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求生欲[穿书] 第196节(1 / 2)
池中业和他一样,也管不了自己的嘴,“不,我做的事更过分。我和血鳗鱼的首领合作,专门把血鳗鱼可以年轻和长生的消息告诉有钱人,从中抽取回扣。以前有个叫胡林的人请我做法事,但我那天喝多了酒,直接害死了胡林一家人。我把这件事推到了池尤身上,不止这件事,还有陈彬希那次祸事,还有……”
每一件事,都足以令人骇然听闻。
在祁袁和池中业的声音中,整个法庭一片哗然。
玄灵办的领导们不敢置信地看着祁袁和池中业,旁听席上的人群情绪激动。书记员满脸震惊,手下不停歇地飞速记录。
祁袁听到自己道:“不,我还做过更过分的事……”
五十多岁的人,硬生生被自己的嘴逼到了悬崖边。祁袁想要捂住自己的嘴,但他的双手却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心里甚至有一种惭愧不已想要将全部事情和盘托出的冲动。他清楚地明白这样的冲动很不对劲,却无法克制这种冲动。祁袁绝望至极,表情逐渐麻木,“你们知道元天珠吗?”
在场的人一愣。
祁袁道:“天底下一共有四颗元天珠,而元天珠是……咳、咳咳。”
突然,祁袁剧烈咳嗽了起来。咳嗽好像使他清醒了过来,眼神逐渐变得清明。
在他身边,池中业好像也被榔头一击敲中,猛得回过了神。
法庭内一片寂静,祁袁和池中业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说了什么。
江落感觉到给他们两个人下的字灵已经碎掉了,有另外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早已在他们的脑海内下了禁制,不允许他们说出不可言说的秘密。
这会顾不上合作不合作了,祁袁反应很快地道:“我刚刚是被池中业控制了,他会傀儡炼魂术,他刚刚控制了我让我给他顶罪。”
“你放屁,”池中业阴沉沉地看着他,恨得咬牙,“明明是你用了什么阴邪的手段影响了我。”
身为六大家族掌权人的两个人当众开始了狗咬狗,闹得整个场面鸡飞狗跳。
这一幕极其好笑,玄灵联合办的领导们却笑不出来。
他们表情严肃,手指甚至因为祁袁和池中业自爆的消息而被骇得有些发抖,开始联系其他机构的人。
据祁袁和池中业所说,他们已经闹出了不止一次人命,其中甚至牵扯到了不少普通人。这种程度已经不是他们可以解决的了,必须要让国家的人过来接手。
林警官本来就带着人守在玄灵办外面等着抓捕池中业,接到这个通知后他直接带人冲进了玄灵办。祁袁和池中业看到警察冲进来后,脸色一白,知道这次真的完蛋了。
人的本能让他们转身就跑,但祁袁刚跑走两步,就被一个警察重重扑在了地上,鼻梁撞到了地面,鼻血瞬间涌了出来。
他疼得“嘶嘶”抽着冷气,另一旁,池中业也在大喊大叫,“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完了,全完了。
祁袁颤颤巍巍地被强行拽起身,他可能这辈子都要被关在监狱里面了。
一道寒意不引人注意地从四面八方的人群缝隙中渗入到了祁袁的身边。
祁袁打了一个激灵,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不对。下一瞬,他猛得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攥着脖子提起,祁袁双手摸上脖子想要拉开掐着他脖子的东西,脸缺氧到通红,双脚拼命挣扎。
祁野猛地站起身,“爸!”
周围的人吓了一跳,林警官反应迅速地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救下来!”
但其他人却怎么也没办法把祁袁从空中放下来。祁袁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逐渐变得青紫,他“嗬嗬”的叫着,生命流逝的感觉让他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
他费力地低头,看着祁野疯狂地从旁听席上冲了进来。祁袁看到儿子泪流满面的模样,不知道从哪里多了一股力气,他回光返照似地再次用力挣扎了起来。
在这时,祁袁听到了一道阴冷低沉的声音。
“祁袁,你身上属于我祖父的灵体,也该还给我了。”
祁袁瞳孔一缩。
奋力抱住祁袁双腿的警察见到祁袁挣扎的动作缓缓停下来了后,不由松了一口气。但一口气还没松完,祁袁又开始比刚刚还要剧烈地挣扎起来,他口中发出的声音不像是活人能发出口的声音,脖子到脸上的青筋根根狰狞。
常人看不见的灵体一点点从他脊椎中被拔出体内,这种痛苦疼得祁袁生不如死。掐着他脖子的东西力道越来越重,在生命最后一刻,祁袁眼前一黑,忽然看到了坐在旁听席上的恶鬼。
在人人混乱的场景中,一身黑衣的男人动也不动,那双深渊地狱般的眼神穿过空气,可怖地凝视着祁袁。
祁袁胸口一窒,他掐着自己的脖子,艰难地用嘶哑的声音道:“池尤……”
话音刚落,他脖子一歪,死了。
警察们连忙给他施展急救,原本还在试图辩解的池中业猛得一抖,瞬间毛骨悚然。他惊恐地看着周围,瑟瑟发抖道:“池尤?池尤在这里?”
他抖了抖,挣脱按着他的人扑到了祁袁的尸体旁,神情狰狞地摇晃祁袁,“祁袁,池尤在哪,他是不是要杀了我——”
本已经死去的祁袁突然睁开眼,青紫的面容对着池中业露出一个令人胆战心惊的恶毒笑容,他道:“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说完,祁袁又闭上了眼睛。
池中业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警察想要拽起他,但手一碰到池中业的身上,池中业就抱头发疯似地尖叫了起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
一场闹剧逐渐平息。
等到法庭内走完了人,披着黑色大衣的恶鬼才优雅起身,拄着手杖不急不缓往外走去。
刚刚走出门,身旁就传来一道声音,“喂。”
恶鬼转头往右侧看去。
黑发青年靠在墙上,手指尖夹着半根烟,烟雾从他鼻息中喷出,他抖了抖烟灰,昏黄的夕阳漫在他的黑发上,艳丽的容貌也多了几分慵懒,“舍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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