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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往后压

噗通一声响, 两人用抱在一起的方式,齐齐倒在了木质地板上。

苏清祭有意识的把头抬着,倒是没磕到头, 但后背的蝴蝶骨瘦的太突出,即便戏服里穿了好几层衣服, 还是摔的她生疼,砸在地上的力道迅速蔓延, 波及了全身,尤其是腰部旧疾的位置, 猛地疼了一下。

她拧眉闷哼了一声。

唐安然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她往后倒, 可眨眼之间, 只感觉苏清祭一个用力把她捞在了怀里,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 现在她趴在苏清祭颈侧的肩膀上, 几乎没摔疼。

她俩不是直直的倒下来的,苏清祭把她护在身前, 往旁边卸了个力, 唐安然一抬头,发现自己的胳膊刚才惊慌间下意识的挂在了她脖子上, 以至于她俩现在的姿势看起来, 倒像是在地面上拥抱在一起。

砸在地上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很疼,唐安然慌忙支起上半身,紧张的问她:您没事吧?

更衣室门口突发意外, 奚竹和景小桃见状都往这边赶,结果探头一看,见到摔倒的两人姿势亲密抱在一起,瞬间,她俩都跟脚下踩了急刹似的,生生止住了要去帮忙的步子。

景小桃看了奚竹一眼。

奚竹朝她微微摇了下头。

于是下一秒,她俩不约而同的往旁边挪了半步,没往里去,反倒一左一右的挡在了门口。

苏清祭的手还紧紧扣在唐安然的腰上,唐安然只能支起半个身子,她脸上化着莳花馆舞姬的妆,姿容明艳,粉唇水润,眉眼之间被勾勒出了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妖娆风韵,此时她面上写满担心,一双杏眼,柔波似水,看起来楚楚动人。

后腰很疼,但苏清祭的感官没在疼痛上停留太久,唐安然抬头看她,两人挨的很近,那张明丽的面容,距离她不过十几公分,呼吸伴着香气,响在耳边,萦绕鼻尖。

还行,没事。苏清祭眉毛还没舒展,却看着化了妆的她,轻轻吐出几个字,好似心不在焉。

这场苏清祭女扮男装,虽然扮的不是真正的男子,只不过是个东宫内侍,但面容也不免要有所修调,无比熟悉她长相的团队化妆师一番操作,把她五官的立体感恰到好处的放大。于是现在她的宦官造型,看起来飞眉英宇,眼若寒星,青丝上束,带着阴柔的俊朗。又因为这段时期宁岚还是公主,所以俊美里又透着一种难掩的清贵。

天家帝女,纵横之才。

锋芒初展,广陵无双。

唐安然发誓,这绝对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小太监。

两人都有片刻的恍神,支在上面的唐安然先反应过来,她匆忙把目光从苏清祭脸上别开,想从地上起来。

她往上直了下腰。

可苏清祭察觉到她的动作,搂着她腰的胳膊非但没松开,反倒用了个劲儿,往回一带。

唐安然的后背意外的被这股向下的力一压,没防备的又趴了下来。

姿势突然变得更亲密了。

唐安然被她这么不声不响的一个动作弄的心跳加速,她放轻的声音里带着疑问:苏老师?

苏清祭目不转睛,眸光幽深,定定的落在她脸上。

等一下。她说。

刻意压低的声音,缓和轻柔,质感醇御,仿佛可以蛊惑心神。

唐安然心如擂鼓,还真就一动不动。

一切突然变得无比缓慢。

她感觉苏清祭的目光慢慢下移,聚焦到了她嘴唇上,幽幽切切若有实质。

唐安然撑在她身上,浑身僵硬。她微微动了下嘴唇,粉嫩饱满的双唇轻抿了下。

苏清祭的手,忽地慢慢抬起,移到了她脸边。

距离若即若离,唐安然能清晰的感觉到她掌心传来的热,就在她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屏住的时候,苏清祭终于开了口,只见她拇指和食指挨在一起,玉润的指腹从她嘴唇上捏起一小缕发丝。

头发都粘嘴上了。声音淡淡的,好像还带着打趣似的笑。

啊?唐安然顺着她的目光斜着往下看,果然看见一小缕头发粘在自己嘴唇上。

哈..我都没注意。她跟着眉眼一弯,用手捋了下散落的头发,顺势起身,才发现苏清祭早不知何时松开了她的腰。

苏清祭右手撑着地板坐起来,唐安然一边往起站,一边拉了她一下,两人相继站起身。

奚竹听见动静,从外面进来,切入的时机恰到好处,姐,您没事吧,摔到哪没?

苏清祭单手扶着腰,语气轻描淡写,没事,就是腰有点疼。

摔到腰了?奚竹可没她那么淡定,她闻言,面上直接一紧张,语速加快道:您腰上可是有旧伤啊,怎么样,有很疼吗?要不要我叫医生来?

之前在国外,苏清祭拍过一个电影,叫《芝加哥迷踪》,扮演的是一个黑发冷艳的东方特工,剧中的各种高强度危险动作,她全都亲自上场,打戏果断非常,丝毫不拖泥带水,收获海内外如潮好评。

但呈现效果极佳的代价就是,她受了一身的伤。皮肉都是其次的,最严重的是一场高空速降的戏,吊在后背的其中一根威亚突然断开了,她身体瞬间失衡,在空中猛地一个后仰,腰部严重受伤。

所以自从拍完《芝加哥迷踪》,苏清祭再也没接过打戏,这些年修养的倒还好,平时看不出什么影响。

奚竹生怕她摔出个旧疾复发,苏清祭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不用叫医生,就是刚才疼了一下而已,没什么大碍。

这件事没往外传过,唐安然第一次知道她有腰伤,听奚竹语气,她也跟着紧张,真没事吗?

没事,不用担心。苏清祭看似无事的理了理自己身上的戏服,转移话题道:刚才走的那么急,韩导找你是吧?快去吧。

唐安然听她这么说,也意识到自己时间紧急,她点点头,对,韩导说要讲个戏,她往沙发看了看,那...我先过去了,您要不先坐下歇会?

好,苏清祭朝门口扬了扬下巴,快去吧,别让韩导等久了。

唐安然带着景小桃往外走,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走出休息室的大门才加快了步伐。

苏清祭目送她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才又蹙起了眉,伸手撑着腰。

奚竹见状,赶紧搀扶上她,真不用叫医生看看吗?

不用。苏清祭摇摇头,动作有些不顺畅的往楼上走,旧伤刚才恐怕抻到了,把药箱最底下那瓶喷剂找出来给我喷一下就行。

好的。

苏清祭突然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似乎漫不经心,别让唐老师知道,她该内疚了。

奚竹:.....

苏清祭看的严肃,奚竹只能顶着她的目光郑重的点了点头。

明白,保证不出卖您。

嗯。苏清祭若无其事的应了声。

片场,莳花馆内景。

褐木色的矮几左右相对而摆各两排,几上都已经摆好杯盏蜜饯。为首列着一席尊贵的位置,饰演太子的演员头戴金冠、身穿金纹白袍,端端正正的跪坐其后,他模样平平无奇,是个纯路人甲,毕竟这部戏太子一共就出现了两三场,完全是打酱油的存在。

大齐以左为尊,唐安然和扮演李昌的项瀚宇一起坐在左下首的案几后面,韩山文把剧本卷成了个纸筒的样子,拿在手里,刚给他俩讲完一段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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