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2 / 2)
不行!慕尚激动的大喊了一声,随后也觉得反应过于激烈, 收敛了点说, 我受伤是自己活该, 这车痕我应当赔。
天气本就寒冷, 还要站在雨天里听这人磨磨叽叽, 罗槿直接爆粗口骂了出来:你大爷的有完没完?赔不赔难道不是我说了算吗?有钱是大爷是吧?
好!让你赔!
罗槿伸出冻的有些通红的手。
呃慕尚被直接伸过来的手看愣了,他不过是想推脱一下增加印象,没想到罗槿竟然当真了。
有钱赔还好办, 问题是他穷啊!
华砚的瞳孔黑的纯粹,透彻的好似能洞悉一切, 此刻却是在笑着,笑如繁花锦簇, 扶着罗槿的肩膀才没笑弯腰。
笑点不知何起,想笑便笑了。
我会尽快打工还债的, 罗同学请放心!慕尚制造这场偶遇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恶劣寒冷的天气之下, 整个人摔在湿哒哒的地面,沾的满身污水, 风一刮过来,整个人抖的不行。
不用你还,缘分至此结束, 望你好之为之。华砚捡起地上的雨伞给到慕尚手里,还有这车,是我的,赔的钱理应给的人是我!
慕尚眨了眨雨滴打湿的睫毛,牙齿打起了寒颤,我会赚钱赔给你们的,我我要走了,停在马路边也不太好。
临走了还不忘表现一下假受伤的脚踝,一副走不动道的样子,可怜兮兮的瘸着脚,推着自行车慢悠悠地走在路上。
速度和刚学会走路的小朋友一样,摇摇晃晃慢的可以。
罗槿活了十八年,哪见过这阵仗,第一次着了他的当,觉得他也挺可怜,
你上车吧。罗槿叫住了缓慢行走的慕尚,如若不是因为可怜他的脚伤,想蹭车都是做梦。
华砚没有出声制止,只是眉眼含笑的眼睛侧头看着罗槿,道:甜甜果真甜如蜜甜,像软糖般的柔软。
有病。罗槿撇撇嘴骂了一句,上扬的嘴角还是透出了几分欢喜。
也正是慕尚碰瓷成功坐上车,后面的人便有样学样,搞的这个月鸡犬不宁,走到哪儿都害怕有人窜出来碰瓷一番。
回忆到此结束。
华砚拍拍衣服沾到的草屑,掀起眼眸望着目瞪口呆的众人。
罗槿对着人群说的那些话儿,也不是针对小学弟一人,而是面向所有把他当做傻白甜的人。
他不是好惹的,哪怕有所收敛也还是令人畏惧的校霸!
我知道了,打扰了罗师兄。小学弟手里信封如今拧的皱巴巴的,像是被罗槿捏碎的少男心,撒腿逃走了。
华砚眺望着小学弟渐渐消失的背影,摇摇头说:现在的学生承受能力着实一般啊!
风掠过树叶簌簌飘落,阳光灿烂的仿佛用尽全力的驱赶冬天里的寒冷,忽而漂浮的云遮住了它,只余冰冷。
木质的桌板摸上去迅速传来刺骨的冷,罗槿缩回了手揣进兜里,肥而宽大的羽绒服穿在身宛如一颗白色的球状物体。
相比较之下,坐在一旁的华砚丝毫不受冬天的侵袭,不要保暖为主,只要风度翩翩,不在身上增加累赘。
白色的羊毛衫打底,外面套件黑色的羽绒服,外套并不是很厚,但就是看不出有一丝冷到的踪迹。
晒着暖和的太阳,手里捧着本书岁月静好的看着。
罗槿抖着腿撞了撞他,不服气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还有心情看书?不冷吗?
华砚摇头:不冷,还有点儿热。
冻死个人了,你还热?罗槿半信半疑的探出一根手指点在他的手背上,冷的冰凉的指尖被温热的温度烫的缩回了手,惊呼,还真是!
你怎么做到的?
穿这么好看也能保存住温度,太不可思议了!
华砚松开了书本,直面正对着他慢条斯理的拉下链子,稍微敞开了外套给好奇的人儿看看内里,到底是怎样的暖和。
黑色的羽绒里面贴了许多的暖宝宝,散发着暖和的温度,营造出夏天般温暖的感觉。
总裁一年四季在公司穿着西装,冬天来临了怎么可能不冷,哪怕有空调也会有出公司大门的时候,那么暖宝宝就是用来保存形象,不至于冷到瑟瑟发抖。
你永远也猜不到一个总裁的衣服下,到底贴了多少张暖宝宝。
我草!机智啊。罗槿惊呼连连,隔了点距离也能感受到扑面而来温暖的气息,冻的通红的手偷偷摸摸地钻进了他的外套里,终于不受寒冷的困扰。
小声抱怨道:你有这个好东西也不会分享一下吗?男朋友!
华砚拦人入怀叫人用不着偷摸,上翘的嘴角取笑道:当初某人不是说一生正气在身,什么狗屁冬天,你才不怕?
羊毛衫的绒毛弄得罗槿的脸痒痒的,想挠挠又舍不得把手伸出来,只能主动地蹭了几下。
怕了怕了!罗槿对这个冬天服气,每年至少有一个多星期是把人冷成狗的,但当度过了这些天温度就会渐渐升上来。
过年的时候只需穿一件短袖,外头再套件薄薄的外套,无需多穿。
十多片暖宝宝贴在身,身边又黏了个人,可谓是抱着大火炉来取暖,华砚额前的碎发被冒出的细汗微微浸湿了一点。
抱了约莫十来分钟愈发的心烦意乱,心头有股莫名的冲动好似要呼之欲出,华砚稍微克制了一下,揪住了罗槿厚厚的后领,取了这么久的温暖,也该松开了。
罗槿前一刻沉迷在温暖的怀抱中,下一秒被迫与寒冷的冬季近距离接触,整个人都不好了,委屈的说了句我冷,睁着大眼看着无情的华砚。
一句可怜兮兮的我冷阻止不了华砚的铁石心肠,他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大包的暖宝宝,神色淡淡的,一张张撕开贴在了罗槿的里衣。
暖宝宝的热度持续时间也就几小时,在学校的时间就占了差不多十个小时,身上贴的那些持续不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就在背包放了五十多张,有的换。
等几分钟温度就上来了。华砚拿出珍藏的保温杯倒在透明的玻璃瓶中,沸腾的热气蒸腾,倒满后拧紧盖子放在了罗槿的手心,小心点儿,不要把盖子给拧开了,里头装的可都是热水。
滚烫的瓶子烫的罗槿的手微微发红,放在手里像是弹簧一般,两只手左右横跳,冻的发红的鼻尖皱了一下,说:我脚也冷。
我今早放在床边的秋裤你又不穿,你不冷谁冷?说是这样说,华砚无可奈何地抬起他的两条腿放在大腿上,温热的大手覆盖在冻的像冰块的脚腕。
华砚的手心称不上热,不到一会儿手渐渐冰凉,抿嘴抬手虎摸了一通罗槿的发丝,恨铁不成钢地说:多大的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我要会照顾自己了,要你这男妈妈有何用?罗槿满嘴都是歪理,洋洋得意地扬起头挑了挑眉。
华砚气笑道:也就我受得了你,换别人来对着你这臭脾气,岂不得被气死。
小爷脾气好的很,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做的那些好人好事!罗槿不满的收回了腿。
他们知道是你做的么?平白得了个校霸的名声,也没人愿意搭理你,除了你的那些小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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