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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楚天一刻也不想在酒会上待了,酒会才进行了一半,他就招呼季桃回家。
一路上两人无语。回到家,何楚天就把自己反锁在练功房,拼命击打巨大的沙包,像是要将愤恨统统发泄出去似的。不一会儿,何楚天就满手是血。任凭季桃怎么劝都不肯住手。
“听见没有,我说够了!” 季桃忍不住冲到他面前,大吼。
何楚天停下,冷漠地看着她。
“是,今天的确出了意外,武藤这老狐狸原本比我们想的还要狡猾,可就算没有今晚的任务,我也不会让你去救丰收的,我们来这里花了大量的财力和物力,我们不是用来救人的,我们要救的是国家。”季桃冷静地说。
“和你们在一起,我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个机器,冰冷到毫无温度。”何楚天有些恨自己当初选择的这条路。
这个屋子里的空气顿时凝滞了。
第二天一大早,疏影和小楼的居民就早早到来了行刑场。他们等待见丰收最后一面。
几辆警车开来,丰收被押下警车。
围观群众一看是个孕妇,顿时议论起来。宝凤等人,也压制不住悲伤,哭泣不已。
五花大绑的丰收,被插上木牌,上面写着“处决杀人犯丰收”。
丰收被推上刑场,宪兵强行逼迫她跪下。
丰收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终于找到疏影他们,丰收淡然地笑笑,像是在安慰大家似的。
人群中,疏影与丰收对视着,强忍着悲痛,也回以淡淡微笑。
太阳发出耀眼的光芒,丰收抬头看太阳,仿佛看见了前行的虎子,虎子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她……
丰收,走了。
疏影像是被击中一般,整个人失魂落魄,像个钉子一样在原地傻傻站了2个小时,任凭小裁缝他们怎么劝都不肯离开。
今天,何楚天的心情也不好受,他一大早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有喝,一直呆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座钟出神。
突然,电话铃响,他像受了惊的豹子一样忽地站了起来去接电话。
他平复了下情绪喂了两声,听筒里一片寂静。他有种预感,电话的那一端应该是疏影。他静静地等待着。
“我想见你一面。”
沉默被打破。
“好。”
何楚天挂上电话,闭上眼睛。他知道疏影为什么约他,不过哪怕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也要赴。
两人约在了小公馆见面。
何楚天赶到的时候,只见疏影提着一个食盒,站在门口。
“干吗不进去,我告诉过钥匙在哪里的。”
疏影淡然笑笑。
何楚天从门口一密处取出钥匙,开门。
疏影跟着何楚天进门,她把食盒里的酒菜放在桌上。
“昨天晚上的事……” 何楚天很是内疚。
“不想谈昨晚的事,今天就想找个人喝点酒。来,坐下。我们俩从来没有正经地吃过一顿饭,认识不久就打仗了,之后你就死了,再之后你我已成陌路。”
何楚天坐下,看着疏影倒酒。
“丰收走了我相信虎子一定来接他们了,因为丰收眼里满满地全是幸福,他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团聚了。来,这第一杯我们敬他们,祝他们摆脱人间疾苦,终于跨入天堂之门。” 疏影幽幽地说。
说着,疏影将酒倒在地上,何楚天也跟随其后。
“何楚天,你欠他们的太多了,这辈子算是还不清了。”
“我还,我一定还。”
“你拿什么还?”
“拿命。”
“你现在的命一文不值,就像一张过期了的旧报纸,所有的荣耀都已经烟消云散。来,喝酒。”
何楚天压抑着,一干而尽,继续倒酒。
“你不怕我在酒里下毒吗?”
“我不在乎,今天不管你给我什么……我都接受。”
“好,千年只醉这一回,我们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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