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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琛深的手很凉,不小心碰到贺澜星的时候,都让他一个哆嗦,就跟在冰水里浸过一样。

你让我原谅你,那你知不知道你哪错了?

贺澜星淡淡地语气更让傅琛深委屈,他是真不知道,隐约怀疑是自己的身份让他怀疑了,只是不确定。

傅琛深诚实地摇了摇头,又把玫瑰花往前递了递。

你都不知道你哪错了你道什么谦,都是我的错。

贺澜星起身收拾好东西就要出门,傅琛深都没来得及拦。他认真把花插进花瓶里,再出门只看见一道车尾气。

公司里贺澜星疯魔一般处理工作,唐樘一直没看见傅琛深的身影,再结合贺澜星这反常的情况,猜测是不是两人出问题了。

咔哒。

唉,傅哥,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没跟老板一起来我都惊讶死了。哈哈哈嘎。

唐樘的笑就那样卡在喉咙里,确实是不对劲,傅琛深脸上的表情又委屈又可怕的。

我坐地铁来的,慢了一点,是不是耽误办公了。

唐樘选择沉默,傅琛深声音这么大,明显不是说给他听的。老板生气,殃及池鱼。

晚上下班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气氛还是怪怪的,贺澜星只要去哪傅琛深就跟小尾巴一样跟着,俩人一句话也不说,就连打扫卫生的阿姨都看出来两人不对劲儿。

冷战一直持续了好几天,贺澜星越发沉默,只有夜里睡着了傅琛深才敢偷偷抱抱他。

好几次傅琛深偷亲他,贺澜星都有感觉,只是不敢让他看出来自己在装睡,时间久了他甚至都快要忘了因为什么冷战的。

[韩离:傅狗,明天晚上就是六周年了,你怎么还没动静,这个场合你不出现不合适吧。]

[傅狗:我明天下午到。]

[韩离:那你跟嫂子一起来吗?]

[傅狗:不是,他还不知道我的身份。]

[韩离:卧槽,那怎么办,我昨天就给嫂子发了请柬了。]

[傅狗:你一个磨蹭性子,这时候知道着急了。]

韩离不敢回复了,默默喊了一句齐争的名字,尴尬道:我好像又闯祸了。

傅琛深捏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跟贺澜星开口,现在他们这个情况就是去宴会贺澜星会喊他吗?

在傅琛深第五次不经意路过贺澜星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

傅琛深,你晃来晃去有事吗?

贺澜星现在满脑子都是傅琛深可怜兮兮的表情,根本没办法安心办公。

星星,就是我明天有事要出去一趟。

贺澜星捏着文件里的请柬的手一顿,紧了紧又颓然松开,面无表情嗯了一声。

傅琛深还想再说什么,贺澜星已经埋头办公了,这几天公司的事情很多,他经常要加班到夜里一两点。傅琛深根本舍不得打扰他,只能默默退出去。

关门的声音响起,贺澜星这才把请柬拿出来看了看。

念星的六周年宴会,他倒要看看念星老板是何许人也,就是不能带上傅琛深有点可惜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二天下午傅琛深吃了午饭就走了,走之前还眼巴巴的看着贺澜星,眼神里隐隐有些控诉,似乎是舍不得。

偌大的屋子没了一个人瞬间就安静下来,贺澜星站在阳台看着傅琛深渐渐远去的背景,嘴唇抿了抿,默默把撸上去的袖子拉下来,怎么突然有点冷呢。

空荡荡的没有人气的屋子让贺澜星压抑极了,只能不停翻动相册里的照片。

私密相册贺澜星试了几次还是不知道密码,他甚至都怀疑这里是不是存了什么重要机密,要不然怎么上了双密码。

一直磨蹭到下午六点贺澜星才换好衣服出门,毕竟是挺重要的场合,他还是带上了唐樘。

举办宴会的地点在一处深山别墅,据说是念星老板的庄园。

贺澜星一下车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白色的西装严丝合缝贴在身上,勾勒出身材曲线,金丝眼镜更是增添了别样的味道。似乎是禁欲,又似乎是魅惑。

那是不是贺澜星啊。

应该是吧,怎么没见他那个小情人。

你傻啊你,这个场合带情人来。

韩离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三个字,贺澜星。

他匆匆出来站在门口等贺澜星过来。

韩离,你也在啊。怎么不见齐争?

嫂子,你来了啊,快来快来,好久没见你咱们叙叙旧。

韩离乐呵呵地拉着贺澜星的胳膊往屋里走。全然没注意到周围大家的神色,嫂子,韩离怎么叫贺澜星嫂子啊,他喊哥除了念星老板还有谁来着。

齐争忙着呢,顾不上我,咱们去那边坐坐吧,宴会七点半才开始呢,不着急。

贺澜星回忆了一下他怎么记得是七点开着,难道是他记错了。他在心里默默想好说辞,要是韩离问傅琛深去哪了怎么流利地回答,没想到聊了好久韩离一个字都没提,好像没有傅琛深这个人一样。

他们聊天的内容已经从公司到外太空了,韩离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贺澜星看了一眼时间,应该差不多了吧。

嫂子,你去哪啊,等等等等,还早呢,你想想一般之后时候主人可能会按时出来嘛,不拖几分钟不符合身份是不是。

也对。

贺澜星又坐下了,这下韩离的话题已经跑到外星生物上去了。

你怎么知道外星人都是有触角的?

韩离一下子就卡壳了,这让他怎么说。

哦,因为是我瞎编的,我说他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韩离看了一眼时间七点半了,这个时候傅琛深应该已经讲完话了,拖延时间什么的,真不是人干的事,只知道让齐争干这个活得了。

那你跟傅琛深

贺澜星只说到了傅琛深就闭嘴了,他们还挺像的,都爱编故事。

我跟傅琛深怎么了?

贺澜星淡淡笑了一下,没什么,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花房距离宴会大厅不远,大概两分钟两人就进去了。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我们念星的六周年纪念日,成立这么长时间我们一直秉持良心企业,也多谢大家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们的支持。各位同行

后来的话贺澜星就听不清了,他死死盯着台上西装革履的发言人,那个装扮怎么那么像傅琛深。这个大佬傅里傅气的,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像。

台上的人端着酒杯的模样让贺澜星晃了晃神,这分明就是傅琛深,那个说自己家徒四壁演戏还被冷藏的傅琛深。

原来这个周身气势格外狂放的人才是傅琛深,原来他不笑的时候是这个模样,原来他一直这么霸气。

贺澜星突然觉得很冷很冷,如同坠入冰窖里一般,他拳头紧紧攥着,力气大到要把手心掐出印来。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之前那么多次明显有问题的地方,他一点都没发现不对。总觉得傅琛深是柔弱可怜的小白花,需要被保护。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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