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2 / 2)
罗槿回望他的眼神凌厉而富有杀气, 一旦说了岂不是在作死。
明栩坚决不说。
我不知道, 你别问我!我什么也不懂, 刚刚全是装的。
明栩摆手不搭理人,讨好地奔向自己的座位, 手捧着下巴两眼放光地看着他们, 露出一丝我懂但我不会说出去的表情。
华砚拧开水杯的盖子, 浮在表面的笑容随着水流进喉咙, 喝了几口后合上盖子, 墨玉似黑的瞳孔直直盯着明栩:说说你都懂了什么?
气氛凝滞。
他们的位置在最后一排,桌子底下做什么,其他人是很难看到。华砚的手藏着桌子下面揉着罗槿的腰, 他的手仿佛是一台机器,精准的把握住了度, 该重的地方重,不该重的地方就轻点儿。
罗槿微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人也放松不少。
啊明栩犹如得了多动症,手不停的摸摸脸摸摸头发, 支支吾吾半天才道,我什么也不明白!
你难道不是想歪了?华砚学着明栩也撑起自己的下巴, 对待情敌的方式就是一句话一个坑,最好把人坑入谷底。
想歪?罗槿猛然抬起头瞪了华砚一眼, 如若不是前天锻炼过度,腰也就不会疼。
手狠狠地掐了一把华砚的腰,只不过没想到这么一掐, 挺直的腰板瞬间塌了。
原来你也痛的?罗槿噗嗤一声大笑不止,手臂遮住整张脸憋的通红,颤抖的双肩还是暴露了幸灾乐祸的内心。
笑了好半天举起手道:这难道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让你吖的装的一点事儿也没有的样子,这不还是暴露了。
你是打算与我同归于尽?华砚痛嘶和塌腰的举动撕裂了他的伪装,也就不打算在他们装下去。
昨天还不是因为你!要不然我会这样吗?罗槿揉着酸痛的腰转过头怼人,罪魁祸首就是华砚,出卖色相引着他继续做下去。
教室里的同学们放下手头的事,满脸八卦的看着他们那边。
其实罗槿撞桌角从椅子上弹起来时,他们根本没有想歪,但他们如今又说了一堆令人想歪的对话,这不就是满足了八卦的欲望吗?
想想获奖那天可不就是要庆祝吗?喝点小酒吃点小菜没错吧?那兴致起来了发生点什么也没什么。
毕竟朦胧的月色,又有小酒壮胆,擦木仓走火第二天腰疼也不是不能理解。
大家都过了懵懂无知的少年少女时期,十八岁的年纪该懂的都懂了,现如今他们最八卦的是谁上谁下。
但听罗槿抱怨的语气很明显是受啊!
华砚很满意这十分令人误会的质问,顺水推舟地说:别生气了,给你补偿好不好?
这话一出大大加深了大家的误会。
接连不断的哇哦声响个不停。
罗槿站起来扫过四周八卦的眼神,忍无可忍的骂了句脏话,草!你们脑子都想些什么?我们昨天什么也没发生!
我们都知道没发生什么,校霸您不用解释哈。
就算发生了什么,您也一定是在上面的,我们坚信不移的认为着。
是的,你们聊你们的吧,我们还要扫地呢!
同学们很给面子的替罗槿圆上尊严,眼神和表情宛如是脑子和手,表面上我信了,实际上我不信的模样。
罗槿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还是不和他们解释了,欲盖弥彰的道理他都懂。
攻是谁日后必然见分晓,只要把攻会做的事情都做了,谁还不相信自己是攻。
华砚你也太不是人了!明栩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华砚,才十八岁还在上高中的年纪,他怎么就这么禽兽不如。
你他妈想什么呢?罗槿气笑道,指了指自己和华砚的腰,我腰疼他也腰疼,你脑子能清醒点吗?
明栩沉思片刻后,看华砚的眼神从鄙夷转化成理解和同情,我明白了。
理解同情的眼神是罗槿最不想看到的,握紧拳头敲打着桌面说:你懂个锤子,我们昨天只不过了锻炼过度,所以腰才疼!
甜甜,班里的人思想都不太干净,尤为明栩最严重,你要是气的话,就让他多叫几声爸爸消消气。华砚帅锅给了明栩,没有一点愧疚感。
罗槿在气急了的情况下,猛然想起他还拍了视频,本来是想独自欣赏华砚的荷尔蒙爆棚,没想到还能成为解释的证据。
其他同学可以不用过多解释,唯有明栩不行,从一开始他误会的就比他们多,不解释一番就彻底洗不掉了。
不用,我昨天还拍了视频。罗槿裤袋里掏出手机,播放视频的同时拽住明栩的衣领,你给我看看时间,是不是昨天早晨?
是。明栩认真看了看时间发现大家都误会了,脸上的喜悦顿时流露出来,暗道他们还有机会。
看来华砚还没让罗槿对他死心塌地,他没有机会不代表其他人没有。
学校最近转入了一大批的学生,分布在各个年级,宛如百花齐放一般,瞬间拔高了一中的颜值。
花有千百种,人也有千百种,但好看的人往往总是相似的,但是不知为何看久了就感觉他们好像都有几分相似,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有血缘关系。
你惹出来的祸事,赶紧解释清楚。罗槿关上了手机屏幕,如果没有这一场解释,视频他绝不会让人看见。
明栩的一声大吼也是导致他被人误会的推手,不让他做点事情心就不顺。
好的,这就去。明栩听话的屁颠屁颠地跑到同学面前解释去了。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罗槿仔细想了想,他好像是被华砚一句攻给忽悠瘸了,并且还深信不疑。
能尽量不动手吗?华砚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罗槿呵呵一笑冷下脸说:不能。
细长的指尖勾住抽屉里的外套,快速的像一道闪电般拿起它往华砚头上甩,趁着外套还没盖在头上的空档,直接上手猛然抓住他的脸,凑了上去。
双唇贴合在一起后,华砚明白了所谓动手是个什么意思,闭合的唇在笑起的那刻,露出的缝隙明晃晃给了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罗槿在薄唇张开的刹那与他唇齿交融,得寸进尺的吸吮着薄唇,黑白分明的眼睛与之四目相对,尖锐的虎牙即将离开的时刻,报复般的咬破了他的红唇。
华砚岂会放他回去,快速的抱紧怀里的人,反客为主的继续下去,等到他憋红了脸才大方把人松开。
外套遮挡了众人视线,除了那紧抱住不留一丝缝隙的怀抱,什么也瞧不见。
众人遗憾的轻叹一口气,眼神却没有想移开的迹象,目不转睛的盯着。
直到二人分开时,他们东张西望的环顾四周,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叮咚!叮咚!
大门的门铃被人按响,华砚合上电脑走出书房,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是谁来找他们。
华砚透过猫眼清晰的看见站在门口的罗柏,温文尔雅的外表下隐藏着不悦,不过掩藏的很好,自带的微笑唇哪怕是不笑时,也给人如玉般的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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