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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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语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夏宥慌忙从尚北临腿上起来,缩回被子里起装作无事发生。

尚北临好笑地站起身去开门,茶杯犬扑腾到他腿上撒欢瞎蹭。江语岚站在门口,朝里边瞥一眼,让你们下来吃饭,发消息怎么不回?干嘛呢?

刚给夏宥热敷,没看手机。尚北临弯腰揪住茶杯犬的后颈,轻松提溜起来,捧到夏宥怀里,下去吃,还是我送上来?

夏宥不想这么娇气,想都没想坐起身来,下去吃。

饭后许家继回来了,听说夏宥的事儿赶忙过来,后面跟着柳清。

夏宥正和尚北临坐在客厅桌前剥荔枝,看到赶忙上前,舅舅,我正打算过去呢。

许家继上下打量他,面露担忧,伤怎么样,严重吗?那同学怎么突然对你动手?你们有矛盾?

不严重。有淤血,过一阵化开了就不疼了。

具体的情况他们都没往外说,夏宥只说室友躁郁症发作不认人伤了他,没什么矛盾,犯病了而已。

几人在桌前坐下,边给荔枝剥壳边闲聊,听许家继讲这个月在日本的经历。这火锅店开了好几年,周边的人吃腻了,生意惨淡,他从日本请了厨师,打算开新店做日料。

说起生意经,又难免聊到了夏宥母亲许家玉,想到什么,许家继说:你妈忌日快到了,准备回去吗?

尚北临转头看,夏宥剥荔枝的手慢下来,嗯,回去。

许家继:行,今年我跟你一块回去。

对了,家里的客房漏风,我之前不知道这事儿。房子老了不容易修,我请了专门的师傅过来,这两日把客房翻修一下。许家继说,你先住北临这儿,再半个月左右就可以搬回来。

柳清也道:之前委屈你了,我一女人不知道怎么修,找不到门路,只能等你舅舅回来做主。过几日修好了你就搬回来。

之前柳清虽然没明面上跟夏宥过不去,但是尚北临能看出她心里不痛快,现在态度转变,尚北临还没开口问,柳清继续道:吉安这次考试进步了不少,多亏了夏宥,还没感谢你呢。

尚北临心想果然,哪有那么好心。

夏宥把雪白的荔枝放进碗里,吉安是我表弟,没什么。

柳清笑笑:吉安马上升高中了,还得多麻烦你...

话没说完,尚北临打断,不麻烦。柳姨,这九里巷会念书的不止夏宥一个,以后吉安的功课我也帮忙指导。

柳清一听抬头看过来。且不说许吉安打心里怵尚北临,不愿意柳清朝他开这个口。尚北临自己事情多,基本整个月不着家,这两月虽然回来的勤快,但是柳清也不好意思叨扰,毕竟在她眼里尚北临不算小孩了。

现在尚北临开了这个口,柳清有些惊讶,那谢谢北临了,吉安最听你的话,你教他肯定学。

客气什么,吉安有问题就来我家,家里有书房,方便着呢。尚北临把剥好的荔枝递给夏宥,所以夏宥也不用搬回去了,在这边一样方便。

夏宥接过荔枝,愣了下。

桌边的几人都沉默了片刻,许家继率先开口,这样太打扰了。

尚北临不罢休,你们要翻修屋子,这期间夏宥就不可能继续住里边。许叔你也知道,我家最不缺的就是房,往北几个区哪条街没我家的房字,我拨一间房给夏宥没必要这么计较。再说家里又没豺狼虎豹,还能吃了他不成?

听到这,夏宥想起刚才在房里发生的事儿,悄悄瞄了眼尚北临。

豺狼虎豹确实没有,尚北临倒是有一个,这人揣着的心思与虎狼有过之而无不及。

许家继看向夏宥,他能看出来夏宥跟尚北临待在一块比在他家里自在。他心疼这个外甥,不想强迫他,小宥,你自己决定,想住哪边你自己选。

夏宥茫然地抬头,一边是血浓于水的亲舅舅,一边是朝思夜想的尚北临。

私心来说他肯定是想和尚北临黏一块,即便这人满脑子想搞他。

尚北临脚在桌下蹭他,这人不会撒娇,更像是警告。夏宥一边慌张,一边编说辞。

江语岚从厨房里切了水果出来,把果盘放到桌上,房间我都收拾好了,就住北临隔壁,他俩一块上学也方便。你们别跟我争,夏宥要不住家里,尚北临一个月都不会回来一趟,就当是给我家里旺人气了成不?

这话说完,两个小的埋头剥壳不吭声,夏宥更是快要把脸塞进盘子里了。江语岚看了片刻,突然道:家里暖气不热吧,你耳朵怎么这么红?

夏宥下意识摸了下耳朵,余光不自觉瞥向尚北临,尚北临很轻地笑了,年纪小火气旺,隔三差五头昏脑热,是吧?

夏宥:......

是。

年纪也不小了。江语岚坐下,大学生正是谈恋爱的好时候,尤其是大一,可得抓紧时间,别跟尚北临似的越往后越没劲儿,一门心思只想搞事业。

夏宥手里圆滚的荔枝突然掉在桌面上,耳朵变得更红了,脸也开始发热,浑身都透着不对劲。

北临在学校不少女孩子追吧?柳清笑呵呵说:四年了没有看上的?喜欢什么样的啊?

尚北临一本正经道:喜欢白白瘦瘦,水灵灵特别可爱的。夏宥,你喜欢什么样的?

突然被点名,夏宥不悦地悄悄瞪尚北临,见这人正笑着看自己,一副等待夸奖的模样。

脾气好的,温柔体贴,最好会撒娇,不要仗着我喜欢他总欺负我。

尚北临笑出声来,旁边的江语岚也笑了,还没恋爱呢怎么就想着被人家欺负?这委屈样跟真的受了欺负似的。背着大人谈恋爱了?

我...!夏宥视线乱飞,最后泄气般嘀咕:没...没谈女朋友。

没谈就没谈,紧张成这样。柳清说完看尚北临,你呢?没藏着吧?

别人听不出来,尚北临却知道夏宥话里藏着小心机,他也跟着学,我也没谈女朋友。

后背的伤前两日特别疼,尚北临每天都给夏宥做热敷,嘴上说着心疼,到了晚上还是硬拉夏宥给他暖床,能干的事情一样没落下。

养了一个周,淤血散去,夏宥终于不再忍受尚北临的折磨,抱着枕头回隔壁房间去睡,夜里死死锁住门,任尚北临狼狗似的在门外撒泼也不心软。

便宜让尚北临占尽,非要好好晾他几天。

周末尚北临买了两张电影票,拽着夏宥去看电影。

情侣约会不就这样,吃饭看电影牵牵小手。影厅里灯光暗了下来,尚北临偷偷握住夏宥的爪子,夏宥手心很热,握在手里很舒服。你这几天躲得我好辛苦,一会儿能亲一下么?

夏宥左手被死死牵住,右手拿了颗爆米花放嘴里,你前几天折磨得我好辛苦,我现在能跑能跳,不上你的当。

那能叫折磨?光我一个人快活了?尚北临凑过去,银幕上亮起灯光,夏宥躲开,他不高兴了,我亲你的时候你舌头不也挺灵活,现在倒成了我一个人的错?

夏宥抓爆米花的手停住,想起来那些事儿脸刷地红了,那是你勾引我!

那我现在也勾引你,你理我一下呗?

电影里的画面光影交错,夏宥的矜持濒临溃散。

他其实不抗拒和尚北临亲热,只不过每次都过度了,他不仅羞到不想面对自己,更重要的是发现自己的越来越胆肥,这么下去要是犯了错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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