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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北缓缓蹙眉:王爷自己也知道,以后不会只有我。

就冲着孩子这一点,以后,萧长平必须有个孩子。

萧长平道:我可以。

萧长平捏了那耳坠:本王若是打上这东西,日后,自然也没脸与别人在一起了,你说是不是?

沈北蓦地心口一动,他看着萧长平愣了。

他甚少有愣神的时候,尤其,在面对感情的时候,他游戏人间,他片叶不沾,萧长平对他,他不拒绝,要玩儿,他找自己喜欢玩儿的,床笫之间,他不推辞,总之,玩儿身子可以,但要他的心嘛,他向来没心没肺的很。

萧长平却捏着他的手腕不放,他眼下的表情,仿佛在进行一场博弈。

他看着沈北道:你亲手替我做一个,你替我打上,我以后,再没有别人。

沈北看着萧长平捏着他的手,他的态度,他看出来了,他认真的,可眼下认真,只是一时,沈北道:这玩意儿我本是逗一逗王爷的,我自己不打算戴,也没打算给王爷戴。

萧长平一默,捏着他的手松了松。

沈北只看着萧长平那面上失落的样子,不知是不是有了肌肤之亲,沈北向来对情人大方的很,也很乐意满足情人的要求。

如今萧长平这样子,他看着眼眸垂了垂,突然道:你若喜欢这些个小玩意儿,我替你做一个别的。

萧长平蓦地抬眼:什么?

沈北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话说到这份上,也不用在这儿留着了,正打算走,沈北突然看向一侧,那儿正有一幅画,这屋子没有开窗,可那画,突然就动了动。

第186章 消息(一更)

沈北这脚步一顿,萧长平是最先注意到的,他本是要开口,结果却见沈北一个眼神,当下住了口。

萧长平顺着沈北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幅画,这画能挂在勾栏院这种地方,自然也不是什么名家大作,看着也简陋的很,甚至有些不堪入目。

眼下萧长平看过去,是半点儿动静也没有。

但沈北能盯着这样一幅画看,显然不会无缘无故。

萧长平走到那画前,看了两眼那画,又将那画撩开,而后他看着画后面那墙上的洞蓦地蹙了眉。

沈北正走过去与萧长平对视一眼。

这勾栏院这种地方,本来有个偷窥的地方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毕竟,不外乎是有些人有特殊癖好喜欢偷看的,这勾栏院里的人为了满足这些人的癖好,故意将房子做成这样的也是有的。

可沈北这会儿却觉得有点儿不对起来。

先前他与那哥儿入了房,看着房间陈设本没有什么,可这房中布置的很干净,但是这床边却有颇多的小机关,方才他就发现这床底下是空的,如今再看这个,意味就有些不对了。

沈北再回到那床边,四下敲了敲。

萧长平看着他的动作便觉得不对:你觉得,这勾栏院里头,有些别的勾当?

沈北道:我名下的铺子,但凡是新装潢过的,多少也有房间做过这样的处理,一般用来接待一些有身份的人,或者是,身份不明的人。

萧长平一听沈北这么坦白的说出来倒是默了。

沈北看萧长平那样子便知道他心里有数了,他倒是不怕说给萧长平听,左右萧长平对他手底下那些事情,只怕知道的门清,如今说出来,也不过,将这方才的几分疑惑,多了几分让人确信的意思在里头罢了。

沈北当初为了收拢信息,没少下功夫,这些不过是基础,短时间内可能不会有很大的效果,但是这零星的收集信息,有时候关键时候,就能派上用处。

都知道,自古以来,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青楼妓院。

这要是单单只是普通的打听消息的地方就好了,看如今这样子,显然这勾栏院一开始,就不是个普通的青楼。

如果他一开始就不是个普通青楼,那这最大的勾栏院,来的许多还是达官显贵,这要深究下去,便是有人故意在探听消息。

如沈北自己这样的,他抓些消息自己要做什么,自己心里有数,可这勾栏院好似在京城也许多年了,这许多年间,不知收集了多少见不得人的消息,那这背后的主子,又是拿来做什么的呢?

结合最近沈北知道了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沈北顿了顿,看着萧长平突然问了一声:王爷近来没收到什么消息?

沈北提醒到这份上,萧长平便知他知道了一些什么,他面色沉了沉,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王府。

沈北颔首。

两人出了门去,刚出了勾栏院,便遇上面色焦急的竹柳。

竹柳一上来就打量了沈北好一会儿,沈北看他担忧的样子觉得颇有意思,正要抬手,蓦地那抬起的手正让萧长平捏了个正着,只见萧长平面色沉沉:不准碰!

竹柳愣在当场。

萧长陵先前看着竹柳那样子,本着怜香惜玉的心思将人给带了出来,眼下正看着这一出,他不由笑出声来:你担心个什么劲儿?我说什么来着,还不是王君一哄,你家王爷就不计较了?

说是不计较,但看着这吃醋的劲儿还没下去,这不,连王君要碰一碰随身的侍从,他都不乐意了。

萧长陵笑起来:之前还不乐意出来,眼下这样,回头你可得谢谢我啊。

萧长平道:事后必有重谢,今日不便相陪,竹柳,去赶车。

沈北听着挑眉:我的侍从,你让他去赶车?夜里风大。

萧长平听到这里蓦地一弯腰。

沈北措不及防,只觉得整个人脚一腾空,竟是让萧长平一把给抱起来了。

这可是人来人往的街上!

他这一来,不少人看过来。

竹柳本还想着不能太引人注目,结果萧长平这么一来,看过来的人多了。

萧长平抱着沈北走到马车上去,丢下一句:你若想进来,就进来。

竹柳:

他整个都傻了。

萧长陵在旁边闲闲的:这是说,你要是进去,他就敢与王君当场做些什么事情,让你不好意思的意思。

萧长陵还在这儿翻译,但竹柳哪儿用得着翻译啊,就王爷这架势,但凡长眼睛的,能看不出来?

竹柳脸都涨红了,王爷都做到这份上了,他能进去?自然是老老实实的在马车前头坐好了,吹冷风就吹冷风吧,坐到里头去,怕是还不如在车底!

平西王府的马车走的快,萧长陵手里的扇子眼下不扇,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勾栏院,先前分明是他拉着萧长平来的,如今萧长平走了,他挑了眉,回了自家马车,对那车夫道:回府吧。

那车夫都觉得有点儿怪,这镇北王爱个拈花惹草的谁不知道?还以为就算平西王走了,那今日这来都来了,没有过勾栏院不入的道理啊,结果竟是走了,方才看着平西王从里头带出了王君,这车夫已经是心里觉得今日开了眼界了,如今这镇北王居然不入勾栏院?得,今日这眼界,还开两回。

萧长平抱着沈北入了马车之后竟然也没松开手,他不松手,左右这马车颠簸,有个人肉垫子也没什么不好的,沈北素来是,对他有利的,他不会为了什么别的拒绝。

萧长平爱抱着就让他抱着吧。

一路就这么回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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