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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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有条不紊地悄悄流逝。

按照角色卡,他们的确是下乡来支教的,再加上现在是白天,村民又明显十分戒备,根本没有能够施展拳脚的地方,只能作罢。

中午的时候,另一位不认识的女孩子过来给他们送饭。

就在他们蹲在草庐门口吃饭的时候,天色陡然暗下来不少,比起中午甚至可以说更像傍晚。

修理工点开打火机,该不是要下雨了吧?

他也和宗祈一样,注意到了山崖上忽然消失的悬棺。

那些悬棺本来就给他十分不好的预感,现在猛然失踪了,这种不好的预感反而越发加倍。

果然,就在众人收篮的时候,天边响起一阵闷雷。

又要下雨了。

安娜回过头去,你们都没有带雨伞吧?不如先早点回家,被淋湿了可不好。

没有关系的,老师。如果下雨的话,我们可以待到雨停再......

天很暗,村子也暗,大地更暗。

就在他们对话的时候,村子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的声音。

三,二,一,起!

远远地,脚步声和喝力声就传了过来。

好不容易从山崖上转移下来的长条状东西被众人合力猛然抬起,朝着村内运来。

等到走近了才发现,他们抬着的赫然是一具具灰黑色的棺材。

这些棺材正是崖壁上挂着的那些。上面贴着的符纸,鲜红绘制的朱砂,缠绕着比儿臂还要粗的铁链......一切都和昨晚的噩梦里的一模一样。

为什么村民们要将悬棺从山崖上拖下来,放到村子里?

几位演员都面色凝重。

快点运!天要下大雨了!一鼓作气!

说来也巧,闷雷过后不多时,大雨轰然落下,仅仅只是几个呼吸间,就从豆大加注到了丝线般绵绵不绝,最后倾盆如注,这也让抬棺队伍变得寸步难行。

因为棺材太过沉重的缘故,村民们挪动的速度很慢,每个人都被迫压弯了腰,汗水顺着他们的发间流到下颚,深深没入焦黄色的土地里。

趁着雨还没有那么大时,宗祈赶紧偷偷抓拍了一张发给齐宁舟。废话,这么好的近距离拍摄机会,谁不拍谁傻。

咔嚓

黄毛也咔嚓咔嚓对着这一幕抓拍了好几张。

那边那个,你干嘛呢?

正在指挥抬棺的村民远远地看到这幕,大摇大摆地走过来,一巴掌把黄毛手上的相机拍到土里。

昂贵的镜头直接被这一下拍得撞到石头上,四分五裂。

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这个东西可以留下影像......

他扬高声音,骂骂咧咧,声音被雨声搅在一起。

就在此时,一声惨叫划破厚重雨幕。

连绵不绝的暴雨击打在棺盖,渗透进干燥的木材。

碰巧,因为昨晚下过一场暴雨,地上的泥泞混杂着雨水,每一脚都能踩出烂泥。

抬棺的村民只感觉背上的大山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直到有一角猛然倾斜,其他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掌控不了力量。

棺材应声而落,如同一把沉默的尖刀那样砸回大地。

雪白的脑花混杂着红色的血,源源不断地从棺材下方的缝隙里渗出,其中还有一些碎肉,被雨水冲刷后转瞬消失不见。

啊啊啊啊啊啊,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啊!

另一边的两人下意识率先松了手,只被压到了腿,摔倒在泥里。

他们回头去看,背后两个人一个被直接砸成了肉泥,另一个后脑勺正好卡在尖锐处,眼球都被挤了出来,在地上打转。

几位村民上去帮忙,却没发现棺盖前边的锁链悄然因为重击而滑落,密密麻麻蠕动的白色虫卵被雨水冲了出来,埋到了小水坑里。

远处,王师傅惨白着脸,黑白相间的眼球终于回神般滚动。

他猛然用手捂住嘴,从指缝里呕出一条蠕动着的虫。

等看到这条虫后,王师傅失焦的瞳孔才终于回神,短促地尖叫一声,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手?修理工疑惑,你手上什么也没有啊?

吓得半死的王师傅回过神来,连忙定睛去看。

他手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来咯

第17章 、17

见证了那天中午的惨案之后, 演员们或多或少都有点恍惚。

活生生的两个人被棺材压成了肉泥,和平年代里直面这一幕的人少说不做噩梦,也得留下心理阴影。

资深演员毕竟经历过拍电影时的大场面, 尚且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几位新人演员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龙傲天哇地一声扶着墙根干呕, 王师傅则是更加面无血色, 演绎得十分勉强。

大雨又继续连绵不绝地下了三日。

虽然没发生灵异情况,但每位演员这几天都被同一个噩梦纠缠。其中又属安娜和王师傅两个人梦到的次数最多,精神一天比一天疲惫。宗祈为此还问了下小红, 据说这两人一个出生年月时辰都属阴, 另一个八字轻, 最容易被阴气侵扰。

因为是直接作用于精神上的侵扰,宗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演员尖叫值反而稳定上升,至少存活演员人数不变, 也算因祸得福。

雨还是在下, 山谷里依旧闷热,雨水一点热意没有祛除不说,毒虫反而与日俱增。神女给他们捎带了一些驱虫粉,说是用村里产出来的烟草碾碎做的,洒在身上就好了。

我们村子以前的古部落最擅长用蛊虫, 现在虽然养蛊的办法失传了,但驱蛊的办法还留了下来, 对毒虫很管用。

可是这样的天气多少有些反常,

神女解释说,村子里之前大半个都没下一场雨。约莫七天前,现任村子的村长, 就是他们前几天进村时遇到的头领,就让她带着村里的女孩们一起到井边跳舞祈福。

神女可以沟通天地,请求鬼神赐福,这是我们村子从很久以前就留下来的传统。虽然到我这一代神女已经没什么法力,和数百年前强大的大巫们不能相比,祈雨也经常时灵时不灵,但是能为村子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我就很高兴了。

对这番言论,宗祈不置可否。

要是换做以前,他就算大半夜走夜路不小心碰见鬼了,也会抓着人家讲一通唯物主义哲学,让对方坚信自己其实不存在。

但现在,他绑定了系统,穿越了时间,还成了正儿八经的导演,想来也没说这话的立场。

三天前宗祈把那口悬棺的照片发给齐宁舟后,对方匆匆回复了他一句自己需要查阅一些资料后才能够给出准确答复。

天师这一失踪,就失踪了整整三天,杳无音信。

宗祈只好自己去网上查阅有关这个苗族村寨的资料。

出乎意料的是,他什么也没查到。开着位置设置,精准在各个app上定位,都显示原地是荒野,虽然周围池塘小河山谷都对的上好,可就是没有村庄的痕迹。

联想起黄村里奇特的习俗和古怪的符文记号,宗祈甚至怀疑,这个村子是不是仅仅是电影拍摄创造出来的布景,根本就不存在于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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