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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江湖中有谁是干净的,恐怕没有多少。你若非要将自己当成罪恶滔天的那种人,那我可以告诉你,我穷凶恶极,无恶不作,也并非什么善人。江池说完,抬手看了看掌心。死在他手中的人也极多,多到他数不清。

宫九闻言,眼睫轻颤,心底涌起了一股暖流。

头一次听哥哥说这么多。宫九起身,将床榻上江池的外衫拿起,在给江池披上后,轻声笑道。

阿九,你同太平王怎么样了?江池系好外衫,问道。

不像先前那般相处,只是现在我多少还有些不适应。宫九听到江池关切他,轻声笑了笑后,继续道:无花告诉我你离开,我险些以为你真走了。特别是那一句江湖有缘再见

世子!太平王唤你过去宫九话还未说完,寝房的门就被牛肉汤推开了。

牛肉汤见江池在房中,眼底尽是疑惑。在看到宫九朝他投来不友好的目光后,牛肉汤后退了几步,讪讪道:我方才敲了门的,但是你没听到。太平王唤你过去,说是有要事找你。

我看你们也没事了,那我就先离开了哈。牛肉汤说完,猛的一关上门,从寝房门口跑开了。方才她看宫九那想要吃人的眼神,心底只打颤。

好哥哥,一起过去吧。宫九揉了揉方才被震到的耳朵,轻声道。

嗯。

江池推门而出的那一刻,一把利剑朝他飞来。江池侧身避开,握住了与他擦肩而过的剑柄。

不远处的墙壁上,站着一个衣着黄衫,脸带刀疤的男人。江池看不清黄衫人的脸,只因那人带着一顶斗笠。

哥哥是得罪了什么人吗?宫九接过江池手中的剑,举起看了看后,沉声道。

我并不认识那个人。江池仔细回想了一下所遇到的人,并没有谁同眼前的黄衫人身姿相似。

那宫九以极快的轻功到了黄衫人身旁,他勾起剑欲伤人时,黄衫人也拔出佩剑,后退几步同宫九拉出了一些距离。

江池瞧见,将袖中的飞石朝黄衫人弹去。碍于黄衫人一直在提防宫九,并没有及时躲开江池的飞石。

斗笠被飞石弹开,露出了一张阴森的脸。宫九瞧见眼前人的模样,眼睛眯了眯,露出了一抹危险的神色。

宫九在等这人出手,但黄衫人站了许久也没有动。出于疑惑,宫九朝前走了几分,按住黄衫人的肩膀,冷声道:你一个人敢来太平王府行刺?好大的胆子呀,是受人之命,还是你与我和江池有什么深仇大恨?

黄衫人那双如同死灰一般的眼睛,冷冷的看了眼宫九按住他的肩膀,一个用力,被按住的肩膀脱臼了。而他也得以从宫九手中离开。

江池见黄衫人离开,一时猜不透这人用意究竟是什么。来到太平王府,朝他扔下一把利剑便离开,期间一句话也不说

那双毫无情感的眼睛,他从前到现在,也只从柳余恨身上看到过。不过柳余恨已死,那黄衫人自然不可能是柳余恨。

在宫九从墙壁跃下,江池上前几步,重新取回那把利剑。

这断然不是那个人的贴身佩剑,毕竟又有谁能随随便便丢下佩剑离开。江池微微皱了皱眉,说道。

方才宫九问他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他有认真的想。他并没有主动得罪过谁,若说谁招惹了他且还活在这江湖,除了无花便只有上官金虹。

那人身手不错,对自己下手也极狠。宫九想起黄衫人用力使他自己的胳膊脱臼的动作,只觉这是个狠人。

阿九,你说这人留一把剑给我们,是为了什么?江池摆弄了一会利剑,略微有些疑惑。

不等宫九回应,江池握住的剑柄裂开,露出了一张字条

你当着我的面杀林仙儿,又趁我不在杀我金钱帮的人。你以为你还有好好活下去的机会么?

第一卷 第58章

太平王一边喝着小酒一边等牛肉汤唤宫九来, 在等到房间的门被推开时,太平王十分愉悦的从凳子上起了身。

但入眼是两个人,一个宫九, 还有一个是宫九帮着要走他两万两银子的江池。

阿九, 你们这是太平王敛起方才洋溢在脸上的笑容, 变得严肃了几分。

就像你看到的一样。宫九轻笑了一下。

江池见方才还一脸敌意对着他的太平王, 忽然换上一副和善的模样, 颇有些疑惑道:太平王这是怎么了?

看到你们在一起, 我很欣慰。甚至感觉,曾经那两万两银子花的很值。太平王朗声笑了笑后, 给江池引了座。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江池听到太平王忽然这般说, 一时感觉太平王话中有话。

你找我有何事?宫九见江池面露疑惑, 生怕太平王一不小心说漏嘴, 慌忙插嘴道。

在你离开那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你的婚事。想了许久后, 我决定依你心中所想的。这么多年, 作为父王的我都没有好好和你交谈,眼下大家都在,倒不如说一说你打算在何时,在何地成婚。太平王轻咳了一下手,用布满茧子的手给宫九和江池斟了一杯酒。

江池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宫九何时说过他要成婚了?亦或者,宫九只给别人说过, 并未同他提起过

若成婚,倒不如在江南,那一带风景极美,是个好地方。沉默片刻后, 江池淡淡道。

江池说着,用指尖摩挲了一下杯面。他不清楚是他的手指太僵硬了,还是杯子太重了,他竟不能稳稳地将酒杯端起来。

宫九闻言,偏头瞧见江池一脸冷淡,便知道他又多想了。等端起面前的酒杯后,宫九犹豫了一阵,还是主动递过去给江池碰了一下杯,别听他瞎说,哥哥什么时候成婚我什么时候成婚。

在杯子碰撞的那一下,江池手指轻颤了一下,只觉心底有些乱。他在这江湖中,有朋友就已经满足了,又怎会奢望有个伴侣?

他很难想象能与他走到最后的人会是谁,兴许与他一同走的并不是伴侣,而是说过不会离开的宫九。

这说了半天,原来阿九还没将人拿下啊。太平王见面前两人的反应,小声嘀咕道。

他活了这么久,什么没遇到过。宫九那一幅担心江池会多想的模样,他一眼便能看出来。只不过江池就有些不同了,这人眼底复杂的神色他看不透,早听人打听到江池是刺客,若宫九真同江池在一起了,兴许少不了吃亏。

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太平王看着江池,严肃道。

嗯,你问。江池抬眸,轻声应道。

虽然眼前的太平王有些古怪,他并不想多说话,但太平王毕竟是宫九的父王。

你感觉阿九如何?太平王举起酒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后,问道。

江池瞧见,按着太平王的意思也端起了酒杯,不过他刚想同太平王碰一下酒杯,就见太平王收回手,仰脖饮了下去。

宫九看着江池悬在半空中,颇有些尴尬的手,微微拧了拧眉。

你方才问我阿九如何。江池轻声笑了笑,等太平王看向他时,继续道:我一向不会夸人,只能说阿九在我这儿是独一无二的。你的问题我回应了,方才太平王为何要置我于难看,不好好解释一下吗?

我在想,江池究竟是什么人。太平王放下酒杯,淡淡道。

他方才故意举着杯等江池碰,是为了试探眼前的人能不能会意,试探眼前的人脾性如何。虽说若有人敢对他这般,他能将那人大卸八块。但看江池语气温和,似乎并不像太强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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