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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元祁夏这位太子殿下在,饭桌上,众人沾了点酒,池饮压着没让上太多。

毕竟是在军营之中,不能人人都喝得醉醺醺的。

吃饱喝足之后,众人各自回房。

池饮酒量一般般,刻意控制着没喝多少,眼神还是清明的。

他被下人领到自己房前,一个人推门而入。

房间里一片漆黑,但好在火炉早已备好,屋里不算冷。

他今日精力体力消耗都不少,着实累了,也没点灯,抹黑往床的方向走去,直直扑到被子上。

哪知道这一扑,扑进了一个温暖带着熟悉香味的怀抱。

一个声音带着促狭的笑意说:将军投怀送抱,也不枉小人为将军暖床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谢谢一直在等的你们!评论区的几个小天使也太可爱了吧=3=

文文不会坑的,为了你们也不会坑的!么么么爱你们

第40章

池饮一个激灵差点跳起来,只不过在他跳起来之前就被扣住了腰身。

你怎么在这儿?

一片漆黑中,池饮只觉自己被包裹在那股气息里,可他累得不想动了,也没有精神吃惊。

这也是我的房间,他们把我带到这儿来,让我伺候喝醉的将军大人。陆微酩胸膛震动着,声音里带着微微的笑意。

哪个多管闲事的干的,我没空跟你扯,快走,本将军要睡觉。池饮有气无力地说。

那你睡,我来伺候你。说着,陆微酩把池饮小心地平放在床上,伸手撩开他缠在颈间的发丝。

池饮掀了一下眼皮,今晚的月亮只小小探出一点头,他在黑暗中只能勉强看到陆微酩的轮廓。

那丁点儿月光好像都被陆微酩的双眼吸了进去,像黑夜里的两颗反射着柔光的漆黑玻璃。

池饮体内的那点酒精这时都化开了,浸入四肢百骸,在陆微酩的目光下温柔地熏着他,让他想直接在这样的目光中睡过去。

他强行闭上眼睛,往里偏了偏头。

谁要你伺候,自己随便找个地方睡吧。他小声嘀咕。

身边的人发出一声低低的笑,没说话,给他盖好被子之后十分听话地起身出了门。

让走就走,这么听话?

池饮盯着门口的方向疑惑地想。

但被这么一打搅,池饮的困意消了大半。

他无奈地睁着眼睛盯着面前的虚空,再次回想自己的计划。

他只能在大营里待几天,然后就要回京准备各种事情了,按照书里的剧情,很快就要到池家的危机,他肯定不能任由发展,早在之前就想好了对策,跟陆微酩合作

正想着事情,突然听到很轻的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人脚步很轻地走进来。

军营重地,自然不会那么容易进刺客,池饮直觉是陆微酩。

三更半夜的,这人究竟要干嘛?

可能是酒精作祟,池饮第一反应不是开口说话,而是立刻闭上了眼睛,装睡。

眼睛看不到,池饮浑身每一条神经都竖了起来,支起触角纷纷对准了身边的人。

他听到了细微的水声,好像是有人捞起了水里的手帕,然后拧了拧,滴滴答答的水珠落水声响起,敲在池饮敏感的神经上。

而后,一只手落下,按在他头侧的枕头上,然后微微发烫的柔软手帕擦地上了他的脸。

池饮被子里的手指猛地跳了一下。

但他没动。

强大的意志力死死压着他的躯干四肢,让他保持着死尸般的状态挺着,他不想在陆微酩给他擦脸的时候醒来跟他大眼瞪小眼。

太特么尴尬了。

而越是注意力集中,他就越是发现陆微酩竟然温柔极了,热气烘着,带走了他脸颊脖子黏腻的感觉让他觉得清爽舒服多了。

虽然舒服,但池饮心里默念着擦完了擦完了,赶紧走吧,老子要装不下去了。

然而好像要跟他作对似的,陆微酩不止没有停下,还得寸进尺地掀开了他的衣领,带着热度的手帕伸进他衣服里。

靠!

池饮再也忍不住,蓦地按住陆微酩的手,睁开眼睛咬着牙道:没完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欢伺候人呢?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响得很突兀,但陆微酩没被吓到,反而说:终于舍得睁眼了?我还以为你想让我继续呢。

池饮一愣,这人早就知道他没睡?

他恼羞成怒地甩开他的手,黑暗中脸颊通红,怒道:出去!

黑暗中,陆微酩顿了顿,没有要继续挑战炸毛的陆微酩的打算,把热手帕塞到他手里,悠悠然起身离开。

池饮一腔又羞又怒没法发泄,只好恨恨地胡乱用手帕擦了擦自己前胸,在心里把陆微酩那个混蛋扎成了浑身刺的小人。

可惜今晚睡神并没有眷顾他,反而给他了又一个沉重的打击,将陆微酩送入了他的梦,并且继续了睡前没做完的事情,该擦的不该擦的地方都擦了。

若伺候他的是个香喷喷柔弱无骨的女人,那就是个美好的梦,可换成陆微酩,就是噩梦了!

直到坐上餐桌,低气压都还在池饮头顶盘旋,几个伺候他的下人生怕一不小心招惹到他,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

小亮子作为池饮身边最亲近的人,倒没其他人那么怕,一边将桌上池饮平日爱吃的挪到池饮面前,一边说:将军,营中伙食不比将军府,您尝尝看?如果不合口味,我立马将府中的厨子叫过来。

池饮摆摆手:不用这么大动干戈,我身为将军,这样的膳食已经很好了。

小亮子应了声是,对站在旁边的小奴才做了个鬼脸,他倒是了解池饮,池饮这么说表明心情没坏到哪里去。

刚开始用早膳,陆微酩就一脸愉快地进来了。

将军昨晚睡得可好?

池饮一看到他,本来想找他麻烦,结果梦里那些画面跟倒豆子似的,一个个往眼前蹦,挡都挡不住。

他一下被自己噎住,只好低头用膳,含糊地嗯了一声。

在池饮的走神下,陆微酩堂而皇之地坐上了他的饭桌,等到池饮回过神来,人家都已经极其坦然地吃到一半了。

而且他还不得不跟这人接触,因为接下来的这几天,池饮除了跟曾守副将学习处理军中事务,每天都得跟陆微酩去骑马。

还不能让任何人跟着。

这在别人看来,他就是去跟小情人约会去的。

对此,池饮无从辩解只好默认,每次跟曾守告辞的时候,闻言池饮要学习而过来一起教他的将领们面色不一地看着他。

而且最后这两三天,池饮的脸色明显憔悴了些,半天的学习肯定不至于让他这样,那就只能是别的事情了。

一稍微想想,那些将领的脸都要绿了。

只有曾守副将看得最开。

他的话是,将军都会主动学习了,爱玩就爱玩点吧,想一下子全部都改好是不太可能的。

将领们只好尴尬一笑,点头称是。

至于太子殿下,太子早就选好了人,回京城着手布置人手。

池饮回京城的前一天晚上,他支开小亮子,等到再晚一点,外面基本没什么声音了,他就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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