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2 / 2)
扭扭脖子,迟暮说道:我要给柳飘雪还个愿好送她上路,所以麻烦安排俩警员给我,一个帮我挖坟取尸,一个帮我抬尸体。
旁边的警员听到挖坟取尸和抬尸体脸色都有些一言难尽,倒不是他们没做过这种事,只是迟暮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实在是像在说今天天气特别好我们来野餐一样轻松。
宋青州点头答应,让刚才开棺的两个警员跟上他。
他们都认识胡自狸,其中一个愣头青看见他,先是问胡自狸之后能否给自己一张签名照后,才不解的问胡自狸:自狸你是和我们一起去挖坟取尸的吗?
不等胡自狸回答,走在前面的迟暮就说道:不,他是去给我鼓掌加油的。
两个警员:???
还有。迟暮停下脚步,目光挑剔又嫌弃,喊什么自狸?怎么这么自来熟?自狸也是你喊的?
胡自狸无视迟暮,别听他胡说,你们想怎么喊都可以,我就只是过去帮忙的。
哦哦。警员摸摸脑袋,不再问了。
到了刘乐的家,胡自狸掏出钥匙开门,然后就被迟暮请在旁边院门口,不让他动。
这一下,警员心中了然,果然是来帮忙的
帮忙开门的。
站在屋外的迟暮有所准备,屏住呼吸后才打开房门,完全没有准备的两个警员闻到扑面而来的恶臭差点吐出来,扇着鼻子抻长了脖子往屋里看:尸体呢?在哪儿?往哪儿搬?
借着屋外的月光,迟暮眨了眨眼睛,确认尸体确实不见了之后,他扯着喉咙喊胡自狸:卧槽,狐狸,刘乐尸体不见了!
第27章
刚走进院子的胡自狸就听见迟暮的喊声,他有些惊讶,并没有迟暮那么激动。
站在原地想了两秒钟后,他对走出院子的迟暮说道:去柳飘雪的墓前看看。
迟暮点头。
柳飘雪的墓就在不远处,远远的,还没有走到目的地,迟暮就眼尖的看见跪在柳飘雪墓碑前的刘乐。
黑暗中,一束皎洁的月光打在他身上,将斑驳血迹照的格外冽艳和诡异。
他垂着头跪在那里,一双手自手腕那里被粗糙的工具砍断,上面还挂着不少撕扯得血肉和骨头,就连他得一双脚也没有幸免,被如法炮制。
被削的双脚塞在绣花鞋中,端端正正的摆在他的身边,一双被砍下来的手臂呈交叉形状放置一旁,掌心中各自放着一颗血红的眼珠子。
这残忍的一幕让两个警员倒吸一口冷气。
而迟暮和胡自狸见多了,反倒没有太大的感觉。
感受着夏天闷热的微风,迟暮抹了把脸,把刚才在刘乐院子里的两把铁锹交给警员:来,帮忙挖个坟。
这坟是谁的啊,为什么要挖?
其中一个警员拍了一下问话的人后脑勺:多什么嘴,肯定是为了取证撒,赶紧做事,早点回去。
警员哦哦两声,动起手来。
你站一边去,小心泥土溅你身上。迟暮拦着胡自狸往后退。
无所事事的胡自狸看了眼刘乐,叹口气:我去弄些树枝来,等会儿好把人火化了。
很显然迟暮忘了这事儿,他说道:我和你一起。
我自己去就行。胡自狸不给迟暮拒绝的时间,转身往树林深处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好几秒,迟暮才在铲泥土的声音中回过神来。
他蹲到刘乐的身边,也不看他,而是盯着墓碑上的柳飘雪三个字喃喃出声:我是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恩怨,但是能让她变成现在这样,你们也许真的做了比活埋她还要更加丧心病狂的事吧。
挖掉的双眼和蓝色绣花鞋,这些人的死法,全都和柳飘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噗,噗,噗。
一道又一道的泥土被铲开,随着胡自狸拖着好几棵粗壮树木回来,一个警员突然卧槽一声。
与此同时,一股难以形容的腐烂气味直冲众人鼻腔,带着呛人的刺激,一路窜到脑海里面,让人精神大振。
迟暮借着手电筒的光看清泥土中的柳飘雪时,一口气憋在胸口差一点上不来。
他皱着眉头挡住要上前查看的胡自狸:你别看了。
胡自狸瞥了眼迟暮,拿开他的手,忍着胃里的不适去看坟里的状况。
原本他以为,村民们活埋柳飘雪也像活埋她家人一样钉死在棺材里面,可是他还是低估了这群人的丧心病狂。
泥土中混合着已经腐烂到快看不清衣服颜色的布料,属于柳飘雪的身体已经剩下森冷白骨,上面覆盖着密密麻麻的蛆,在她的身上爬动着。
属于她的肉体组织混合在泥土里面,她姿势诡异的被埋在土里,双手上的麻绳早已经腐烂,使得她的手呈一种奇怪的姿势背在身后。
无法形容的腥臭在这个空间飘荡,他们四人沉默的站着,还在动的,全是覆盖在柳飘雪身上的那群白花花的肥硕蛆虫。
一个小时后,火光在坟外十米远的田野里窜向天际,两个警员先一步去找宋青州汇报这里的情况,空旷的田野中,只有迟暮和胡自狸两人呆着。
之前宋队长在的时候,你表妹说我表哥他们是柳飘雪许愿对象,不能少了他们,你表妹表弟知道柳飘雪存在没什么,宋队长为什么会知道?劈里啪啦的火烧声中,胡自狸突然开口。
明明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询问,甚至胡自狸都没有看他一眼,可是迟暮还是被吓了一跳,差点以为胡自狸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他立马镇定下来:都是警察嘛,也是那俩双胞胎的上司,可能知道也无可厚非?
胡自狸狐疑的看着他,迟暮眉梢微挑:那就是他们说漏了嘴,被知道了吧。
胡自狸听着这漏洞百出的谎言,实在是无力吐槽,算了,知道也无所谓。
就是,知道了我们还省了不少麻烦呢。迟暮哼哼两声,顺杆往上爬。
胡自狸懒得理他,他们两人在这里守着柳飘雪和刘乐的尸体焚烧,火光中,那双蓝色的绣花鞋里的脚早已经被烧焦,可是那双鞋子仍然没有一点被烧坏的迹象。
它就像是存在另外一个空间的物品一样,毫发无损。
迟暮凑着脑袋在胡自狸的脖子旁边嗅了嗅,被胡自狸一把推开:你干嘛?!
卧槽胡自狸!你居然用刚才碰过尸体还有尸泥的手贴我脸!要是有细菌怎么办!我这张脸价值连城!迟暮被推的嗷一声叫出来,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一副要和胡自狸干架的样子。
胡自狸就跟看白痴一样看他:尸泥已经干了,贴不了你的脸。
那也不行!迟暮怒道,脏!
在死者面前,不要说这些话,不敬。
迟暮哼了一声,指着胡自狸不爽道:你才是最应该反省的好吧?洁癖那么严重,嫌弃都明晃晃的写脸上了,别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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