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2 / 2)
真不错,凡尔赛大队又多了一员大将。
抬眸,视线平淡地扫了简凡星一眼,温雁晚拿起筷子,默默往嘴里扒了一口饭,嗯,有点点哽。
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陆潮生忽然停下筷子,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水。
入喉一片冰凉。
第二天,早自习。
再次见到陆潮生,依然眼睫微垂,脊背挺直,修长指尖握住黑色素描笔,在雪白纸面上轻轻涂抹。
也依然,没有理人。
温雁晚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拉开椅子,坐下。
他不知道,这次的素描本上,不仅有他的眼,还多了眉梢、鼻梁、唇瓣。
但诡异的是,这些器官都被分散在不同的角落,像是被人拿刀切割成块,无端令人头皮发麻。
暴风雨来临的前夕,空气总是寂静而沉闷的。
大课间,学生按学校要求,排队去操场做晨练。
耳边尽是痛苦的哀嚎,温雁晚其实也不太想动,姿态不自觉有些慵懒。
双手随意插进校服口袋,跟着大部队缓慢地蠕动。
身高腿长,鹤立鸡群。
路过高一教学楼时,恰巧与隔壁二班相会。
简凡星一眼便瞧见温雁晚突出的个头,顺势朝他四周看去,果然见到不远处的达锦文和李睿渊几人。
举起手,朝他们打招呼。
五官干净秀气,眉目间满是属于Omega的柔软甜美。
出于礼貌,温雁晚习惯性地抬起手,朝着简凡星温柔地勾了勾唇。
也就在这时,手腕忽然被人用力握住,拽着他往前走了几步,直接走出了人群。
温雁晚心头诧异,朝着陆潮生的背影呼唤了几声。
陆潮生只是沉着脸,一言不发地将他拉进教学楼。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紧接着,身体被人用力一推,撞到了墙上。
措不及防,后脑磕到了墙面,温雁晚眉峰微蹙,正欲开口,便听见陆潮生低冷的嗓音道:为什么要看他?
温雁晚一愣。
为什么要看他?
陆潮生又重复了一遍。
温雁晚垂眸。
陆潮生微低着头,额发从耳侧滑落,遮住半分眉眼,看不清神情。
只能窥见一抹小巧的鼻尖,以及露出的小半张白皙的脸。
为什么要看他?
他是谁?
嘴唇微微开启,没等温雁晚问出口,身形忽然一僵。
少年微软的身躯靠了上来,紧接着,一只冰凉的手触到了他的后背。
隔着薄薄的校服布料,那手从臀侧,缓慢地挪到了尾椎骨处,暗示什么般,指尖轻轻打了个转。
然后,以此为起点,沿着笔直的脊椎线条,一寸一寸,朝上缓慢攀爬,轻柔地抚弄着他的肌肤。
过电般的感觉从脊椎蔓延,陡然窜上四肢百骸,令他呼吸不自觉加重。
鼻腔满是少年凌冽的味道,属于Alpha信息素的强势,非但没有令温雁晚有一丝反感,反而被这股力量牵动神经,攀升起更为强烈的欲/望。
温雁晚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蛇缠住了身体,脊背僵硬,动弹不得,却又深陷其中,不愿脱身。
比起陆潮生身为Omega时,带来了更为刺激的观感。
精瘦的肌理,光滑的背肌,形态优美的肩胛骨,是介于少年与成年之间特有的清瘦。
身体尚未成熟,五官却已经足够深邃,冰凉指尖划过性感的脖颈线条,眸光在那快速滚动的喉结上清浅地扫过。
往上,掠过紧绷的下颌,落在那片微微抿起的颜色寡淡的唇上。
陆潮生眸色微暗。
吻我。
温雁晚神色微怔。
一具冰凉的手臂忽然攀上脖颈,陆潮生用力,迫使他低头,清冷双眸深深望进那对令他魂牵梦绕的深邃眸子里。
额头相抵,眼睫交缠。
灼热的气息在鼻腔蔓延,肆意喷洒在唇齿间,引起一阵痒意。
吻我。
他说。
心脏重重一跳,温雁晚深吸口气,再也控制不住似的,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向上抬起。
而后俯身,用力吻上那瓣嫣红的唇,撬开他的牙关,勾弄着对方的唇舌与自己一起纠缠。
脖颈的手臂收紧,距离已归于无。
空寂的卫生间角落,两位半大少年的身躯严丝密合地紧贴一起。
信息素的味道在空气中肆意蔓延开来,炽热与冰冷互相勾弄,紧密交织,如同熔浆汇入海水,或是雪山崩于雷火,极端矛盾,却又诡异地契合。
是属于alpha之间无声的较量。
滚烫鼻息交融间,同样暧/昧的气声在耳畔晕漾开,随着唇齿的轻轻开合,惹得唇瓣一阵麻痒。
觉得他很带感?他说,有我带感吗?嗯?
冰冷指尖抚上少年微怔的面容,从那立体的五官上轻柔抚过。
他的。
他的。
无论这脖颈,这喉结,这唇瓣,这眼眸,亦或是这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都是他的。
只有他,才能碰。
第22章 解释白莲捉奸
轻微的喘息在耳畔交融,炽热的味道充斥鼻腔,唇上满是晶莹水渍,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陆潮生的。
唇瓣分离,身体却依然紧密贴合。
这时温雁晚才发现,自己的手掌不知何时抚上了陆潮生的后脑,正在那柔软发梢与脖颈间反复摩挲,似是安抚。
往下,是那块熟悉的细腻皮肉。
属于Omega的腺体早已悄然隐去,弥漫在空气中经久不散的,只有标志的Alpha身份的强势的信息素的味道。
甚至直到此时,那信息素仍挑衅般,一丝丝地勾弄着自己的,与对方交织纠缠在一起,如同方才那道几乎等同于引/诱的亲吻一样。
思即此处,又忽然想起,方才那句像极了吃醋般的言论。
温雁晚觉得有些荒谬。
他不是愚笨之人,结合陆潮生之前的反应,以及刚才那句话,这时也该反应过来,陆潮生指的是谁了。
为什么要看他?
看谁?
简凡星?
他和简凡星,明明没有任何关系,陆潮生这是吃的哪门子飞醋?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人的占有欲居然这么强。
朦胧中,似乎有什么轻薄的事物,云雾般浮在眼前,仿佛只需一个眼神,便能窥见那前世今生都未曾捕获的情绪。
但细细看去,却又倏然溃散,如同被风吹过的云,一丝痕迹也无。
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并不好受,没来由的,温雁晚感到心烦。
松手,将两人距离拉远,温雁晚抱臂靠在墙上,视线飞快掠过面前之人被吻得红肿的唇。
他扯了下嘴角:陆少,你现在应该还没到发/情期吧?刚刚那个吻,还有你摸我那几下,打算怎么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