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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知,他还没有拒绝,沈北道:既然如此,有劳了。

肖庭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虽然看不见人,但是一时间顿了顿:既然如此,王爷王君,请。

他说了,见萧长平不动作,也不说什么,转头吩咐了商队的人一些什么事情之后便安安静静在一旁了,看着很识相的样子。

萧长平却转身重新入了马车:此人你认识?

我的人。沈北张口便道。

什么?!萧长平一时心中一顿:你的人?

他脑子里闪过方才肖庭的样子,又想起方才他看着沈北那一瞬间眸中的异样,不过一瞬间,眸中有了杀意,他咬着牙:沈北!你背着本王在外头招惹别人?

他跟沈北才刚刚有点儿进展,心头正惬意,突然知道了这一茬,简直忍不住思维发散,心想,以前他知道沈北在外面有人吗?

看沈北承认的这么直白,莫非从前他知道,而且还默许沈北外面有人?

他堂堂平西王!居然能接受这种事情?

不可能!

萧长平咬牙切齿道:就算本王从前接受,如今也接受不了!沈北,你是本王的王君!

王爷在说什么?沈北似笑非笑的看着萧长平:莫非以为,我与肖庭给王爷戴了绿帽子?

萧长平听他这话:难道,不是?

沈北有时候真是佩服萧长平这脑子为什么能想到这么稀奇的事情:红卯是你的人吗?

萧长平这才反应过来,沈北说的,肖庭是他的人,不是他们有一腿,而是,肖庭居然是沈北的手下?

也是他一瞬间神经过敏,正常来说,沈北这话说的也没有什么歧义,换一个别的人听,第一反应都应该是肖庭是沈北的手下,偏偏萧长平与众不同,还以为肖庭是沈北在外头背着他的情人。

若说不尴尬,那是不可能的。

但萧长平尴尬归尴尬,总管不能一直尴尬下去不是?

你在商队还有人?手下莫非还有不少产业?

沈北顿了顿,本不打算说,但是想着萧长平此番回京,若是不知道他有自保能力,或者是他的人,对上了沈北在京中的人,只怕得不偿失,索性趁着这个机会,将大致事情与萧长平说了一遍。

本是随口提起。

萧长平以为他不过寻常一番解释,但是沈北解释完了,萧长平却听得不由愣住了。

他看着面前的沈北,是真的愣住的。

沈北还能讲些什么,无非是将自己手下有多少产业,以及眼下他正在做的事情,囤积粮草药材,以防军乱致使民间动荡的事情说了出来。

第255章 误会了(二更)

萧长平看着沈北说话的时候十分淡漠,说起自己的安排的时候,也不见半分自傲,仿佛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正常,会有能力有思维,去做这样的事情吗?

朝廷尚且没有想到的东西,沈北已经先想到了。

有道是要攘外必先安内,皇帝尚且不过只是想到了用援军来振奋军心,安抚民心,沈北却已然让手下的人做了这些,这才是切实为百姓做的。

不,不止是为了百姓。

你做这些,莫非是,为了让我在边关无后顾之忧吗?

沈北看着萧长平:结果我这些尚且还没有派上什么用场,王爷便在边关被人害了,至今,也不知道害你的人倒地是谁,白吃了这个哑巴亏。

萧长平却不管沈北说的这么,他只看着沈北:是吗?

沈北看他执着,说的老实:大约,是有些的。

这一瞬间,萧长平心头突然就满了。

他蓦地伸出手去,紧接着,就将沈北抱了个满怀。

沈北一下子被他搂的太紧,整个人嵌入他怀里似得,他感觉萧长平那手臂箍着他的力道,听着萧长平在他耳边的唿吸声,听着他一声轻轻的:谢谢。

沈北难得,没有出声,就任由他这样抱着。

那些是为了萧长平吗?

不全是。

他一开始的时候,做下这个决定,也同样是为了那个高高在上却虎视眈眈的人,但他与萧长平从来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萧长平在前线,他做这些,对自己有好处,对萧长平,也有好处。

良久,萧长平放开他。

按你所说,你手上那些势力,简直发展快的有些吓人,虽然发展迅速扩张的惊人,可到底,也因为扩张的太迅速,只怕底下的人,心思各异。

沈北点点头,这点,萧长平能想到,他又如何想不到?

扩展的太快,需要的人手太多,除去一些合作上的伙伴,如周家这样的,私下签有协议。

类似肖庭这样的,基本都是签了身契的。

不要与沈北说什么人权,这时代就是如此,沈北在短时间内能发展成这样,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时代法律上,比起现代来,要有很多漏洞可以走,另外一点就是这种人口买卖制度。

签了卖身契,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等同于捏着对方的身家性命,不排除有些人私下有不轨之心,但是卖身契的存在,一定意义上,排出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至少,签了卖身契的人,心里便多一道死心塌地的枷锁,而沈北给员工的福利向来很好,这一个棒子一颗甜枣的招数永远不会过时。

我心中有数。

沈北既然这么说,萧长平不知他手下确切有多少人,自然不会再去多这个嘴。

方才那一抱之后,二人气氛仿佛与先前想同,又与之前多了许多不同之处。

萧长平问:方才可有受惊?

受惊倒是还好。沈北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腰。

萧长平看着他那动作如何不知道,这会儿倒是有些后悔:是我昨夜,要的太过了。

萧长平这边过去,自然是没有对商队其他人表明身份,肖庭不明说,也没有其他人特地过来问,颇有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

一行人跟着商队,商队的人多,护卫也多,隐瞒身份之后,旁人只当他们是普通被劫的商人,倒是隐蔽了许多。

等到了入夜,商队的人在一处驿站休息,沈北正在院子里,恰巧便遇上在外头的肖庭。

肖庭看到沈北的一瞬间,在他的面目上停顿了一瞬。

也到底控制的极好,不过一瞬,便收回了视线。

瞬间低下头去。

沈北却看着肖庭这个动作顿了顿。

这一顿,肖庭便有了动作,他蓦地冲着沈北单膝跪地,仿佛心头下了某种决定似得:楼主,属下,不是有意探知楼主身份,今日,特来请罪。

他倒也坦白,沈北左右一想,应该是在青州的时候肖庭就发觉了他的身份。

沈北看着单膝跪地的肖庭:请什么罪?

属下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肖庭仿佛十分紧张的模样。

既然知道此事不该知道,你还敢在我面前请罪?沈北似笑非笑的看着肖庭:你就不怕,我因为你知道此事,杀你灭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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