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二章 紫禁城同人6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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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瞧人叹息,也是怕说了不该说的,人如此遮掩反倒觉得是在强颜欢笑,也顾不上悲不悲了。紧紧握了人手,“朕”停顿几秒,“你若悲若怨便说出来吧,你这样朕心里更难受。”挨坐一侧,将人揽入怀,紧紧抱着。

孩子都是从母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男儿英俊倜傥女儿粉雕玉琢,无论是那一个都好。

婆子说那是个小格格,敏嫔甚至可以想到她从小性子野有爱美,日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摆着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模样行走宫中坑蒙拐骗,兴致来了爬树摘果子或是上房揭瓦,创了祸了就老老实实躲在我的身后睁着无辜的眼睛泪汪汪的摆可怜求我给她收拾烂摊子……可是这都是如果啊!

她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无力的手攀上他的衣领,渐用力揪着他的衣襟,珠泪盈目,她低声呜咽:“皇上,她没了……”

皇帝顺着背轻轻抚着,深吸一口气。总还是说了出来,“哭吧,哭了或许你就会好过,哭了或许一切都会过去。朕只要你好好的,把身体养好了,相信她会回来的。”扶正人身体拿软垫垫在人身后,伸手抚过泪,凑近轻吻人面颊。“朕希望你今日哭过之后,就不要再悲伤。朕同样会难过。”

那一哭如一梦三生,可偏偏那份恍若三生的感觉送别了多少离合悲欢。她听他说,自己也呜咽起来,将委屈和懊悔全部换做泪水。我不是用情至深的人,可偏偏恋旧,总以为过去的才是最好的。宁准说的对,人总是要往前看的:“皇上欠粲画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儿”也不知哭了多久,抬起头指着他身上被自己浸湿的地方:“皇上,妾把您的衣服弄脏了”。

他吻着面颊上咸咸的泪水,似也有一份苦涩在心头。闻人言似放下了一些事儿,“好,朕欠的一定还。”低头瞧瞧肩上湿的那一块,笑笑“无碍,只要你好便行。”这边人从坤宁来禀,嘉婼亦然好了起来,只是记不清了一些事,眼下也不知跑去哪里了。“行吧,今日朕也有些累了,你且先休息,朕过两日再来看你。”顿“快年宴了,朕想你快点休息好,一起参加。”

嘉婼来看过自己,她什么情况自己最知道。只是按照外面的传言该让不少人闹心了,也不知这些人的小心思都是如何想的。也罢,自己还一身事儿没做呢,又何苦操心别人。颔首:“是,粲画晓得。”此时若皇上就在这儿自己也未必有心思来相聊,床前福身:“皇上早些回去歇息,妾恭送皇上”。

皇帝轻啄人唇,拍拍人手“你安心养着,有需要什么找人来禀了朕便是。”言罢起身出了重华。

本着今日就三跪九叩,早就疲累不堪。原是打算瞧了敏嫔便去坤宁看嘉婼,但眼下人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不然也不会四处乱跑,记不清是指失忆嘛?咋然之下心有丝疼痛,随后也便释然,或许不记得对她是好事吧,逐回了养心。

最近封印也算得上是告了免朝,各处都在忙过年之事,皇后哪里自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便传了话让嘉婼到时亲自来养心见。

藏书阁。

贵妃瞧着人随那人一起收拾心里也是难免的冷哼,这厢栀然寻人回来便也指了其帮着拾掇,复转身问着管事姑姑各处如何摆放,万幸人瞧了片刻道这各处未有破损,方安了心倚在栀初身上瞧着二人不语,一侧管事的也是神色尴尬见此也是命了人打赏复对着人道了方才之事,却突闻了门起转眸便瞧着顺公公小步近前行礼,随手指了同行宫人前去阖门这厢方对人淡淡道:“别动,该跪的就这么跪着。”弹压着火气扯了一抹笑对着来人道:“公公可别怪本宫不给你面子,这上次罚本宫承你情便也放了,结果您回去后帝子哪传出什么惑语说本宫打了皇上的脸面,本宫便也全当下头人不知事让其过去了,不过今日公公可给瞧好了,这嘉婼姑娘撞倒了藏书冲撞了本宫,本宫可只念其有伤罚了人身边的跪着,这一没打的二没骂的,公公是想替本宫做主掀了过去?还是说这都是小事公公您能帮着担下?”

这厢撑着身子与人道了缘由也是警醒着人,只这一行出来本也以为所待不久便将披风递给了婢子拿着,方阖门启门冷风却也灌了大半,晕晕乎乎站着只觉伤口处刺痛难忍,便也挥手对人道:

“公公若能担下便领了人回去罢,如是觉得本宫诓骗。”随手指着一旁管事姑姑道:“这管事姑姑虽说未瞧见全程却也是目睹一大半,你将她带去坤宁宫禀报也好去养心殿也罢,总之公公这事本宫也算最后一次给你面子。”示意身侧人近前系了披风方半倚这人往着门口走去,留了栀然于内瞧着能帮上姑姑什么忙,而后跨了门槛出了藏书阁。

一路领着人急赶慢赶的也是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才回了永寿,太医哪儿也是刚命了那宫人小跑去请的现下也是拿了东西在殿里候着,见了人敛袍行礼身侧的婢子也是急吼吼的让人过来瞧,栀初这儿亦是忙得脚不落地命了人烧了热茶端来给自己暖着,忙着递了素帕搭在手腕让太医请脉看伤,却又恐自己染了风寒忙不迭的唤了人熬了姜汤,一室虽说井然有序却也只闻人声,难免扶了额头示意人歇歇去暖阁换衣。

这厢听了声响不免偏首对着太医歉笑道了声见笑了,而后闻了人言伤势虽未绘及筋脉却也是不轻的伤,本就是自己心腹说起话自也没了什么顾忌不想哪旁的太医只管捡些好听的敷衍,闻了其话却也只命了人备药武将世家马背上得来的自己这些个分寸也还是有的,便也递了银子待其备好药膏示意人送出方敷药裹伤。

瞧着栀初换了衣服红着眼瞅着自己心知她不痛快,跟了自己这么久也是头一次见自己吃了暗亏,她心里疼我亦是,挥手示意人包扎好出去待阖了殿门方拉了她坐下与着人分析。

“当时的情形你也瞧见了,本宫若不吃些亏怎能让他两个住了嘴?还有那顺公公,你当他在御前这么久与帝的情分都是白捡的?不论这些便是那时打了那婢子,面上咱也是有理打着其宫规不严谨的名号来的,可结果呢?顺公公回去帝子那就说我打了他脸面,我竟不知何时一个初进宫的小宫女也能代表皇上的脸面来。”与人谈话也是真心想让人多些弯道子方掏心掏肺的与人分析利弊:“你要知道,这不是府邸的时候,我也不是那个肆意娇宠的大小姐了,这更不是先贵妃于我一同掌权我宠冠六宫的时候;现在这宫里头是皇后做主他们若存心怜惜那人,即便咱这伤传了出去惹了流言,可皇上不认那这流言便也只是流言,这只会只能是流言。”轻拍了人手叹道:“你跟本宫这么久本宫的意思你当明白,等……”闻人含泪问着话却也只模棱两可道了两句,“等栀然回来,等皇上皇后口谕下来。”复将了茶递给人让其平复心情这是深宫万事只能等,我亦在等等栀初想明白。

贵妃进了内室拿了针线绣着衣裳还有半晌交差万幸这些日子也已经绣了大半,经了这事反倒能安下心绣活儿,只那细处花纹却还是勾勾绕绕费人心神,搁了针线阖眸歇着却觉那头似有人扯着,抬眸与人相视而笑我知她想通透也想明白了,万幸我未等错。

吴良顺本来见了这情景寻思着是不是这位贵妃娘娘因为上次的事儿,起了由头教训下嘉婼,害怕嘉婼桔梗吃了亏才有了刚刚那番话,本想着打个圆场就把事儿了了,谁曾想这次到是嘉婼冲撞了这位主儿,即便是罚自个儿也不能说个什么,被其夹枪带棒的数落了一番心里也是不快,面上依旧陪着笑连呼不敢,是娘娘大度不跟奴才们一般见识。待其离去后才叫凳子把桔梗扶了起来,黑着脸道:“桔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嘉婼被人无缘无故的罚,桔梗心里就一股子火,看姑娘去收拾书籍,也不敢回话,谁知道这贵妃怀的什么心思。顺公公带着凳子过来,委屈不打一处来。听人问,委屈连连,“我陪着姑娘来取几本书,贵妃娘娘也在,姑娘以礼待人,谁料贵妃却故意刁难,奴婢自由当差膝盖都受不了,更何况姑娘身子刚好。不小心才倒下连带害了贵妃栽倒。”小声嘀咕,“可那贵妃明知我家姑娘失忆了,还句句带刺,岂不是故意刁难?”凳子来扶,眼眶湿润,更是委屈得很,对着他噘着嘴报委屈,又不敢让总管看的太明显。

嘉婼看贵妃的人还在,白了桔梗一眼,看典籍收拾的差不多,对着藏书阁姑姑连声道歉,待贵妃那随从离,方启齿,“顺哥哥来得巧,贵妃也摔得不轻”爱抚桔梗头,对着顺哥哥言:“我们做奴婢的,受罚也要当做福气来享。”宫里风云变幻,心性也随之而变。再看凳子扶着桔梗的样子,低头浅笑,侧身,对着顺哥哥言:“哥哥怎的来这?”

吴良顺见桔梗说的委屈,想想怕是因为那次的事儿,本来这贵妃娘娘便不是很得主子的喜欢,那次罚了嘉婼更是让主子说是落了他的脸面,所以这位主见了嘉婼定然不喜。

“好了好了,做奴才的那个没受过委屈啊,总之你们是冲撞了她挨罚别人也不能说个什么,以后见了躲着点就好了。”他示意凳子去安慰下桔梗后转头道:“还不是主子挂念,才从天坛斋戒回来就打发我来瞧瞧你,怎么样身子可好些了?”

栀然本也就是在这里帮衬着姑姑,见那几人瞅见总管委屈告状的模样心下升起股厌恶,当奴婢的质问主子话难不成还要主子好声好气的叫你站着回,扑倒了贵妃还连累人磕伤怎的半点也不提,只也知道主子意思便只咬牙跟着那姑姑径直去收拾,路过人侧听着人小声抱怨更是压不住火气暗自啐了人几口,瞧着姑姑接了人手里头的书递给自个儿,也只按了吩咐摆放齐备方暗自白了人一眼跟着出了殿门。迎着背风处站定方与哪姑姑好子相谈,闻管事的姑姑自圣上登基便在了的,与人交好终归没什么坏处,而后递了人银子道了几句多担待,终是瞧着人面色转晴方送了人回屋。暗自下了台阶挂念主子身体便也未理里头的闲话,心里却是不虞得紧,几个奴才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编排起主子的是非,竟还觉得自己有理,心里只觉气闷压了火气往永寿赶回。

嘉婼听他说主子,本意是回他让人不必担忧,可想想,有装作想不起来一般“主子?”滚圆的大眼睛看着他“虽然我不知他是谁,却感激他如此惦念,我已经没事了,还劳烦哥哥去回了主子一声”。

皇后娘娘差人来叫,嘉婼不再与人多礼,留了桔梗与凳子,与人礼“娘娘找我回去,不做多留,改日再与哥哥叙”。

别,离,回眸望,嘉婼对他甜美一笑,大眼睛弯成一道弧线,趁着飞蛾大雪,仿若道不尽情分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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