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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们都未对你动手,你不行就是不行,扯这么多作甚?江池颇有些无奈的笑道。
你给我等着,我即使是化作厉鬼也不洛马还未将话说完,就被宫九用剑划破了喉咙。
你诅咒你自己就好,若是牵扯上我的人,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宫九眼眸带了些冰冷的笑意,这让洛马看得一阵头皮发麻。
见洛马一脸不服,宫九抬手在他体内注入了一些内力。
身体中不属于他的内力来回翻涌,没一会洛马就吐了一口鲜血。江池刺进他肩膀的银针,被那股乱窜的内力带动着穿透他体内各处,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洛马便倒在地上了,一双眼瞪得极大。
洛马死了。我估计他的心肺都被你们二人穿成了蜂窝。陆小凤蹲下/身,探了探洛马的脉搏后,说道。
他起初以为江池会给洛马一个痛快,但他没想江池竟同宫九一起折磨起了洛马。不过洛马罪有应得,被这番对待并不为过。
朱停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心情有些复杂。他得重新买个住处,这地方不能待了,容易做噩梦。
第一卷 第72章
一直等到天亮, 他们几人也都没睡。洛马的尸身上撒了散尸粉,可谓是尸骨无存。地上的血渍虽已清理,屋内也没有任何异味, 但床只有一张, 睡两人刚刚好。他们一共四人,索性都坐着一起,谁也不睡,睁着眼睛想事去了。
太阳露出头, 外面不知是谁家养的鸡, 叫的格外响。紧接着, 外面传来一阵又一阵吆喝声。江池闻声,从凳子上起身,准备离开此地。
朱停在得知陆小凤身上没带银子,慌忙找出一些钱,想替江池和宫九拦马车, 供他们到陆小凤所提及的绣玉谷。但江池并没有收他的钱。
对于他而言, 收了东西就是欠了一份人情, 这些都是要还的。陆小凤见朱停手握钱囊,看着江池离开的背影,露出一脸疑惑, 忙开口解释道。
朱停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如此也挺好,谁也不欠, 一身自在。
拦下一辆马车,江池刚坐上去,就看到在他对面的宫九, 神情有些憔悴。
阿九,你若困,就在马车上睡一会。陆小凤称,从此地到绣玉谷,快则一天,慢则两日。江池轻叹道。
我可不敢睡,若是哥哥趁我熟睡之际,将我丢了可怎么办?宫九故作委屈道。
你要是不放心,就拽着我衣袖,我总不能不穿衣服就跑了。听宫九这般说,江池朝前坐了几分,将衣袖一角塞进了宫九手心里。
前些日子他确实将宫九丢下过,如今若只是口头说说不会离开,宫九不信也正常。看宫九明明很困却还要硬撑着,他多少有些不忍。
若哥哥割破衣袖跑了呢?宫九轻挑了一下眉,看着手心上江池的衣袖,眼眸中带了些笑意。
你多少有点不知好歹。
江池说完,掀起车帘朝外看去,不再分给宫九一点眼神。不过虽是这样,他还是将另一手从袖中伸出,搭在了宫九手心上面。
微凉的触感,并没有让宫九感到不自在。看着手心处江池纤细的手指,宫九眉眼带笑的攥紧了手。
哥哥体寒呐,手指这么冰,也不知其他地方凉不凉。你若是感觉冷,可以像昨晚在木板上那样,靠我近一些。宫九说着,拉起江池的手靠近唇边,哈了一口热乎气。
你还困不困?困就老实睡觉,不困就把手给我松开。江池皱了皱眉,将碰到宫九嘴唇的手指弯起。
宫九闻声,侧身倚在马车边缘,盯了好一阵江池的侧脸,才有些不舍的合上了眼。他确实困了,这些日子总是担心眼前的人会离开,便没办法好好休息。
我先前还在想,你是不是真的像西门吹雪那般,他眼中心中只有剑,而你眼中心中只有所谓的威望。宫九心口有些闷,但还是故作轻松地继续道:我一次又一次试探,总认为我在你心底有个一分半点的位置。
江池虽沉默不语,但他掀着车帘的手却是僵住了。外面的风虽不大,但从车帘外吹进,却能让他周身泛起一股冷意。江池思索着,他全身上下,恐怕只有被宫九握在手心的手是热的。
一阵如潺潺流水的笛声传来,让原本热闹的街道安静下来。就连还在赶马的车夫,也拉紧缰绳停了下来。这笛声虽动听,但会影响一个人的心境。在笛声渐近时,江池用银针刺进宫九的穴位,封闭了他的耳识。
身上传来轻微的刺痛,宫九只皱了皱眉,并没有睁开眼。
凡是听到笛声的行人,皆停下了脚步。原本他们神色各异,但在此时却都变成了同一副享受的模样。
过了近一刻钟,悠扬的笛声骤然变得尖锐,原本还一脸享受的众人,忽变的暴躁了几分。
看着不远处一个个双眼猩红的人,江池放下车帘,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直到一阵又一阵咒骂声,伴着砸东西的声音传来,江池才有了一点反应。
江池扭头看向宫九,听到眼前人平稳的呼吸声,才松下一口气。
阁下在上面吹笛这么久,是想控制谁的心神?江池抬眸,看着马车顶部凹下来的一块布,淡淡道。
你杀了冲哥的师父,你认为他会放过你吗?任盈盈足尖一用力,封住马车顶部的布破开,她稳稳站到了江池身旁。
令狐冲?江池抬眸,见任盈盈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轻声一笑,继续道:他一个大男人,想杀我大可以自己来。派一个姑娘过来找我麻烦算什么。
任盈盈闻言,将玉笛抵在江池脖颈,眼神冷淡,道:我自己要来的,你在黑木崖帮过我一次,冲哥带你去华山,这抵过一桩。之后你又除掉岳不群这个伪君子,也算是做了件好事。但那人毕竟是冲哥的师父,若我不让你假死,他迟早会来找你。
我会放出消息,称江池已死。这样做,冲哥便不会同一个死人计较,你兴许还可以多活几年。日后你们二人若相遇,兴许他已放下心中的仇恨。任盈盈说着,将玉笛逼得更近了,不过你若是再造谣冲哥的不好,可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你未免太过自大。江池话音落下,察觉宫九动了动,便垂眸瞥了一眼还被宫九握住的手。见宫九并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江池原本还冷淡的话,在此刻也变得柔和了一些,你笛音只能控制一些普普通通的人,但在江湖中行走的人,绝大多数都不普通。若非阿九还在休息,你以为你有机会在我面前卖弄这些小伎俩吗?
你想让我看清你能力,想让我识趣的按照你的意思,假死在世间?江池轻顺一口气,用另一只手揉了揉额角后,轻声继续道:只可惜啊,你用错了法子,我不吃软也不吃硬。
任盈盈闻言,拧起眉,正欲再说什么,就见她的笛子被江池袖中的飞石击中,从中间裂开了一条缝。
笛子出现裂纹,不远处传来的咒骂声,同砸东西的声音,戛然而止。
既然如此,你自生自灭吧。任盈盈话音落下,踮起脚用轻功离开马车。在马车距她越来越远时,任盈盈思索了片刻,忍不住传音道:你日后若是伤了令狐冲,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任盈盈说完,转身正欲离开,就见一把飞刀从马车飞出,朝她心口处刺了过来。若不是她反应及时,只怕这飞刀能要了她的命。
江池看着被他用飞刀刺出一条缝的马车,有些为难地翻了翻衣裳,他身上没银子了。倒是宫九怀中鼓鼓的,似乎有一个钱囊。
我说怎么听不到声音,原来是哥哥封了我的耳识。宫九睁开眼,侧眸撇了一眼被银针扎住的地方,勾唇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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