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9)(2 / 2)

加入书签

尤其是对待亲友。

我们果然还是稍微保持距离吧?普通人和咒术师做朋友太辛苦了,我不希望再给你带来压力,我被你照顾的太多了,但是我却没有为你做什么。

伏黑惠抱着兔子,把白天的想法直白的告知了对方,随后微垂着细长从眼睫,顿了顿,用了稍微冷硬的语气:

这对你不公平,你太过温柔了,稍微为了自己的利益和立场考虑并不是什么坏事,赤司,普通人和咒术师之间的隔阂太大了。

[温柔?这对我来说还真是少见的形容,非要说的话,还是你比较适合这个词吧?]

赤司征十郎似乎稍微有点意外:

[能说出这种话,已经足够证明你的温柔了相比之下,我可是资本家的儿子,从来都不会做亏本买卖。]

明明就在亏本。

伏黑惠身体往后倒,开口清点名单,脱兔们趁机趴在他身上:

别墅,还有车,对了,你家门口那块地也是,要修复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虽然赤司勉强收下了他一点赔偿,但伏黑惠也知道那根本不够。

而且是远远不够。

[你还真是喜欢计较啊,关于这一点,我之前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吧?保险公司把全部都赔了哦,甚至还有多,他们可不敢赖赤司家的账,所以在资金上完全没有亏,尽管那家保险公司大概近期都不会想见到赤司这两个字了。]

赤司声线温和,[但惠你确实很让人不省心,这一点是真的,只是比起疏远,我更想要听到你会更加注重自己安全这句话,另外,你刚刚说的话很伤人心。]

抱歉!惠一瞬愧疚起来:我只是

[你只是想要说的生疏刺耳一点,然后干脆的达成目的请允许我拒绝,这个理由还不足以我们绝交,还有,白天不是说了你可以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吗?我叫你惠而你叫我赤司,总有一种我很失礼的感觉。]

赤司征十郎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

[另外,是不是我这样说你才会明白我的性命可是很贵重的,我是赤司家现任家主的独生子,唯一的继承人,这也就意味着我拥有未来整个赤司家的财产,而赤司家的总财产可是按兆来计算的,知道吗?区区一同度假别墅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按兆来计算!

哪怕日元数额本身就偏大,但这个单位依旧能把人吓一跳。

伏黑惠被日本三大财阀的财大气粗震住了。

[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如果不是你救了我,我和那群孩子已经死掉了,怎么?你是觉得我的性命比不上一栋别墅吗?]

伏黑惠:不,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一个能谈得来的朋友对我来说,可是很难得的,再加上和你保持友好关系对我来说并不是亏本的事情,你很强,虽然不知道咒术界的评价标准,但你这个年纪,绝对也是首屈一指的天才,心性和人品也完全可以信赖,用我们的话来说这就是投资,之前说过了吧?我可是资本家的儿子,绝对不会做亏本买卖,收买人心也是我们的拿手好戏。]

说着像是不怀好意的黑心资本家的话,语气却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伏黑惠弯起眼眉:那把阴谋直白说出来的你一定是最笨的资本家。

[这我就要反驳了,以退为进也是一种了不起的智慧。]

你的家人没有意见吗?伏黑惠把摸了一把兔子,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

[我父亲很感谢你,因为是你救了我两次。]

第一回 就算了,但是征十郎,第二次的事情,你根本就没有和你家人说清楚事实吧?

否则的话,不可能是这个态度,作为成年人的赤司家主肯定不会希望赤司征十郎继续和自己接触。

赤司家就算是需要咒术师的帮助,他们那个层次地位,完全可以仅仅局限于金钱交易,只要有足够的钱和地位,有的是御三家的人愿意和他们达成长期合作。

因此,伏黑惠只是把刚刚的对话当做是征十郎的玩笑和安慰。

[这一点我不否认,毕竟在涉及到自家人的时候,大多人类总是会犯迁怒的毛病,我的父亲也不会例外,所以我选择性的隐瞒了部分的事实,但我认为这是是合理的。]

赤司说:

[我确实有私心,但从第三方的角度理性的来看待事件,你也没有任何问题。]

[你实际上也是被害者,说到底,你究竟做错了什么呢?没有,身为咒术师接下委托没有错,保护那孩子没有错,祓除咒灵也没有错拯救了无数人的英雄被罪犯的同伙报复,周围的人被牵连,然而这要算那个英雄的错吗?]

英雄这个比喻驳回,这个词完全不适合我。

[总之,我是个结果论者,不太喜欢关注原因和过程,只要结果令人满意就足够了那个咒灵很强吧?如果没有祓除掉的话,那么会有更多人死在它手上,而惠你的话,以没有任何人死去的结局解决掉了对方。]

[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我没有你想象的脆弱,这种道理我自己知道。

[但是知道不等同于能够放下吧?你就是这种人,能够用理性去做事,却用感性来批判自己,背负太多的话,会崩溃的,惠。]

所以说。

伏黑惠叹了口气。

赤司征十郎太温柔了。

我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啊。

惠垂着眼睑:我只会选择去救我认为值得救的人,如果受害者是恶人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忽视对方的死活,征十郎,不要以为我只会救人。

[那就太好了。]

赤司毫不犹豫的回答:[如果你会选择想要拯救的对象,那么你至少会稍微安全一点我不是咒术师,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我只是很正常会偏心的普通人,我认为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所以会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你掩护,为你争取本应该获得的正确的待遇,仅此而已。]

伏黑惠无话可说。

但是心脏却一点点平稳了下来,像是泡在了暖阳的流水里。

伏黑惠朋友很少,这辈子的话,现在大概只有赤司一个。

黑发碧眼的少年握紧了手机:

征十郎,你说过你是在[投资]吧?

半晌后,伏黑惠开口,然后不等回答,将对方先前的玩笑话重新捡起来,那么,我不会让你亏本的不管是作为友人还是合作同伴,我都会在你需要的第一时间来帮你。

[那么,我期待着。]

同样早熟的两位少年人,平静且随意的交流着。

直到将近十一点的时候,聊天才接近收尾。

[说起来,惠。]赤司在最后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后问道。

什么?

[上次和我们一起被扔出去的那个像是卵一样的东西,是什么?看起来不像是人类,是咒灵吗?]

[如果不能说也没有关系,我不会问你那个咒灵的来历,也不会把今天的对话告诉任何人,我只是想要确认也只关心一件事,那个咒灵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吧?]

伏黑惠轻声说道,放心,她不会伤害我的。

她是惠斟酌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小声说道:她是我的妈妈。

另一头的赤司征十郎微微睁大了眼睛。

两边都安静了好一会。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