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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王六陵张口。

你喝酒了?

不等王六陵说完,拄着手杖,穿着一件深黑色长袍马褂梳着低马尾的贺之州在王六陵开口之际走到了对方身侧,他微微偏头嗅了嗅王六陵的颈侧,但在嗅到很浓的脂粉味后,他的眉心狠狠隆起。

而王六陵嗅到的则是扑面而来的清新的一道独属于贺之州身上的味道,同样的他那小世界中的贺之州身上也是这种味道。

就喝了一点,度数不高。双手攀握住贺之州的肩膀上,王六陵觉得自己离答案更近了些,因此他疲倦的神态总算是轻松了点。

只见他眉眼舒展,语气轻快,淡淡的酒香随着王六陵侧头看向贺之州时变得醇厚了起来,先进来吧。

贺之州,要喝点什么吗。屋子的主人修身的白衬衫被解开几粒扣子露出了结实的胸膛,胳膊撑在客厅饮品冰箱的门上,一只手握着一瓶冰矿泉水,他歪头淡笑的样子让人有些口干舌燥。

这是与他之前所见完全不同的王六陵。

贺之州神色一顿:等等,我为什么要说之前?

随意就好。他答道。

接着话音刚落,一瓶矿泉水就被扔了过来,贺之州下意识一接便稳稳地落在了手中。

那就喝点水吧。王六陵虽然活得精致,但今晚实在是懒得烧水,且加上喝了点小酒,不免有些熏熏然的醉意。

遂喝点冷水让自己清醒一点。

你今晚去酒会了。贺之州握着水瓶,视线随着王六陵的靠近移动,最终在王六陵坐在沙发上而凝聚了眼神。

嗯,我还以为你会去那里,本来还想来个偶遇的。王六陵喜欢打直球,他懒得说什么弯弯绕绕的话。

为什么?

大概就是怎么觉得解释起来我像个疯子?

王六陵刚张嘴,就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三哥,我该怎么说?】

[《语言是一门艺术》,《沟通的艺术》,《高情商沟通术》,宝,等我学会了就告诉你。]

【滚。】

大概就是因为,因为你长得太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了,我严重怀疑你们是同一个人。思绪混乱的王六陵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你相信平行空间吗?那个空间里面有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好像这么说也对,但接着贺之州的话就让王六陵的思绪更加混乱了。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贺之握着水瓶的动作一顿,但心中似乎并没那样难受,反而有种淡淡的喜悦。

喜悦?

王六陵愣住了,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对了,你儿子呢?

他他被我送国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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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豪门(六)

每当你撒一次谎时,你都需要更多的谎言去填补它。

地点帝都王六陵家客厅内,时间晚上九点多,人物王六陵以及贺之州,而最重要的是两人之间的氛围看起来不是很好此刻明明是站着的王六陵在贺之州的注视下竟觉得自己莫名矮了半头。

去了国外?是这样吗。

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在面无表情的时候会给王六陵一种很强的压迫感,让他感觉自己是做错事的小学生,且还是辩解就像是在狡辩的那种。

所以现在他们之间这样究竟算什么?贺之州到底知不知道周知?

嗯。面对三陪留下的烂摊子,王六陵只能这样回答。

好,我知道了。听到王六陵的肯定回答,贺之州脸上并不明显的笑意被完全收敛了起来他知道王六陵在说谎。

但是为什么要说谎,就这样讨厌我吗?

昨天从王六陵离开他不一会儿后,他就立刻派人去监视王六陵的生活,其中当然也包括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而在他已知的情报中,那孩子在进了这栋别墅后就没有出去过,所以哪来的送去了国外。

无法掌控的慌乱使得心中一阵暴虐蓦地升起,一种强烈的破坏欲让贺之州眉眼间染上浓烈的郁色,随着王六陵坐过来的动作,贺之州的情绪已经开始失控到手中握着的水瓶都快被捏变了形状。

而一旁高度近视的王六陵对于贺之州的发病毫不知情,他甚至都看不清对方脸上的表情,在听到贺之州没有继续问下去时,他还不由得松了口气。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找我了?因完全松懈下来,王六陵再次醉意上头,他迷糊的脑子忘记了此贺之州非彼贺之州,因此他的动作无意识地略显亲昵,就连语气里都带着贺之州没听过的柔和。

虽只认识短短几天而已,但王六陵给贺之州的感觉很熟悉,而王六陵对他最友好的时刻语气态度里也带着疏离和客气,从不曾像这般这样。

是认错人了吗。贺之州捏瓶子的动作一顿,他想到王六陵说他像某人。

你叫我,我就来了。他侧脸看向半眯着眼睛的王六陵,轻声说道。

只见两人之间相隔的距离并不远,只间隔着两个拳头,王六陵完全背靠着沙发,双臂攀在沙发后背上,左臂甚至都拦在了贺之州的身后。而两人虽身高差不多,但因原主有健身的习惯,所以肩膀要比贺之州宽阔许多,两人就这样坐着的动作会有种贺之州靠坐在王六陵怀里的错觉。

此时王六陵身上的脂粉气已经消散不少,克制着风暴,贺之州嘴边泛起一丝好看的笑意,趁迟钝的王六陵还在想着那句话时,他强有力的手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近身处,而许是王六陵懵了,竟是一点反抗都没有。

可是我没有叫你。王六陵当然没懵,他只是习惯被贺之州那样拉了。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那你找我也只是想对我说那些吗?已经开始觉得王六陵是想完全摆脱他的贺之州反问道,他的脸色阴沉地吓人。

而从王六陵六百多度的朦胧视角中看去,他只能看到贺之州的眼睛亮得吓人,这模糊的画面让王六陵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口中的酒味越来越浓,头昏眼花地越发严重,且客厅的强光也让他感到了不舒服,眼泪在不自觉地分泌着,明天去做个近视眼手术吧,王六陵这样想着。

也不全是,我其实是想和你说

叮叮叮

叮叮叮

啪!

床上的某坨快速地伸出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把闹钟给关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了摸闹钟边缘,似乎也像是其主人在做着要不要起床的决定,而在过了几秒后,手臂缩回了自己的被窝中。

嘀嗒,嘀嗒,嘀嗒

墙上的钟表声很清晰地在脑子里响着,闹得头疼的王六陵不得不睁开他十分难受的眼睛,接着下意识地就在枕头边上摸自己的眼镜。

手臂从另一边的被子缝隙穿过去,王六陵的手指慢慢摸索着眼镜的存在在外面可以选择戴隐形眼镜,但在家里还是选择最舒适的眼镜为好。

???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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