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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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在摸。

匀速、稳健、沉静的心跳,在他掌心轻微地顶动、鼓噪。

南舟不大明白江舫这样做的含义,于是自行理解成了,他也在关心自己的身体。

你放心。南舟认真道,我的心脏很健康。我可以保护你们很久。

做完这番保证后,他意外发现江舫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南舟不免忧心。

原先,在南舟看来,李银航是小动物。

江舫则是强一点的小动物。

现在,他的认知版本更新到了2.0版本。

舫哥是虽然强一点、但身体不好的小动物。

骑士南舟什么都没说。

但他已经开始迅速在脑内草拟动物保护计划。

此时此刻。

身在锈都的龙潭三人组正睡得酣然。

住在他们隔壁、隔壁的隔壁的人都去下副本了。

他们不管。

他们刚刚才从一个怪物手底下保住了命,才不会去拿自己的命去赌运。

谢相玉出了副本,余怒未消,倒头就睡。

一觉睡醒,他才发现自己错过了怎样的精彩剧情。

他又气又恨,咬着枕头满床打滚。

顺风三人组这时刚出副本,也恰好错过了这段精彩。

瘦猴受了点伤,沈洁给他上药,疼得他龇牙咧嘴的乱动弹。

被沈洁狠狠剐了一眼后,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为了分散注意力,瘦猴开始翻看刚刚更新完毕的世界频道,津津有味地欣赏两个曾经在副本里结下梁子的队伍在线互喷,问候老母。

他突然哎了一声:沈姐,他们在讨论李银航和立方舟

沈洁动作一顿:嗯?讲给我听听。

瘦猴一边翻看历史记录,一边口述复盘着发生在松鼠小镇的一切。

在古城邦的某处,虞退思坐在黑暗中。

他几乎是观看了江舫和南舟的全程操作。

以他谨慎的性情,他不会对副本boss产生多余的兴趣,也不可能会去冒这种险。

房间的门锁咔哒一声响了。

进来的人蹑手蹑脚,似乎是怕吵醒谁。

虞退思关闭了操作页面的同时,摁亮了门厅的灯。

小心翼翼地背身锁门的陈夙峰被突然亮起的光线,打了个措手不及,扭过头来,心虚地叫了一声:虞哥

他欲盖弥彰地擦了擦唇角,但还是抹不去破损的伤口。

虞退思知道小孩儿趁自己午睡时去了龙蛇混杂的竞技场,也知道他给自己下安眠药、再跑出去跟别人玩命,已经有足足三天了。

他同样知道,自己劝不住他。

他和自己一样爱着陈夙夜。

那份必须要哥哥复活的愿望实现的决心,他不输给自己。

虞退思的身体状况摆在这里,奈何不得他,所以只能坐在这里,等他回来。

洗洗脸。面对陈夙峰窘迫地涨红了的脸,虞退思静静道,然后吃点东西吧。

而在另一个未名的空间内。

无数活动着的丝线状的深蓝、浅银色光充斥了整个空间,交错涌动,疾涌时宛如万顷怒涛,平静时宛如涓涓溪流。

这里无声得像是一处鬼萤横飞的墓场。

两道瘦长虚影置身其中,灵流穿梭在他们的身体当中,仿佛它们也是无数垂直的射线交织出的两只幽灵,身形偶尔随着光的波动而摇曳晃动。

它们无声地进行着属于它们的交流。

中国区最后的情况怎么样?

来不及了。门还是没能送回去。那种生物离开副本超过了6个小时,活性已经彻底消失了。

那个副本的设计师一定很生气吧。

当然。那可是那位高级设计师先生精心设计了二十年的文明副本,正在一处校园中试运行,很快将会感染传播到整个世界。那将会是一个长期的、恐怖的、极具可玩性的吞噬型副本,可以运行百年之久。现在呢?啪,全部毁掉了。

可以再设计一只吗?

不。那只怪物是在副本奠基之初就做好的设计,是副本的根源,现在死亡了,也不可能再设计出另外一只。现在,里面那些原本用来增加游戏可玩度的高智能类人生物都自由了。

那么,副本只能被废弃了?

大概吧。

真是一次失败的联动合作。那位设计师先生恐怕非常后悔和我们签约,会向我们索赔的。

这是他自己的设计漏洞。把怪物和随处可见的门绑定在一起,的确是很好的创意,但他居然没有预料到有玩家拆门的情况出现。

我们也没有预料到会有玩家把副本boss利用我们的仓库捕获的情况出现。

安心吧。这个bug已经修正了,强制更新的程序也在紧急制作。而且

那全然由光流拟态出一个人形的生物,看向了万千细流中的某一处。

立方舟的胜率也升高了。现在押他们赢的,在中国区排名第三,在地球全服排名第十九。

这真是一支有特色的队伍。

南舟并不清楚,他为了保住孙国境这一条命的积分而捕获的boss,让他的价值翻了多少。

他牵着江舫的手,遥望着虚拟的星空。

和江舫靠得很近时,他的心境也会自然地平和下来。

他甚至能平静地想起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南舟:猫猫揣手

第66章 8小时博弈战(七)

南舟以前的生活,具有丰富的冲突性。

一方面,是无趣的,机械的,重复的。

另一方面,是可怕的,扭曲的,异常的。

于是他才爱上了绘画。

这种爱好,最能直观地记录生活里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同,也能很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素描好说,但色彩不好学。

小地方,没有卖颜料的地方。

所以,南舟常去找一些带着色彩的矿石或是玻璃瓶,彻底打碎,加上核桃油,研磨成自己想要的目数。

南舟把自己家的阁楼折腾成了一个画室。

他的画算不上什么作品。

他看到什么就画什么,能找到什么往上画。

掉了把的杯子。

坏掉的半扇门。

纸壳箱的内部。

或者是废纸、墙壁、天花板。

南舟画过最满意的一张画,就是那个种苹果树的女人。

他把她的身影画在了街道一截雪白的墙壁上。

那是一个晴天,白昼如火,晴热的光烤着他的后背,身后是来来往往、不会理会他的小镇人群。

南舟自顾自画他的画。

女人的嘴唇很漂亮,因此非常难画。

南舟索性坐了下来,慢慢用核桃油调着色,想调配出一种最适合的颜色来。

在他调到第八种红时

嘿。有人跟他搭话,话里带着笑音:画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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