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1 / 2)
方才看到桌子上的饭菜时,还以为是陆兄准备的。但瞧见这带血的纸,便清楚此事不是陆兄干的。江池说着,瞧见陆小凤一脸欣慰,继续道:你虽然无聊,但也不至于这么无聊。
陆小凤方才欣慰的神情,顿时僵住。在嘴角抖了抖后,陆小凤刚想反驳,就听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是一群人的脚步声。
江池闻声,抬眸看去。玉罗刹和西门吹雪走在前面,他们二人身后分别是上官金虹、孙白发和花满楼。再之后,是一些他从未见过的人。
江兄。西门吹雪看着眼前的江池,敬道。
他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胜过你许是因为用了别的手段,我平生最看不过这种人,你这般敬他作甚?玉罗刹见西门吹雪一脸敬意,替他打抱不平道。
江兄的实力,我清楚明了。西门吹雪蹙了蹙眉,看向玉罗刹的眼神中带了些疑惑,他不清楚玉罗刹为何这般诋毁江池。
江池听到玉罗刹和西门吹雪说的话,也不生气。毕竟这人从一开始遇到他时,态度就不好。若玉罗刹夸他,才更有鬼。
好哥哥,月圆之夜的比试,可以提前吗?宫九沉思了片刻,见叶孤城还未来,便先同江池商量道。
这恐怕要等叶孤城到了再说。江池扫了一眼周围,此地并没有叶孤城的身影。
你想提前?西门吹雪闻言,轻抿了一下唇,认真道:叶孤城还在万梅山庄,若你想好了,我可以现在去寻他,你只需给我一个时辰。
小雪!玉罗刹脸色深沉,扳过西门吹雪的肩膀,厉声道。
江池见玉罗刹脸色阴沉,微微拧了拧眉。眼前的人对西门吹雪寄予了厚望,若他请求西门吹雪去寻叶孤城,岂不是断了别人的希望?
虽然眼前的老头没有一点老头的模样,但玉罗刹到底是一个前辈。想到这儿,江池轻叹了一口气,不必麻烦你了,一切随缘,若叶城主是月圆之时来,那便月圆之时比试。你若帮我跑了腿,只怕玉老头会气的吐血身亡。
不过玉罗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小声诋毁他,那他唤玉罗刹几声老头也不为过。
你叫谁老头?玉罗刹听着江池说的前半句,心情刚舒适一些,后半句就让他脾气窜了上来。
你是西门吹雪的父亲,不是老头难道还是年轻人?唤你一声哥哥你听着脸不害臊吗?江池浅浅一笑,戏谑道。
西门吹雪闻言,原本冷若冰霜的脸,在此时露出了一点笑容。
西门吹雪从未见过谁敢对玉罗刹这般说话,外人遇到玉罗刹皆是带有几分畏惧,唯独江池不光唤玉罗刹为老头,还翻过来调过来嘲讽他。
玉罗刹听了,额角处的青筋蹦了蹦。不过周围江湖中人众多,若非江池的声音小,只怕他会扒了眼前人的皮泡酒。玉罗刹冷静片刻后,冷笑道:我不同你计较,一会你若赢过叶孤城,不管你唤我什么,我都应了。但你若输了,就告诉江湖众人,你是靠旁门左道的本事和小雪打成平手的。
依你。江池笑意淡了几分。
玉罗刹爱子心切,他可以理解。不过若说他同西门吹雪打成平手是因为用了不正当的手段,那他必然不会认。同叶孤城的比试,他不论如何也要赢。
西门吹雪闻言,方才扬起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线。他不喜欢任何人拿他做赌注,也不喜欢别人因为玉罗刹的原因,不敢同他说些什么。沉默片刻,西门吹雪转过身,准备离开此地。
小雪,你去哪儿?一旁的玉罗刹瞧见,疑惑道。
万梅山庄,找叶孤城。西门吹雪冷声道。
玉罗刹不再多言,他清楚西门吹雪的性子,此时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用。在想起一会江池同叶孤城的比试会输后,原本不悦的心情淡了几分。
这凳子上是谁刻的名字?一个衣着黑衫的男人刚想坐下,就见凳子上写着一个名字。在瞧见墙上贴着的白纸后,黑衫人大笑着继续道:这是谁拿我们开玩笑呢?还特地坐在刻下自己名的凳子才行,你当自己是谁呢!
江池闻声,瞥了一眼那黑衫人坐着的凳子,凳子一角写下的是花满楼的名。
不知为何,他总觉在这儿的人多半来者不善。若贴下白纸的人想要杀人,就必须在场。但周围皆是武功高强的人,谁动手都会引起旁人的察觉。
在黑衫人坐下,端起一杯酒咽下后,见周围的人都盯着他看,颇有些不爽道:看什么看?爷这不活的好好的吗?给你们说了,那白纸肯定是有人耍我们,根本不必当真。
江池眼眸暗了几分,他倒不认为贴白纸的人在同他们开玩笑。以防万一,他要等一炷香的时间过了再去坐着休息。
哥哥,若凳子没有古怪,那桌子上的东西可就有古怪了。宫九见坐凳子吃东西的人越来越多,轻声笑了笑,俯在江池耳边小声道。
江池闻言,眼眸亮了亮。待思索了片刻后,朝还未坐下的人看了看。
江兄,你说我们是坐还是不坐?其实站到晚上也不是不可以。陆小凤拉着花满楼走到江池身旁后,有些犹豫。他对于白纸上所书写的,很好奇。
若真的不坐在刻下自己名字的地方,一炷香的时间过去,真的会死吗?陆小凤微微凝眉,看着周围的人,只觉此事很蹊跷。
不坐。江池眼眸中带了些笑意,用他们几人才能听到的声音,继续道:等一炷香时间过后,我们再坐也不迟。
好。陆小凤点了点头。
一炷香的时间,在此时变得极其漫长。坐在凳子上的人,有的不将此事当成一回事,有的则满头大汗,生怕自己会真的出什么事。
我看根本没有什么事。上官金虹抬头,看了看天色,语气颇有些不悦的继续道:眼下一炷香时间已过,怎么不见任何人有事?
坐在凳子上的人听到一炷香时间已过,皆放松下来,原本还不敢动筷大吃大喝的人,在此时纷纷起筷吃了起来。
江池瞧见,神情一紧。最开始入座的那个人,双眼逐渐无神,他的面色渐渐泛黑,分明是中了毒。但不过片刻,那人的面容又恢复了血色,不过在血色恢复的那一刻,黑衫人从凳子上倒了下来。
阿九!
宫九明明没有坐,但他不知为何还是唤出了口。倒在地上的黑衫人七窍流血,身体抽搐。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黑衫人的血已流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宫九听到江池突然唤他,愣了愣,待扭头看江池一脸担忧的神情后,忽了然了什么,待轻轻一笑后,应道:哥哥,我在。
听到宫九回应的话,江池放下方才悬着的心,他还是将宫九当做了曾经胆小怕死的阿九。
黑衫人倒下的那一刻,其他人并非没有事,只不过凳子上倒下的人并没有规律可循。
一阵轻风吹过,周围的血腥味让还未坐下的人泛起一阵恶心。上官金虹厌恶的捂住鼻子,在翻看了每个人的尸身后,拧眉道:这里不光死了没有坐对凳子的人,就连坐对的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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