够动摇他的存在,从上至下,玄天宗统治了整片浩土,其势力范围绝对不仅限于当今的范围。

可是在霸仙老人的记忆里,玄天宗是一个充满着污秽、腐败、堕落的存在,由于《玄心鉴》带来的巨大力量,而且毫无节制的扩张欲望与权威,玄天宗正处于自我毁灭的道路之上,这个时候,霸仙老人的出现,给玄天宗的威权带来了几乎连根拔起的摧毁力量。

或许是复仇、或许是一次革新,从破碎的记忆当中,祁震不太好捉摸霸仙老人当年举动的原因,但是能知道的是,玄天宗与霸仙老人的几场大战,将当时的浩土打成了一片战场。

有时两人对敌,很有可能各自距离在数千里之外,然后天上云相诡变,化纳天下风涛气流纵横千里攻击。

有时则是在汪洋大海之上,从深海之中拔起一座巨山,互相投掷百里,宛如孩童手中弹丸一般轻易,然后将对方压在其下。

有时则是以元神探入地底深处,操动元神法力,利用岩浆煞火,互相攻伐,而地表之上却是一片泥泞和末日景象。

数不胜数的战斗记忆,除了让祁震惊叹彼此神通超绝之外,就只剩下对强大力量的丝丝恐惧。

如霸仙老人那般的修为,哪怕是刻意在无人境域之中对敌,各自法力的碰撞,也照样能震撼出千里之外,而因此丧生的寻常之人,恐怕不计其数,而这种密集的人为天灾,有一大半是出自《玄心鉴》。

并不是说法力强大便不好,相反,法力的强大与否,往往是最能直观证明修为高低的标志,可是这样无穷无尽的摧毁与破坏,祁震不难想象,当时的整个浩土,是何等惨烈的人间炼狱。

《玄心鉴》并没有对修习者有任何道德或者心性上的约束,相反,其本身极大的扩张了人自身的本性,正如同其体现了每个修习者自身独特于旁人的特质。

虽然说霸仙老人那个年代,仙道宗门独此玄天宗一家,但是遥远的年代之中,戒律道德之完备妥善,恐怕不如现今,放纵欲望,尤其是放纵拥有者庞大能量修士的欲望,对世间若有一丝摧毁,都会是恐怖的灾难。

由于历史的空白,又或者是天魔掠世之后带来的长时间浩土沉寂,玄天宗如何在广漠废墟之上重新创制自身,早已不得而知,而发展至今,玄天宗俨然与当年霸仙老人存在时大不相同,祁震对玄天宗也并无霸仙老人那般的仇恨。

只不过,对于《玄心鉴》,祁震还是有着一股莫名的情感,不能说得上是好,但也绝说不上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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