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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郎君不由看着陈昀给他使了个眼色,自然,也不是明目张胆使眼色,陈昀到底不是个蠢人,陈三郎君的眼色,他明白。

毕竟外头也查不到沈北先前到底会些什么东西,即便是有意识想要给沈北的颜色,总归若不是在文斗上,以沈北的身份,他们总不能做的太过分。

可要说文斗,从前沈北也是名不见经传的很,只能说以防万一,陈三郎君与陈昀先前就说过,如果沈北不好对付,该放弃的时候,为了能顺利入宫,不至于让外头传出什么陈昀不如沈北的话来,点到为止。

看到陈三郎君这一眼,便是点到为止的意思。

可陈昀不信!

他向来清高,可他有清高的资本,他那才名,不是假的,正因为从小到大,他在同龄人中从来都是最突出的那一个,如今飞花令比不上沈北便罢了,竟然连下棋都没有比过。

若是战的势均力敌,而后输了,本也没什么,可偏偏,沈北居然用这样的方式赢了。

仿佛是他这个大人逗小孩儿玩儿一样的方式,他这样赢了,要陈昀如何甘心?

沈北听着淡淡道:我不通画技。

萧长平听了沈北这话嘴角勾了勾,不通画技?

他这一笑也不曾避讳,陈昀看在眼中,如何不知道沈北这一句,压根就是敷衍。

可他也不蠢,知道今日老太爷在,他不能再做更出格的事情了,可心里头却仿佛压着重重一块石头。

自从上回与沈北那次飞花令之后,他心里头便想着沈北那些诗词,本打算在这品学会上将这心头挂碍去除,可这挂碍没去除,反而是憋得更难受了。

沈北他到底还有什么本事!

沈北不管陈昀怎么想的,之后他就在旁边围观,果然,接下来比画技,他只是围观,没有意外的,一众人中,是陈昀最为出色。

虽说方才沈北下棋厉害,可毕竟,有句话叫术有专攻,哪儿像是陈昀,竟是样样精通,那棋艺,若是没有沈北,想必也是他独占鳌头。

湘君宴之后,外头那些个人传的沸沸扬扬,可到底有很多人没有亲眼看到,沈北厉害,可他先前猜字也没参加,比起样样头筹的陈昀,到底,也不能说强压一头。

画画之后便是作诗了。

也有人暗中看过来,沈北索性站起来,走到萧长平身边去。

显然是甭管这边什么情况,他都不打算参与了。

萧长平本与陈老太爷下棋,不曾想,沈北居然会主动过来,当下手一顿,手上那颗棋子下意识就落了,下一刻一看,正落在自己不打算下的地方。

陈老太爷只看着萧长平摇了摇头:你这一手

说着,又看一眼沈北。

沈北看那棋局,萧长平这一手,下的可臭,可谓是一子落错,眼瞅着就是满盘皆输的结局了。

萧长平与沈北一同之后,沈北可少有主动找他的时候,这会儿他突然过来了,这才让他分了神,可这分神也就一瞬间。

只怕是沈北拿他来避其他人来了。

想通此节,萧长平无奈笑了笑,回头看沈北:你这棋力高超,可救我一救?

沈北挑眉:落子无悔,观棋不语。

陈老太爷听着这话笑起来:好一个落子无悔观棋不语,王君说的甚是有理啊,王爷,这一子,可是你自己落下的。

萧长平无奈摇头,而后接着下起来。

直这样下了二十来手,陈老太爷下的眼睛越来越亮。

方才萧长平那一手,下的是真的臭,但是不一会儿,他竟然有扳回半壁江山趋势。

陈老太爷正要全力下,突然这时候萧长平丢了棋子:认输了,太爷宝刀不老,棋力非凡。

陈老太爷一愣,这胜负还未可知啊!

却听得那边公子品学会的最后一出,已经结束了,那诗词这一比,果然还是陈昀拔得头筹。

陈老太爷这会儿哪儿不知道萧长平怎么突然就认了输。

萧长平道:太爷别多想,只是我即便是扳回一城,最后也会输,不如早点认输。

陈老太爷听着他这话,看看这盘棋局,不语。

纵观今日,除了半路有沈北这个幺蛾子,这品学会,简直就是陈昀的个人展示。

陈昀清高,从前名气大,可少有在诗会上这么露脸的,这回算是让全京城的公子哥儿都看到什么叫京城第一才子了。

果真是厉害,没法比较啊!

这一朝,陈昀先前有些瑕疵的才名,又扳回去了,可以想象,今日这一出之后,陈昀在京城必定会再次成为别人茶余饭后闲谈的主角。

至于沈北,毕竟他与萧长平站在一起,就算下棋再厉害,毕竟不是要选秀入宫的,也就他十分受平西王宠爱这件事情让人十分瞩目,其他,也没有人说他什么。

这品学会办的声势浩大,先前不少人关注沈北与陈昀能斗起来,如今想来,这陈昀不傻,显然是斗不起来了。

郭湛与秀灵看着沈北跟着萧长平,两人当面告辞之后也离开,萧长平与老太爷闲谈着,没有这么快走,等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陈昀却不离开。

陈三郎君看着陈昀紧盯着沈北的样子心说要遭,想去拉人已然是来不及了。

只见陈昀已经走了上去:王君故意不比,是在给我留面子吗?我陈昀也不是输不起的人,今日恰逢王君在陈家,陈昀请王君赐教!

第177章 再对弈(二更)

陈昀这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诸如陈三郎君也是愣住了,他看着陈老太爷那双蓦地沉下来的,赶忙去拉陈昀,而后冲着老太爷道:老太爷息怒,你也知道昀哥儿就是不服输的性子,他没有别的意思的。

陈老太爷看着陈三郎君,幽幽的:若不是老夫知道他这个性子,先前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衅王君的时候,我就该让他跪下好好受罚。

陈三郎君心里一咯噔,老爷子向来家规严谨,在他眼里揉不得半点儿沙子,先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他能护着陈昀,给陈昀一个台阶下,那都是心疼这个有才学的子孙后辈了。

如今一次不成又来第二次,老太爷不生气才怪。

陈三郎君拉了拉陈昀:昀哥儿,是你不懂事儿,去给王君道歉。

陈昀心里不是不懂,可他懂是一回事儿,不乐意又是另外一件事儿。

他与沈北本也没有关系特别不好,可沈北在他面前露了才学。

从小到大,他陈昀就没见过一个哥儿比他更厉害的。

偏偏沈北冒出来了,他心里那道坎,愣是有些过不去。

陈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冲着老太爷跪下了:太爷爷,昀哥儿今日可以道歉,可也要等到与王君比试过之后!

陈老太爷眉头皱的更紧了。

陈昀道:先前宴会之后,我心里便一直想着与王君再有一回切磋的时机,今日品学会是我放肆,可眼下其他人已经走了,除却王君的身份,毕竟,王爷也是您的外孙,都是亲戚,只当平日玩耍切磋,否则,我心里总觉得不甘心,太爷爷,请您成全!

陈老太爷看着陈昀那倔强的表情顿了顿,却听得萧长平冷冷开了口:你心有不甘,却要我的王君作陪?陈昀,你写请柬挑衅的时候,本王不曾与你计较,眼下你得寸进尺,怎么?当本王是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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