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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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师爷安排的。想告他黑状,要不是此事闹的太大,县太爷不时要提审,他真想偷偷杀了此人。

师爷一向跟县太爷不合,但这次县太爷帮了他,于情于理也要道个谢。

师爷去了县太爷的屋里。

贺子丰则是去了牢狱。

那些狱卒每日在监牢里呆着,跟这些人在一块,天天听着犯人咒骂和嚎叫,呆着不见天日的地方没个到头的日子。知道贺子丰他们一组才六个人,明显人少于其他的组别,再加上贺子丰还肯给手下的人分利。底下的人都想去他那边。

贺子丰道:小立是谁?

人群里立刻有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喜笑颜开。道:副捕头您找我。

贺子丰道:嗯,你带我来这转转。

哎。这个小立当年跟谢瑞是同一批进来的,却被分到了这个苦差。不过他善于钻研,如今已经成了这边的小头目了!

贺子丰询问了一下狱卒一共有多少人,大家品性如何。

小立一听,盼着什么就来什么,肯定是要往队里挑人,正是表忠心的时候,把一切的事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他。

贺子丰道:那个臭号房的老汉给换个牢房,那么大年纪了。还感慨道:他有几分像我的舅舅。

小立一听连忙道:好,一会儿我就给他换个清净的牢房。不,马上就换。

贺子丰假意道:要是麻烦就不用了,这事儿毕竟跟师爷有关系。要是被发现了怪不好的。

小立道:被发现了我就说他晕倒了。他又没有定罪总不能给弄死吧!到时候跟大人也不好交代。他在牢狱这边呆的时间长,对付这些人自然有一套。

贺子丰点了点头,道:你很不错。

小立听到这话,脸颊涨的通红。觉得自己被赏识了。道:贺哥,我之前就佩服你的为人,要是有用到我的地方,我肯定没二话。

贺子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样的,这俩人是大人最重要的嫌犯,要是有什么变故,你就提前跟我说。

小立连连答应,只觉得这是贺子丰对他的考验。

不怕贺子丰有事儿找他,就怕不找他呢!

小立跟贺子丰还这再说几句。

就听见龚三尖叫声突然响起吓了两人一跳:啊啊啊,有老鼠。他这样锦衣玉食长大的少爷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可怕的东西,吓的都快要跳起来了。

他住的牢房虽然最好,但牢房里老鼠很多,而且被关押此处的犯人很多随地尿尿的。

龚三刚进来的时候还行。带时间长了就觉了干爽稻草下面哪儿哪儿都是尿骚味。刚才他用手抓了一下栏杆。随后闻了一下手,差点没吐了。这样的日子他一天都过不了。

小立皱起了眉头,没好气道:果然是少爷。多的也没再说。

贺子丰也没说什么离开了牢房。

他刚走,牢房这边就放饭了,犯人们吃的就是炖白菜,清汤寡水除了盐什么都没放。一人一个硬邦邦的馒头。就这样的伙食不吃就饿着。

狱卒吃的就好多了。是县衙厨娘给他们送的一饭两菜。今儿吃的是糙米饭,肉炒白菜,里头不少拇指块头的大肥肉呢,吃一口油都能沾到嘴上,另外一个菜是这柳蒿芽炒鸡蛋。

小立给龚三一份他们狱卒吃的好饭,毕竟别人来的时候给了银子。可是龚三却不识好歹,看见这饭菜用脚就给踢撒了:什么破饭菜,我们家下人都不吃。

小立有些生气,不吃就饿着,他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

小立又拿了一份好饭菜给老汉。不看在他面子,看在贺子丰的面子上。老汉连连道谢,真是饿的狠了,吃饭都很香甜。

龚三被关到了晚上,肚子咕噜噜的饿,想吃但是根本没有饭菜了。他有点愤怒,一直等着家里捞他呢,连万海那个杂种家里都花钱找关系把人弄出来了。肯定也得捞他。到时候出去跨火盆,去花街喝酒的行程都给安排好了,外头天都黑了。

龚三越等越着急,想把狱卒给喊过来,但是喊的嗓子都冒烟了人也没来。又渴又饿,眼睛都快冒金星了。

他料定的不错,龚家的确想出钱把人给保下来,但是县太爷派人放话,谁也不能把人弄走。如今事情闹大,不少人关注此事。要是龚三被人保走了,那可真成了县衙里的笑话了。

龚家也知现在是这风口浪尖,只好暂且让龚三在里头呆几天。等事情热度降下去了,再花钱给人捞出来。

但这种事情龚三不知道。到了晚上大牢漆黑一片。总能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老鼠的声音像是放大了无数倍。向来是富贵窝里出身的少爷哪儿受得住这种心灵上的折磨,都快崩溃了。

监牢里关押的不只他一个。除了他这样的细皮嫩肉的少爷,还有那些杀人放火穷凶极恶的歹徒。他们手镣脚铐被上了全套,自是做不了什么。但上午龚三从他们面前过,又听他连老鼠都怕,不像爷们。反正夜里无人管束,就开始说起荤话来。

龚三少爷听了又气又羞,对方几个人怪里怪气的嗓音搭配着传来,生生的让人用语言给调戏了一番。

气的他眼睛都红了。再加上龚家的人迟迟不来。他已经快崩溃了。

贺子丰知道只有老汉一人是搬不倒师爷的。师爷毕竟在县里钻营了这么多年,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弄的了的。

但是贺子丰已经在心里想要除掉师爷了,不肯善罢甘休。

贺子丰回到县衙,天色已经擦黑了。衙役兄弟们才从城墙那边回来。他们平日散漫惯了,冷不丁要他们去修城墙,因为是县太爷张罗的。谁也不敢拉胯。这么扎实的干了一天,全累的龇牙咧嘴。

贺子丰知道师爷可是有个相好的在花街。道:兄弟们,师爷好像是去了花街。他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其他几个衙役见怪不怪,除了贺子丰之外,他们这都是那里的常客。这有什么,男人嘛。

师爷以前不去,现在这是为了谁啊?饼子好奇的说着,男人一旦八卦起来也很兴致勃勃。

贺子丰从不在背后说什么,如今唠这个倒跟他们不见外。成天在一起的兄弟,说点八卦,互相的关系更亲近一些。

谢瑞得了个登记的好活儿,对贺子丰道:不如我们去柳叶坊去松松筋骨。

柳叶坊是县衙花街的新开的酒坊。不光有酒,还有房。据说他们那的美人个个不凡。

饼子在旁边道:县衙谁不知道咱贺哥是好男人,家里嫂子又有那样的好容貌,你还敢提这个,不怕嫂子啐你。

谢瑞立刻举手道:天地良心,我可没带贺哥花天酒地。那边的人按筋捶腿都不错。作为男人放松的地方,也不光是只有内事儿。

谢瑞上次跟兄长去了一次,按的还挺舒坦的。特适合像他们这样忙一天的。

谢瑞家里有钱道:我请大家怎么样?他胆小。能在县衙呆的舒坦全靠兄弟们帮衬他,他自是会投桃报李。咱师爷多清朗的人,也去那放松。还专门点飘飘姑娘呢。顺便跟大家展示他八卦的实力。

嘿,连师爷都敢碎嘴,看你是皮子痒了。其他人打趣着。大家回来都听说了师爷的事儿。但完全没放在心上,胳膊怎么能拧得过大腿呢。

其他几个人一听,有人请客,立刻就答应了。

贺子丰道:咱师爷当真也去那种地方?

其他人笑嘻嘻道:嗨,那有什么。随后说起了,嘴上越发没个把门了。还说师爷有十多个小妾。师爷平日装作不近女色的样子,背地里没准扑的欢呢。换了衣服直接去花街。

花街的莺莺燕燕还真不少,到了晚上这边比白天还热闹。花街前面有一条河,就着水音听女人的笑声引得不少有贼心却没钱的男人们观望,这边的姑娘不少就站在街上风情万种的看着来往的男人,脂粉的香味呛的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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