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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舫窸窸窣窣地解松了南舟的皮带,抓住了在他裤管里肆意游走甩动的怪异物

一条尾巴。

还是一条带着勾勾的、晃来晃去的尖尾巴。

尾巴被捏住的瞬间,南舟费尽全身气力,才勉强吞咽下一声难耐的低吟。

他本能地探手想要去抚慰。

江舫察觉到他的意图,骤然发力,擒住他的双手,不允许他乱动。

不可以去摸。

你现在碰到自己的身体,就会难受,是不是?

南舟第一次体验这样被欲望全方位攫住的感觉,颇有些慌张无措。

他点一点头,诚实道:你这样握着我,我也有性冲动的。

江舫:是这样吗?

南舟再次点头。

衣料的摩擦,对他来说已经足够刺激了。

何况是你。

对于南舟身体出现的、不可名状的异变,江舫确定,他一定是遭遇了什么诅咒类道具的影响。

来不及去想对手是怎么锁定他的,江舫只知道,现在的南舟,战斗力以一个非常难堪的方式被削弱至无了。

现在如果有人向他们发动袭击,南舟哪怕轻轻一动,就能把自己刺激得软在地上。

他果断扯下了自己的choker,层层绑缚在南舟手腕上。

南舟低喘着,困惑着抬头望向江舫。

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桎梏,对于南舟来说,完全是稍稍一使力就能扯断的程度。

不许去摸,也别挣断了。

似乎是猜到了南舟的心思,江舫凑到南舟耳侧,温柔耳语,你要是挣断了,我可就没有替换的了。我的伤痕就要被所有人看见了。

南舟:你威胁我。

不得已了。

江舫撒了一声娇,又蹭了蹭南舟的额心,却不慎将自己的耳朵都蹭得发了红:体谅体谅,啊。

南舟低低地唔了一声,蹭了蹭腿:那你们要怎么办?

放宽心。还有我在。江舫抽出了扑克牌,在手里掂了两下,轻松道,你如果是我的前路,我就是你的退路。

第133章 千人追击战(十三)

南舟双手束在身前,用身体将煎熬苦热淋漓尽致地体验了个遍。

衣料的细微摩擦,对此时的他都是过于鲜明刻骨的刺激。

他将被血色充盈的唇抿得苍白,微微摇晃着身体,试图摆正重心。

江舫则蹲下身去,将他那套正经端肃的西装式风衣系在腰间,妥善地挡住他将起未起的反应。

随即,江舫轻声道:忍一忍。

他兜扶着南舟的腿和腰,将他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薄薄的一层白衬衣也无法挡住他透红的皮肤。

肢体的接触,让南舟贴着江舫的耳朵,短促微哑地哼了一声。

这点声音有了形,是生了薄薄细绒的羽毛,在江舫耳侧拂过,直抵心室。

江舫一窒,以最快的速度将南舟安顿在床上,刚要抽身平稳一下心态,就险些倒伏在了南舟身上。

他双手撑在南舟耳侧,回头望向了自己的腰身。

那条柔软的黑色细尾绕紧了他的腰,尾端贴着他的腰窝,一下下地磨蹭拍打。

有几下都波及了江舫的臀侧。

江舫看向脸泛红晕的南舟,无奈笑道:倒是管管啊。

南舟努力尝试着去控制这条从他尾椎根部生发出来的尾巴。

尝试无效。

南舟轻声宣布:它不听我的。

无法,江舫只好握住它的尖端,一点一点从自己的身上解开。

南舟则将双手擒捉住腕上的束缚物,用指节抵住皮质,闭目忍耐,强行控制住自己不许破坏江舫的choker。

认真得让人想吻他。

南舟的尾巴似乎挺不舍得从江舫身上下来,不安分地拧来拧去表示抗议。

最终,尾巴勾弯成了一个小小的心形。

江舫猜到,这尾巴大概是南舟内心欲望的具象化之类的物质。

但他没有打算告诉南舟。

免得自己到时候被他的直球打到不知所措。

江舫已经在经验积累之下,学会了战略性躲避球了。

好容易从他尾巴的桎梏中解脱出来,江舫抬头看向南舟紧紧交合着的、微微发颤的睫毛,挺自然地轻轻拍了一下南舟的臀部。

拍得南舟不得不睁开一只眼睛看向他。

相对于他难得有些强势粗俗的动作,江舫的声音却是依旧和煦温柔。

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来啊。江舫提醒他,心里得想着我。

南舟简短答道:我一直在想。

的确是诱人一吻的答案。

这是南舟的风格,他总是作出这样诚实而叫人心动的回答。

江舫曾一次次地后退、躲避、否认,这回,江舫完全遵照了自己的内心,鼓起勇气,低头亲吻了他汗湿了的头发。

头发是末梢中的末梢,没有神经。

但也可以传递情愫的介质。

安顿好南舟,江舫背过身去。

面对南舟时的温柔,在背对着他时,已经全然消失殆尽。

江舫走到李银航面前,用匕首鞘搭上她的肩膀,轻轻敲了敲。

他问李银航:知道怎么用吗?

李银航急出了一头冷汗,碎发贴在额间,看上去有些狼狈。

她竭力让口齿清晰些:知道。见人就捅。

江舫看她一眼,略赞许地一点头。

她的心态是正确的。

相比之下,大多数临入场的玩家并没有这样的觉悟。

他们早就乱了套。

毕竟他们只是进入斗兽场,想赌一赌在单人赛或团队赛中能不能杀死南舟,就算杀不死,在斗兽场的规则保护下,也有基本的生命安全保障。

99%的人根本没想赌命。

眼下的突变,将他们陡然拉入了一个从未预料过的生死战场。

存活与否,要踏着无数人的尸体和鲜血才能步步确证,心态不崩盘才是咄咄怪事。

他们完全慌了阵脚。

有一小部分人操着武器和道具从藏身地冲出去,想占据战斗的上势和主动权,但因为过于莽撞,反倒容易在短兵相接时打个两败俱伤,彼此都倒在血泊中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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