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2 / 2)
花无缺后背在撞到亭台时,身上被邀月点住的穴位冲开。后背虽传来一阵酥麻的痛感,但花无缺根本没心思顾及这些,而是撑地起身,再次走到邀月跟前,态度恭敬道:大师父,无缺愚钝,不知是哪儿错了,还请大师父指点。
江池见邀月一脸冷淡,轻抿了一下唇,只觉眼前的人未免有些傻。邀月这副模样,分明是不想理会他。
不如
江池说着,伸手欲探花无缺的脉搏,但被宫九一把握住手腕,拦了下来。
让我来看看吧,你方才说的什么心法,兴许我也会。宫九瞥了一眼江池,瞧见江池正盯着他,眼眸中不自觉带了些笑意。
花无缺见宫九想探他脉搏,慌忙想往后退一步。他始终记得移花宫武功不外传,若眼前的人猜透他准备习得的心法,只怕大师父会更生气。
但花无缺动作比宫九慢了一步,在他准备后退时,宫九另一手已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内息凌乱,邀月让你学的心法,只适用于一门武功。就同一山不容二虎,一人不侍二主,一心只可为一人一个道理。你学过别派武功,自然不能再习得这心法。宫九收回手,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江池,淡淡道。
花无缺闻言,神色微变,不可能,我从未学过别派武功。
江池见花无缺反应这么大,只觉很是吃惊。眼前的人被邀月一掌拍到亭台上,都未曾皱一下眉。但现在他竟因宫九的一句话,脸都吓白了。
当然,你若是前些日子受过伤,吃了什么上等的灵丹妙药,也是不能继续修习这心法的。等到你身体恢复,停了药,内息自然会好。你若想不被别人误会,就调养好身子,等完全恢复后,再修习也不迟。宫九垂眸扫了一眼花无缺还在发抖的手,轻叹道。
他并非想要多管闲事,只是看江池想插手此事,才先江池一步,将这棘手的事情揽入怀中。
受伤?
邀月皱了皱眉,压低声音道:在这江湖中,与你平辈的人,有谁能伤到你?若是前辈尚且可以不同你计较,若是同辈后辈,我教你这么久的武功,岂不是白教了?
花无缺背过手,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待冷静了一阵后,垂头道:回大师父,前几日我经过小镇,遇到了恶人谷中的人。在同他们交手数十招后,我寡不敌众,受了一些伤。
恶人谷的人?邀月神色有些复杂,见花无缺一直低着头,颇有些不悦的继续道:你抬起头,看着我说,你遇到的是不是恶人谷江小鱼?
花无缺听话的抬起头,应道:大师父,我遇到的并不是江小鱼,而是李大嘴。
不是江小鱼啊
江池顿了顿,见花无缺态度依旧恭敬,并未因方才挨了邀月一掌而有任何不满,这让他不由有些怀疑,眼前的人究竟还是不是一个正常人。他从未见过被打被骂还没有一丁点反应的人,其次让他疑惑的是,以邀月的性子,是怎么教出这种好脾气徒弟的。
江池思索着看向一旁的邀月,她并不关心花无缺的伤势,方才这人曾提到寡不敌众,但邀月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张口闭口江小鱼,若是被不清楚前后经过的人瞧见,只怕还以为江小鱼才是她的亲弟子。
邀月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仅片刻,落寞的情绪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冰冷麻木的神情。
此事暂且不提,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交代你去办。如果办不好,你应该知道你都对不起谁。邀月抬眸看着花无缺,语气冰冷道。
大师父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好。花无缺拱手道。
我要你集齐九枚玉佩,找出藏有江湖秘籍的地方,那里面有我想要的东西。邀月说完,看向江池腰间别着的玉佩,给花无缺指了一下后,冷声继续道:这便是其中一枚,而你现在需要做的,便是找到其余八枚。
宫九闻言,轻挑了一下眉。见花无缺视线移到江池腰见,宫九伸手挑起玉佩,朗声道:这东西江湖中就九枚,得来不易,你让你弟子集齐八枚,岂不是太难为他了?
宫主可曾听闻过无花这个人?江池拿开宫九搭在他腰上的手,问道。
眼下他有八枚玉佩,还剩下西门吹雪丢下的最后一枚就集齐了。只不过无花同他关系不妥,这人又故意躲着他,只怕他从无花手中取走玉佩,会难上许多。倒不如借邀月和花无缺的手,将玉佩引来。
妙僧无花?
邀月微微一愣,试探道:难不成这人手中就有一枚玉佩?
他身上确实有,那枚玉佩是西门吹雪丢失的,无花恰好捡到。江池轻声说道。
邀月闻言,轻拧了一下眉,楠楠自语道:今日我还瞧见了他,若非我当时急于要找的人是江小鱼,只怕我也不会懒得搭理他。说来也巧,他来本是想同我做一场交易,我当时思索着,石观音已死,与他一个不及石观音的人做交易,只会影响我以后的计划。
现在看来邀月眼眸微冷,瞧见花无缺还在一旁老老实实的站着,话锋一转,继续道:你去将无花找回来,若他不来,你就杀了他,取走他身上的玉佩。
若他来,就让他到移花宫偏殿等着。邀月淡淡道。
花无缺闻言,朝邀月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移花宫。
江池见邀月面露些许的不屑,微微顿了顿。他本以为邀月会让无花同他们一起商议,但看邀月的神情,似乎并不想他们几人见面。
我看四周无一弟子,这恐怕是移花宫内院吧。宫主的待客之道还会分人?让有玉佩的无花待在偏殿,而我和阿九则可待在此地。江池轻声笑道。
石观音已死,石林洞府归无花又如何?我需要的人,是可以助我完成计划的,而不是空有住处,空有财富的人。毕竟这些东西我不比任何人少,江湖中还总有一些鼠辈,送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给我。那些人不清楚,他们的东西连我主殿一盏明灯都比不过。邀月抬头看向不远处,以人鱼油膏为烛,可燃烧万年不灭的明灯,轻蔑道。
江池顺着邀月的视线抬头看去,心中颇有些感慨。若有人给他带东西请他接单,别说杀一个人,他再多赠几单也无妨。
好哥哥,太平王府东西多,明灯又算得了什么?你若不介意,大可以随了我。只要我想,那些东西都是你的宫九见江池眼底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心头一颤。
不必。
江池后退了半步,见宫九神色颇有些失望,轻叹了一口气,又道:我喜欢靠自己,一个刺客若成了一个人的杀手,那他还是刺客吗?正如,我想让你随了我,撇下太平王府中所有的东西,做一个身无分文,只靠和我一同接单赚钱的浪子,你可愿意?
我愿意。宫九毫不犹豫道。
见宫九神色认真,江池轻咳了一下,皱眉道:你愿意,太平王肯定不会愿意。我瞧着那名为牛肉汤的小姑娘待你衷心,你若是离开了,岂不是伤了很多人的心?
宫九愣了愣,只觉江池是吃了醋。但邀月还在,他总不能漏了馅,便靠近一步,俯在江池耳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他们三人都能听到,我浑浑噩噩活了这么久,唯一心悦且想要追随一生的人,今日竟这么急于同我撇清关系。钱和威望于你而言,就这么重要吗?
江池闻言,伸手拉住还未来得急直起身的宫九,本想以同样的姿势俯在他耳边说话,但身高不及,只能拉下宫九的衣襟,怒道:你少给我扯这么多,我何时称那些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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