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求生欲[穿书] 第23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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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琢磨不出来,索性暂且放下。

下午,他和叶寻回到了白桦大学。

叶寻去炼器师找匡正,江落则是去了白桦大学附近的殡葬店。

殡葬店的门口堆着一个又一个的花圈,门半开不开。江落自来熟地推门进去,就见到纪鹞子正端着盆水清理着木架上的东西。

如今已经春深,天气不冷不热,很是宜人。但纪鹞子的身上却裹着厚厚的大衣,他听到声音回头一看,见到是江落之后,未语先笑,“呦,你怎么来了。”

江落绕着他转了两圈,“你有没有受伤?”

纪鹞子纳闷道:“我受什么伤?”

江落古怪地看着他,纪鹞子迷惑不解地回望。江落突然道:“连家出事了。”

纪鹞子大惊,手里的抹布掉落在地上,“连家出什么事了?!”

他越是不敢置信,江落的眉头皱得越紧,“你不知道?那天我上山找宿命人,还是你和微禾道长带我过去的。”

纪鹞子有些恍惚,“我知道,但我看你进去后就和微禾道长离开了。我回房补觉,一觉睡醒之后,我就被宿命人带下山了……我走了之后,连家出事了?”

江落不答反问:“宿命人带你去哪了?”

纪鹞子犹豫片刻,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长白山。”

所以宿命人被池尤打得逃跑之后,还不忘记带走纪鹞子,然后一起回到了长白山?

这事怎么看怎么诡异,江落怪异地上下打量纪鹞子,看得纪鹞子心里发毛,“你怎么这么看我?”

江落道:“山上发生的事情,你真的一点儿也不知道?”

纪鹞子摇了摇头,恨不得把脑子掰开给他看,“我真的不知道!”

“你跟我过来,”纪鹞子放下手里的东西,带着江落进了一个密闭的小屋,“山上发生什么事了?”

江落没有急着说,“你先说宿命人为什么要带着你走。”

纪鹞子左顾而言他,“我哪能知道他想干什么。”

江落定定看了他几秒,“微禾道长都被留下来了,连家那些被宿命人当做式神的小辈也留下来了,但唯独你被带走了。在山上的时候我可没发现你和宿命人有多么亲密,怎么到了危机关头的时候,他就偏偏带上你了呢?”

纪鹞子捕捉到重点,追问:“危机关头?什么危机关头?”

江落好像没听到纪鹞子的问话,继续道:“先前我问你宿命人为什么要把元天珠给你,你也没有告诉我原因。你和冯厉的关系也不错,冯厉是宿命人的儿子……”

他缓缓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纪鹞子心里一个咯噔,额头瞬间泌出一颗颗汗珠子,他总感觉江落就要猜出来了。纪鹞子狠了狠心,索性提前一步,自己说出了早就不打算说出口的秘密,“因为我也是宿命人的儿子。”

江落:“……”

他诡异地沉默了。

纪鹞子见他不说话,心里在紧张之余竟然有些自得。他自信江落绝对没有猜到他和宿命人的关系,纪鹞子被江落耍了那么多次,好不容易有一次占据上风,如果不是为了稳住长辈姿态,只怕他已经要咧着嘴大笑了。

过了许久,江落才缓缓地道:“老纪啊,你已经四十多岁了吧。”

这个问句只是一句客气。刚刚看完纪鹞子资料的江落当然已经知道纪鹞子多少岁了,纪鹞子四十七年前出生,比如今刚过三十的冯厉足足大了十七岁。

纪鹞子和宿命人站一块,如果非要说他们是父子,那么绝对有九点九成的人会把纪鹞子看作为宿命人的父亲。

纪鹞子听出来了他的意味深长,脸都青了,“你这个小子,真是……”够损的。

江落其实也大吃了一惊。

冯厉是宿命人儿子的事已经够惊爆眼球了,他没有想到宿命人还有另外一个儿子。宿命人清风高洁的形象彻底在江落心中扭曲、崩塌,他想不明白,如果没有俗人的欲望,宿命人又为什么会有两个儿子?

成神就一定要这么装模作样吗?

江落永远不会理解宿命人的想法。

他享受和恶鬼彼此撕咬一般的做爱感觉,那种从骨肉透进灵魂层面的战栗感,一旦回想起来就会让江落产生有些上瘾的快感。

江落猛地回过神,他轻轻咳了咳,嗓子发痒,难以想象他竟然在这种时候都会联想到池尤身上……他这个状态真的很像是,想男人了。

这么一下,压下去了对“纪鹞子竟然是宿命人儿子”的震惊,江落换个话问道:“宿命人变虚弱了吗?”

纪鹞子瞧他只震惊了那么一下就快速冷静了下来,不由有些失望,回答也提不起精神,“我可不知道。到了长白山上,他就把我扔到一边去了,我就没有见过他几面。长白山上那天冷的,差点没冻死我,宿命人也不给我一件衣服或者被子,让我到现在还没从冰天雪地里缓过来。不过一周前他带我离开了长白山,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

说着说着,纪鹞子还记得之前问的话,“你说的连家出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江落淡淡笑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纪鹞子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不想说。纪鹞子不是追根究底的人,他不再往下问,“你今天找我,就是问宿命人的事?”

江落颔首,“既然你说完了,我也该走了。老纪,你要是有其他关于宿命人的消息,就赶紧告诉我一声。”

说完话,江落就准备离开。纪鹞子将他送到门外,江落走出殡葬店几步,忽然转过身问道:“纪鹞子,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纪鹞子纳闷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她叫赵芝蓉。”

“能生下你这样的炼器天才,她一定是个很了不得的人吧?”

纪鹞子失笑,“你太看得起我母亲了,她就是农村里的一个普通女人……”

他话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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