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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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赌场就只有小猫三两只,且除了立方舟外,全部都是自己人。

江舫本人全程被锁死在了赌桌前。

李银航和南舟对赌场的了解,都只是比一无所知稍好一点的程度。

要在毫无实质信息交流的前提下,让他们三人打出完美配合,完成找到三枚骰子、送到江舫面前、完成新老骰子交接这一系列动作,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难道并不是骰子的问题?

在满心的疑惑下,那催命一样的骰子流水声又开始响起。

依然是倏然而始,戛然而终。

落盅的速度快得人看不清楚。

江舫问道:大,还是小?

有了成功的经验,李银航也添了些信心,声调和神情一应都坚定了起来:小。

江舫的目光里淬着诱惑的毒:那么,加码吗?

这回,李银航没有立时作答。

她回头看向了南舟。

为了不被诟病出千,南舟什么暗示动作也没有对她做,只是回望向她,目光沉静无澜。

李银航再次回过了头来。

在将近一分钟的闭目沉思后,她的手转向了一侧摆放的筹码盘。

李银航想,她一定是疯了。

按照她的性格,她就应该谨慎,再谨慎。

毕竟上一轮有可能只是侥幸,毕竟她还没有接收到任何关于这样押的话,100%可以赢的明确回答。

生活里她连基金都没买过。

只是,在长久的相处中,她好像也能从她的两名队友身上接收到一些信号了。

江舫对她说,下注。

南舟在说,相信你自己。

加。

因为有热血滔滔地流过,她耳中自己的声音都显得不真实起来。

她抓起一把红色筹码,也许有二十枚,也许有三十。

她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把筹码一把拍进赌格时,她耳畔喧躁的血流声一时静止了。

李银航从未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

她用恢复了聚焦能力的双眼清点了自己新加的赌注,又准确抓起一把,补全了赌筹的上限:我加,加到50枚。

最先压下的10枚黄筹已经押下,无法撤回,

她添上了40枚红色赌筹。

4100点积分。

曲金沙在旁感叹一声:嚯,顶格了啊。

李银航盯着江舫的手。

她甚至不敢看江舫的眼睛,怕从中看到失望、犹疑和劝阻。

她就这么盯着眼前的一团绿丝绒,轻声说:开。

然后她听到,江舫笑了。

这一声笑,在最终揭示胜负前,就让李银航狂跳的心序提前归位。

稳了。

他拖长了声音:开

漆黑的胶盅揭开。

三枚骰子顶着血红的点数,齐齐向上。

1、1、6。

小。

依然是小!

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中,戴学林一阵晕眩。

这怎么可能?

那个操盘的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戴学林强逼着自己绝不能用目光暴露那个叠码仔的位置。

他只得绞尽心智,将全副精力都放在了赌局之上。

已经是第二次了。

在骰子不变,骰盅不变的前提下,江舫到底是在哪个环节出了千?

难道是什么特殊的手法?

但骰子明明是在江舫落盅、李银航押宝之后才进行翻转的。

要是江舫在事后做出挪动骰盅这样的大动作,那岂不是一眼就会被识破?

事实上,江舫不负他荷官的身份,动作异常漂亮利索,骰盅扣稳,就再也不加移动,开盅时也是直上直下,没有一点碰触到骰子的可能。

江舫要怎么在不惹人怀疑的前提下,修改一盅之隔的骰面?

戴学林想来想去,认为果然应该还是骰子的问题。

说到底,赌场里就那么几样赌具,扑克牌九骰子。

说不定,江舫昨天晚上就藏好了几枚骰子,且没有放入储物格,就藏在他自己身上,所以系统才读取不到。

这样一来,他主动提出要当摇骰人的行为也显得可疑万分了起来。

他是不是早就构思好了?

戴学斌也是这样想的。

事不宜迟,来不及查看昨天晚上的全程录像了。

他如果真有藏私,那他根本没有余裕销赃,物证必然还藏在他自己身上!

在江舫重新将三枚骰子放入骰盅时,戴学斌出声叫停了赌局:等等。

江舫微微歪头:啊?

戴学斌硬邦邦道:我们要检查一下你。

唔?检查?

江舫摊出单手,表情颇为无辜:这是怀疑我吗?

戴学林和戴学斌默不作声,算是默认。

江舫捂住心口,往下压了压,做出被大大伤了心的委屈模样:怀疑客人出千,是很恶劣的行为啊。

他看向了曲金沙:是吗,曲老板?

曲金沙并不出声主持公道,只是袖着手,尽职尽责地做着旁观者和笑面佛。

倒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两个要求。

看从曲金沙那里得不到回复,江舫扣下了骰盅,张开双手:第一,我要我的朋友搜这两位的身,免得他们身上夹带了什么,不小心落到我的口袋里。

这是在防着他们栽赃,算是合理的诉求。

戴家兄弟等着他的第二个条件。

第二,如果从我身上什么都没有搜到江舫张开了双手,下一局比赛,我要求提高下注的上限。

他含笑的目光落在了戴家兄弟脸上,仿佛天然地带着一点电流,轻易就能勾得人心酥麻。

但他的要求就如钩子一样,潜藏在这毫无心机的目光之下:就从50枚,换成200枚吧。

戴家兄弟心中一悸。

他们怎么感觉,江舫是有备而来的?

如果他说不设上限,那戴家兄弟可能就不敢冒着一把定胜负的风险,接受这样的条件了。

但把上限提升到200枚,就还勉强在他们的接受范围之内。

即使有所犹豫,二人也还是必须要验证。

不然呢?

要放任江舫出千,趁着势头一直赢下去吗?

好。戴学斌最终拍下了板来,但是,只能一局。

闻言,江舫立起食指,竖在唇边,轻轻敲打着上翘的唇角:是吗?这么没有信心的吗?

充满挑衅的言语,让二人的脸成功又变青了几分。

被江舫点名的朋友南舟走上前来,把戴家兄弟里里外外摸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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