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眼里闪泪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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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此刻我脸上带着笑,但我的心揪扯得厉害,像猫爪在那里拼命得抓扯。

我没有说话,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把青儿皮包骨头的身子用力揽了过来。

在她鼓起勇气抬眼看我的瞬间,我低下头,在她苍白的额头上留下来深深的一吻!

我紧紧的久久的无限温柔地揽着身边这个如今已是皮包骨头的女孩我的昔日恋人为了不拖累我,为了她心中神圣的爱情,忍痛抛弃了我的女孩!只是为了在临终前的一段日子里能够感受到我的存在,只是为了能躲在远处悄悄地看我几眼的女孩!

唉!我的心为何如此地痛啊!

这个女孩比任何人给我带来的痛都要深刻而持久啊!如今面对她,如今在得知了真相之后面对她,如今在知道她就要离开这个人世之前面对,我要怎么办才好?我要怎么办啊?

我要怎么办才能弥补我的过失,我的罪过,我对她所有的爱的负数?

这天我一直呆在病房里陪着青儿,一直到晚上,如果不是因为跟薛飞约好晚上吃夜宵顺便商谈五天后的行动,我是准备夜里都要陪在青儿身边的!

离开医院后,我知道除了去跟薛飞见面,还有两件事我必须要做,一件就是把柳青转到市人民医院去,我已经打听好了,那里的血液科拥有全省最好的血液病专家教授!而且我知道我的一个朋友也是我的客户,他在市人民医院有熟人。我得拜托他帮个忙,为青儿找个好的像样的单间,并请他出面给柳青安排一个好的医学专家。

第二件事情就是我必须要彻底了解青儿的病情,确定是否真地连一丝生存的几乎都没有了。当然,这第二件事情要等第一件事情办妥了之后才能进行,我相信市人民医院那些专家教授一定能给我一个最客观最科学的解释。

第一件事情必须马上办,最好明天就落实!

晚上我和薛飞已经确定就在五天后的拳赛当时一起行动!

跟薛飞见面后回来的路上,我又拨了欧阳宇的手机,但无人接听,不知道这家伙又去哪鬼混去了?

我总觉得这家伙跟欧阳家族有点格格不入,欧阳一家子都忙着为振兴欧阳世家而“奋斗”,而欧阳宇这家伙却天天游手好闲,忙着找他自己的乐子,跟欧阳世家的生意毫无牵扯。

随后我跟我师父杜峰打了电话,我问他能不能来我市里指导我训练。杜峰知道我打地下拳赛的事情,打第一场拳赛之前,我就打电话把事情对他说过。杜峰在电话里说没问题,他会想办法来市里陪我训练五天时间。

回到家,冲凉后躺在铺上,突然很想读几行文字,于是点支烟,汲着拖鞋走到书架前。

这套公寓自带一个书架,这是令我欢喜的,或许那天找房子时,正是因为这个嵌入式原本积层式书架而马上拍板的。

书是文明与思想的载体。我喜欢有花架的房间。我从书架中抽出那本《世界大师思想精粹:马斯洛谈自我超越》

这本书不好读,我买了快一年了,依然没有读完,它不像读小说那么生动有趣,实际上他很枯燥。

读了十几页,我合上手中的书,闭上眼,边吸烟边想着书中的道理虽然这本书很枯燥,但却很有思想!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我的心得就是书能让人活得更明白!

诚然,有很多人认为,活得太明白了,并非一件好事。人生糊涂一些,反而会得到更多的乐趣。

但我极端地认为,这种乐趣只是一种庸俗的肤浅的无知的乐趣!

托尔斯泰的书就是不断迫使你追问自己为什么活着?英国作家伍尔夫对托尔斯泰是又爱又恨,她说托尔斯泰的书“在那些所有光华闪烁的花瓣的中心,总是蛰伏着一条蝎子”,所谓“蝎子”就是迫使我们追问自己为什么活着?

托尔斯泰在写作完《复活》之后,那时他已经82岁的高龄了,他离家出走了,原因是那个一直折磨着他的问题始终得不到解决。最后才客死在异乡的一个小火车站上。

诚然,我们可以不去懂历史,我们可以不去了解人性,我们也可以不要追问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这样我们反而会得到一种庸俗的肤浅的无知的乐趣。大部分不都是如此吗?

我走下铺,走到书架前,把书搁在书架上,拉开绿色的窗帷,眺望着城市上方的夜空。

久居城市的人,习惯了喧嚣习惯了嘈杂,习惯了被污染的空气习惯了被污染的水源,也习惯了没有深蓝色的夜空。很显然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每个人都不会再有鉴赏夜空的闲情雅致。

我们习惯了夜晚被大气污染了的黝黯天空,就像我们习惯了所存在的这个社会的理性规范,我们变得空洞无物,而且是一种渗透骨髓的虚伪,一种如鱼得水式的虚伪,一种无法意识到自己是虚伪的虚伪,我们无法冲破所有世俗构建起来的这层厚厚的蜘蛛网!

这个社会不需要真诚,不需要个性,更不需要个人英雄主义者的存在。但一个时代不能没有精英,像马斯洛,像托尔斯泰,像伍尔夫,这些人都属于社会的精英一部分,他们不能像政治上的精英人物对社会进行改革,也不能像科学上的精英人物推动科技的发展,艺术家的价值在于,帮助人们认识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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