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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北看着萧长平。

萧长平却道:阿北,先前我说的是气话,说你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你其实没做什么,是我自己心里想着你,乐意别你牵着鼻子走的。

沈北道:王爷这话说的,我仿佛什么蛊惑人心的鬼怪。

萧长平浅浅一笑:若说我眼下这样子,我自己都觉得自己鬼迷心窍。

沈北听着挑眉。

却听得萧长平接下来一句:可我心甘情愿。

这事儿闹得好像很厉害,对着王君许久不发火的王爷突然发了火,结果这发了火,还是自己又哄回来了。

王府之人自从王爷将侧君侍君都赶出去之后,对于王爷对王君态度这件事情实在是刷新了无数回的三观,这会儿好像是看见什么都不觉得特别奇怪了。

这厢王爷对王君越发殷勤。

那厢,被赶出去的秦侧君与陵公子却越发的日子难过了。

他们眼下这境地,简直是不尴不尬,从王府出去之后,他们说到底是王爷的人,吃穿上王爷确实没有亏待他们,那住的宅子也是颇好,下人伺候,显然也是交代过的,他们虽然是被王爷赶出来了,可是也没有怠慢他们的意思。

可就算没有怠慢,他们这被王爷赶出来,真是连门都不想出了,一天天憋在府里,又听说王爷与王君去了什么品学会,如今再一打听,这平西王爷与王君简直如胶似漆。

这心里,就越发难受了。

别说主子难受了,就连奴才心里都不好受。

冬儿自然是一直跟着秦侧君的,他们被从王府里赶出来都有好些时候了,可从王府出来,秦侧君就不同了。

他整个人状态都有些不对,整日整日的看着窗外有时候一动不动,冬儿心里担忧,也暗中让人给秦郎君送信,可这信送出去,石沉大海一般。

冬儿不知道是不是王爷从中作梗派人将这信给截住了还是什么,只能每日在那儿劝着秦侧君。

主子,如今这样,你想开点儿吧,王爷被王君迷了心窍了,如今这儿虽然不比王府,日子也不算难过,您这样茶饭不思,人都瘦了,即便是要再回王府,您也得养好身子,可不能让自己憔悴下去啊。

秦侧君看着冬儿心里直想笑。

冬儿给秦郎君送信的消息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知道,而且他很清楚,这信绝对不是王爷截住的,王爷不会做这种事情,他从把他们放在这里之后,显然就不打算搭理他们了,这赶出府的事情,也是正大光明做的。

若是秦郎君真的有心要来,还用得着给他送信?听着风声都会赶来的。

可日子过了这许久,秦郎君没来,收了信,故意不来,冬儿不明白,秦侧君心里却是清楚的很。

这是不想与他沾上关系的意思啊。

当初他是侍郎府的公子,本可以嫁到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做个大郎君的,可是太君一份旨意就让他嫁给王爷做了侧君,做了侧君便罢了,到底是王爷的侧君,颇有身份,而且王君还不得宠,秦郎君指望着他呢,就盼着他生个孩子,好继任王爷的位置,这有个世子做外孙是多么荣耀的事情,秦府的门楣,也会光鲜许多。

第191章 抓到(二更)

秦侧君实在很清楚自己存在的价值,就好比他一开始就学会抓住王府的权柄那么清楚。

可如今,这一切都毁了,被沈北给毁了。

秦侧君看着冬儿担忧的样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个不算笑容的笑容:冬儿,你急什么?左右你的日子,与以前也没什么不同啊。

冬儿觉得这语气有些异常,而且这话说的,他也没法接。

秦侧君看着一处,眼神空濛:被夫君抛弃的人是我,成为笑柄的也是我,堂堂侧君成了下堂之人,外头还穿着王君独受恩宠,一顿佳话,哈,真是佳话呀。

冬儿看他这语气不阴不阳的,心里没底,又怕秦侧君这状态,自己每日想着想着,脑袋都能想出什么问题来,他不由建议:王爷到底也没有限制主子的自由,奴才看主子是在这宅子里憋得太久了,不如趁着明日天气好,咱们出去走走吧?

走走?秦侧君仿佛看着傻子一样看着冬儿:被夫君赶出门啊,我还能出去走吗?外头的人,都会看我笑话的!冬儿!他们都会看我笑话的!

冬儿心里直痛,可还是安慰道:不会的,主子你若介意,戴上面纱,到时候外头的人也都不知道您是谁?

凭什么?秦侧君突然反问他一句。

冬儿不明所以,可被秦侧君的视线盯得蓦地害怕起来。

在冬儿心里,秦侧君一直都是温柔的,就算有些心思,那都是为了挽回王爷。

从前他总觉得王爷对不起侧君这一番深情,可今日,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在秦侧君的视线中,觉得自己仿佛被毒蛇盯上一眼,这种感觉不寒而栗,他连动都不敢动。

凭什么他沈北在王府受着王爷独宠,我却要在这宅子里?我还要在这宅子里过下半辈子吗?我未来的几十年都这样过吗?外头的人不知道多少都在嗤笑我呢,冬儿?我只要想到,我在这种地方受苦,沈北却能在王府享福,我就恨!

秦侧君那眼神仿佛淬了毒:我就恨你知道吗?我恨沈北!他的表情狰狞的很:他不会一直这么好过的!我发誓!我不会让他一直这么好过的!

冬儿看着秦侧君的样子,吓得瘫软在地,直到出了屋子,他才敢说话,他眸中含着泪喃喃着:主子,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而此时的沈北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在床上打个喷嚏,萧长平正刚刚洗完了澡回来,不由凑过去问:怎么?着凉了吗?要不要看大夫?

沈北道:大夫好看吗?

萧长平听出他的意思了,他无奈道:大夫不好看,我怕你风寒了。

不过打个喷嚏罢了,说不定,有人在背地里骂我呢。沈北有点儿诡异的第六感,他本在床上看些杂书。

这会儿萧长平过来了,他将书放下,蜡烛虽然点的很亮,可到底有些晃眼,看的多了,对眼睛不是很舒服。

沈北揉了揉眼睛,萧长平已经坐在了床边,对他说:过来。

沈北看了他一眼,倒没有排斥,他凑过去,萧长平又道:闭眼。

沈北闭上眼睛,便感觉萧长平的手在他太阳穴的位置轻轻按压。

萧长平道:按这里眼睛会舒服些,日后晚上少看些书,回头得了怯远症就不好了。

怯远症就是近视眼的一种说法。

沈北听说过,他眼下这个视力,好像真有些下降了,沈北让萧长平按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总归好上一些,他又躺回去,小小打了个哈欠。

萧长平道;累了就先休息。

沈北却道:还有事想问问你,暂且不睡。

萧长平看他主动提起问题,只怕是严肃话题,他想了想,翻身上了床,与沈北并肩靠着: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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