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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尚北临梦到初见夏宥时那夜,这人在他怀里哭,他却一点不觉得烦躁。

他把夏宥抱回了家,给他上药,听他甜腻腻地喊哥。

没有脾气,也没有争吵,也没有那些烦躁的三角梅。

翌日,他醒来睁眼时,看着天花板出了很久的神。

这么舒服的梦,怎么就醒了。

...哥。

刚睡醒,夏宥的声音带着鼻音,软软糯糯,他揉了揉眼睛,早啊...

尚北临抓紧被子,嗓音沙哑,也回了句早。

夏宥趿拉着拖鞋走了。

尚北临都没来及说让他在这边洗漱完再回去的话。

他迅速起床洗漱,下楼时抓起已经准备好的早饭。

出门刚好看到夏宥出来,他把手里热腾腾的包子递过去。

刚才怎么走的那么急?

夏宥接过包子,说了声谢谢,舅舅今早要出差,我怕他早上起来发现我没在,知道我昨晚睡你家。

你睡我家怎么了?

夏宥一愣。

是啊,睡尚北临家怎么了?

他正愣神,头顶被人轻轻揉了一下。

他惊慌回头,狐疑地看向尚北临。

尚北临手停在半空,两秒后收了回来,转身骑上车,头发睡炸毛了,给你顺顺。

......哦。

尚北临把夏宥送回学校后,回头直奔玉兰街。

十年前玉兰街来一对南方租客。

第一年的十二月寒冬,二十出头的两个半大孩子北漂交不起房租,江语岚心软,给他们延期了三个月,此后这两人就在玉兰街住下了,一住就是十年。

那年大年三十,尚北临十岁,奉他妈的命去给玉兰街的租客们送饺子,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江千浦和白湘书。

江千浦是个生意人,早出晚归忙里忙外,尚北临经常去探访那个不到六十平的小房子。那人每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归来,这么些年来,唯一雷打不动的是他一定会回家做晚饭,因为白湘书喜欢。

白湘书喜欢写东西,一坐就是一天,江千浦会在他放下笔的时候及时地递上一杯水,笑着抚摸他的头发。

尚北临那个时候不懂。

可方才他手指穿过夏宥松软的头发那一瞬,他似乎体会到了江千浦怀着的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是由情而动,情不自禁。

九月末的天难得放晴,清晨的朝阳一路追着他的身影,烤得尚北临背后暖烘烘的。

那些没由来的烦躁和不经意冒头的莫名情绪,似乎突然就有了答案。

江千浦订了一家南方菜馆。

尚北临到时,秦子焦正在给几人斟酒,回头见他,嚷嚷了一句,今天小书哥生日!你空手来的啊?

他心思并不细腻,向来记不清这些琐事,听到这尴尬地抓了下头发,看向围坐在桌边的人。

江千浦如今是风生水起的商人,穿着却并不讲究,一身简单的墨黑衬衣,袖子卷了两道,戴了只轻简的腕表,正在拆碗筷包装,闻言说了一句:他能记得今天是周几就不错了。

身边的白湘书也只套了件简单的白色毛衣,高领口浅浅地围住脖颈,他眉眼清淡,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个很浅的梨涡。

年年都是后补的,早都习惯了,再说我也不为占你那点便宜。赶紧过来坐吧。

你可别瞎说,我大前年可给你送了现场蛋糕。

你去年也是这个说辞。

行了,每次都为了这个吵,临儿连他爸的生日都记不住,能记住谁生日才怪。一旁的于兴往一侧挪了挪,你早上不都七点起吗,怎么来晚了?

尚北临脑中莫名闪过一个日期。

现在是九月底,再过几天就是国庆节了。

他在桌边落座,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

回了趟学校,来晚了。

江千浦看了他一眼,视线在他脖子上停留片刻,最终又收了回去。

谈恋爱了?

尚北临一惊,差点被水呛到,睁大眼睛反驳:谁谈恋爱了?!

是么?江千浦把茶水壶转到他面前,那脖子上挂的是什么?

话音一落,几人纷纷扭头看他。尚北临才发现那颗水滴坠子不知何时露在了外面,他不自在的扯了下衣领,把坠子塞了回去。

随手买的坠子,戴着玩的。

白湘书笑了,摘下来我看看,要是好看,就当生日礼物送我?

尚北临下意识捂了下胸口,见几人露出狐疑的笑容,他叹了口气。

算了。

他停顿片刻,嘀咕道:为了哄人才戴的,人家还不领情。

作者有话要说:小尚人:恋爱的感觉

小柚子:自行车大奖我来啦~

第23章

哄人?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哄谁啊?不是没谈恋爱吗?!

尚北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目前这种状态, 因为连他自己都是稀里糊涂的。

从小到大不知道喜欢人是什么感觉,更别说是谈恋爱了。

但他确信的一点是,夏宥对他来说, 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他对夏宥的心思,跟别人也不一样。

尚北临第一次有这种茫然无措的感觉, 不知道从何下手,没有头绪更没有方向。

他平时不喝酒, 尤其现在还是早上, 大家聚在一块吃点茶点聊聊天, 可他心里总憋着一股劲儿,难受地紧。

他端起斟了点烧酒的小杯, 抿了一口。

要是总觉得一个男生可爱, 还正常吗?

包间里安静了好久, 几人从他身上收回目光, 又看向其他人,最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尤其是秦子焦,瞬间通透了, 你喜欢夏宥?!

别嚷嚷!烦不烦人!

喝了点酒,有点上头,尚北临耳尖泛红, 指尖不断摩挲杯身。

他自己尚且还没准备好, 被这么直白的戳穿, 有点兜不住。

行了!我早都看明白了!我就说你看他那眼神不对劲儿吧!还整天屁颠颠地往上凑,一准是有问题!秦子焦敞开了哈哈大笑, 原来是思想出了问题!

尚北临怒骂:谁他妈思想有问题!

于兴憋住笑:你俩先别打,夏宥谁啊?我怎么没听说过?

江千浦拿着杯子,斜斜地倚在椅子上, 眉眼都是笑,别憋着了,赶紧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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