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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砚,你这手是读书用的,怎么可以用来抬重物?华母认为自己太没用,陷入无尽的自责之中。
华砚坐在车后座,一言不发。
下车后,华砚抬头看着老旧的居民楼,这就是他现在要住的地方。
华母不自量力,还想替他搬行李箱上楼,被华砚阻止了,我自己来,不用你。
不耐烦的语气成功制止住了华母蠢蠢欲动的手和嘴。
华砚猜对了,原来原主是用这种高高在上不耐烦的语气和自家人说话的,这到底是怎样扭曲的家庭?
华家住在五楼,华砚的身体不经常锻炼,搬着行李箱上三楼还能撑住,再往上基本是靠毅力抬上去的。
一进门面对的是华美茗的冷嘲热讽:我说什么?还不是屁颠屁颠的回来了,图的不就是出了国没人伺候了呗,就你们把他当宝。
华砚听出来她是不久前接他电话的小女生,大致他也能猜到一些,她为什么对原主敌意大。
对着华砚软弱的华母,面对华美茗相当硬气,手扬起来想扇她一巴掌:华美茗,你不想呆在这个家就给我滚出去,你看看你说的什么话?
巴掌没打出去,被华砚按住手腕说:我累了,你们安静点。还有我的行李箱,你们推到我房间里去。
华美茗愤恨的眼神闪过不解,华砚回来后好似变了一个人,换做以往他根本不会阻止华母,还会在一旁旁观看戏。
华美茗,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替你哥把行李箱推到房间里去?华母见华美茗无动于衷,一股怒气蹭的一下上来,扬起手来又要打。
能不能安静点?你们吵到我了!华砚的手拍的桌面咚咚响,我很烦知道吗?
是妈妈错了,不吵了。华母的态度转变之快,两种模样快速切换,还不快去!
华美茗收回视线,华砚是一点没变,一如既往地让人厌恶。
轻哼一声,不情不愿地推着行李箱送到华砚卧室,出来后回到自己房间。
砰的一声巨响,彻底惹怒了华母,操起衣架就想动手,嘴里骂骂咧咧。
如愿以偿知道自己的房间在哪后,华砚回房前警告华母,我要休息了,别给我弄出什么动静来。
华母灿灿地放下衣架,柔声细语地问:砚砚,吃完饭再去休息?饿到自己就不好了,妈给你做好吃的。
我不饿。华砚关上房门。
砚砚饿了记得和妈说啊!华母站在门外喊道。
华砚坐在柔软的单人床上,上下打量着房间的布置。泛黄的墙壁上挂满奖状,书架上摆满书籍,以房间的宽敞度来看,应该是主卧。
华砚的家庭情况,作为罗槿的他从来没有调查过,不是因为不想,而是想亲口听他说。
没想到一场意外让他成为了华砚,却没有给他匹配原主的记忆,稍有不慎就会暴露出他是另外一个人。
华砚觉的得从长计议,一点点改变他们对原主的印象。
手机铃声响起,备注是刘老师,华砚迟疑片刻后接过电话。
喂?
华砚,你一直是老师心里的好学生,你看看你今天干了什么?初雪打电话跟我说你不出国了,你知道出国留学的名额多少人想要吗?你说不去就不去,你是想要气死我啊!
电话那头一通批评下来,华砚听的耳朵都起茧了,刘老师的批评方式总共就那么几套,曾经作为坏学生的时候,一天下来少不了几通批评。
想想还真是怀念。
刘老师,临到头后又反悔,我很愧疚,但是这也是我的一个决定。我并不觉得呆在国内会比国外差,辜负了您的期望,对不起。华砚看似发自肺腑的一番话,全是为自己找的借口。
人家自己做的决定,刘老师也没什么好说的,最后再问一句:你确定真的不去?
不去。华砚坚定地说。
好,你既然不想去,老师也不逼你,明天记得来上学。刘老师说完,挂掉电话。
华砚打开行李箱整理东西时,在夹层里发出了一张银行卡,里头有一百万。
这是当时的华砚话里话外都在暗示他,说家里不让他出国留学,如果强行要去他们一分钱不出。
一百万还是傻乎乎的自己送给他的礼物。
第2章 亲一口 手握这一百万,他可以先投
手握这一百万,他可以先投资赚钱再开公司,没有钱寸步难行,华砚希望十八岁的自己,能在他的保护下走向自己所想的道路。
大学被迫选了自己不喜欢的专业,只因为哥哥不想继承家业,退而求次选了他做继承人。
人人说起罗槿,感叹最多的是他的能力,带着罗氏集团更上一层楼,纷纷表示后继有人。
商场上少不了明争暗斗,自己仿佛也成为了他们的一员,再也画不出充满灵气的画了。
华砚打开电脑,买了中行的股票,这是一支谁也看不好的股,一路飘绿了很长一段时间,可谁又知道再过几天,便会一路上涨。
零零散散买了几支股票,华砚关上电脑,找了件没穿过的贴身衣物,他可没有穿别人贴身衣物的习惯。
洗过澡后,华砚早早就睡了。
清晨,天微微亮起,几只灰色的鸟儿掠过天空,稳稳当当停在了电线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华砚睡觉的时候只要有一点点声音,便再也睡不着了。
掀开被子,把身上的睡衣换成校服后,出了卧室,闻到的是一阵小米粥的清香。
端着一锅粥出来的华美茗乍然瞧见六点多就起床的华砚,只觉太阳从西边升起:哟,起那么早?
嗯。华砚冷冷应道,跑下楼在附近小卖部买了新的杯子、牙刷和毛巾,回家刷牙洗脸。
看见这一幕的华美茗撇撇嘴:矫情。
华砚充耳不闻,做好自己的事情,当她不存在,自己盛了一碗粥,搭配一点咸菜送粥喝。
早餐吃的七七八八,华母才从卧室里出来,瞧见坐在位置上吃早餐的儿子,困意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砚砚今天起这么早?
睡不着就起来了。华砚喝完最后一口粥。
是不是这死丫头吵到你了?华母说着伸手掐了一把华美茗。
华美茗轻嘶一声,或许是习惯了华母的打骂,眉头也不皱一下,埋头吃着自己的早餐。
华母重男轻女思想,华砚不敢苟同,眼睁睁看着华美茗被打,他做不到。
我睡不睡得着关她屁事!你打了她待会儿谁洗碗?华砚手里的碗哐当往桌子上一放,震慑住华母。
她敢!华母拔高音量。
你能不能不要每天在我面前吵?你知道我有多烦吗?华砚不是什么好人,他只不过是看在今天这份早餐的面上,小小帮了她一把。
虽然这个帮对华美茗来说微不足道。
我吃饱了。华砚起身拿起挂在椅子后的书包走人。
华美茗不屑地哼了哼,收拾碗筷洗碗。
从家的方向到学校,华砚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走,开了导航定位到学校,十几公里的距离,只能坐公交车。
上车投币,随意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校服穿在身上,看起来却不太像个学生。
学生所拥有的朝气在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身上的锐利磨平,看人的眼神不自觉会带点凌厉。
到学校时差不多八点,距离早读还有十多分钟,可华砚早就忘了自己的班级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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