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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意迟的审美在线,这双手套的确很漂亮。

丁棠一边跟裴釉并肩,一边问:有链接可以分享吗?她很热情的模样,正好我也还没买手套。

裴釉露出歉意的表情:不好意思啊,这个是朋友送的。

哈哈哈好的。丁棠没有问其他的。

裴釉跟她下了楼,到了路口就散了。

因为她要坐公交车回去。

上车之后,没有可以坐的位置。

裴釉戴上了耳机,抓着扶手,一边听歌一边看着车外的风景。

明明之前就是这样下班回家的,可是裴釉就是觉得有些不一样。

耳机里的歌随机播放着,在听了不知道多少首后,公交车到达了她要下的站。

裴釉下了车,从公交站台出发往家的方向走。

路过小区门口的车位的时候,她又停下了几秒钟的脚步,盯着霍意迟总停着的车位。

裴釉摘下耳机,又有些失神。

随后她拿起手机,给霍意迟发了消息过去:【再过半个月就是我生日,你到时候有空吗?】

第34章

裴釉发送了这个消息之后, 有那么一瞬间都没反应过来。

她有些迷茫。

自己跟霍意迟的关系有好到这种程度了吗?

她给霍意迟发了生日邀请。

趁着霍意迟还没回复,她起了想要撤回的心思,但长按着这条消息, 她又下不去手。

算了,她想, 跟霍意迟之后还要营业,生日当天如果霍意迟没在的话, 那么多尴尬。

在大学期间营业的时间里,她们两个基本上不会缺席对方的生日。

裴釉想到这点,突然间就有些懵了。

因为她并不知道霍意迟的生日在具体的哪天。

她不是忘记, 是她一直都没记得, 之前因为要营业,也都是霍意迟来提醒她。

今天好像更冷了一点,裴釉抬起手来摸了下自己的脸, 让自己回神。

她只记得霍意迟的生日在暑假, 可是又真真切切地记不清是在哪一天。

现在还早, 不着急。

裴釉松了一口气。

她还有时间去记得。

出了电梯后, 霍意迟才回了消息过来:【好。】

霍意迟又说:【正好今年你生日在周五,我到时候肯定忙完了。】

是。

裴釉的生日是1月17号,就在大半个月后的星期五。

裴釉盯着霍意迟的回复,停下了脚步,在楼道里站着。

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跟霍意迟之间,似乎一直都有些不对等。

一直都是她需要,霍意迟就给。

也一直都是霍意迟更上心。

比如霍意迟记得自己的生日,能够准确地说出是在星期五这一天。

裴釉并没有跟她讲具体是哪一天,只是说了半个月。

半个月不一定是准确的十五天, 也可以是十四天、十六天。

可霍意迟给出的消息很准确。

裴釉咬了咬唇,最终只是回了个好。

她的心里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萌芽,可是埋得太深,她抓不住。

丁棠来了办公室之后,裴釉可以聊天的人就多了一个,两个人就是同龄人,上网冲的都是同一片浪,共同语言也会多些,有时候午休时间会一起吃饭,丁棠说的事情很多都有趣,经常让裴釉露出笑容。

距离跟霍意迟没见面已经过去了一个周,裴釉每天照常上下班,只是仍然有一些不适应。

可是很奇怪,明明霍意迟送她上下班也没多久。

小釉姐。丁棠下楼去买了一杯奶茶上来,趁热喝。

裴釉拿出手机就要转账给她:谢谢。

丁棠歪了下头,将手往前伸,盖住了裴釉的手机页面,一脸的拒绝:一杯奶茶而已,我请你喝。

裴釉摇了摇脑袋:不行。

丁棠睁大了自己的葡萄眼睛:为什么不行?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小釉姐你下次请我喝不就好了。

裴釉看着她,想了想最终也没转账:行。

除了霍意迟之外,她好像都不喜欢这样的关心。

之前霍意迟给她买奶茶好几次,她还一次都没转账过去。

这么一想,裴釉才觉得原来自己还是欠了霍意迟,现在的物价那么高,一杯奶茶就得二三十,霍意迟给她送的加起来也得百来块了。

谁的钱不是钱。

而丁棠给裴釉买的这杯,是她一直都不怎么喜欢的口味,可是当着丁棠的面直接不喝的话,那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但裴釉还是只是握着,迟迟没插吸管进去。

现在是午休时间,她们在公司的茶水间坐着。

丁棠戴着耳机看着手机上播放的视频,喝着自己手中的奶茶非常开心的模样。

她喝了一大半,才看见裴釉一口没动,于是摘下耳机提醒道:小釉姐,一会儿就凉了。

裴釉摆了下手:没事,我喜欢喝凉的。

喝凉的对身体不好。丁棠一脸的不放心。

裴釉有些尬住,于是又找了其他的借口:现在的温度拿来暖手刚好。

丁棠啊了一下:我懂了。

她说完就将自己的右手往前,放在了裴釉握着奶茶的手背上,眉眼弯弯:现在呢?有没有好一点?

下一秒,裴釉就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脸上挂起了一个微笑:棠棠,你先喝,我去下洗手间。

裴釉来洗手了。

丁棠的行为让她有些意外,也有些不适应。

这么多年来,除了比较亲近的人,几乎都没人这样对待她。

在这之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的人,裴釉习惯的只有霍意迟。

就跟睡觉不跟人盖一床被子一样,这几年来,也只有霍意迟是意外。

不过也不是现在的事情,而是前几年。

所以之前田嘉问起来的时候,裴釉选择了转移话题。

裴釉洗好手,又擦干,再次回到了茶水间。

周围还有公司其他的几个长辈在,丁棠和裴釉两个年轻人坐在一桌。

丁棠看起来是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她把耳机已经摘了放在了茶几上,眼里闪烁着无辜和可怜,看见裴釉一坐下,就小心翼翼地问:小釉姐,是我刚刚唐突了吗?

裴釉一怔,她倒是没想到丁棠这么敏锐。

但也没有否认:不是唐突,是我自己不习惯。

裴釉顿了下,又补充了一句:我有点洁癖。

好的好的,小釉姐,我以后不会了。丁棠保证起来,再次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之前不知道。

没事。

我的洁癖不是很严重。

只是比较针对人。

比如霍意迟牵着的时候,她就没有想挣扎的感觉。

这几天想起霍意迟的频率稍微有些高,裴釉很明确地知道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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