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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衡心里一阵叫屈,真生气。

阿瑾,对不起。

道歉的时候可真诚了,我知道我错了,但我就是不改。对不对?魏若瑾见蔺衡不说话,心里一阵气闷,算了,谁让你是将军,上战场的都是别人的儿子、丈夫、父亲,你的出身让你不能是个例外,平安就好。

我会活着的,你还在等我,我必须得活着回来。蔺衡任由魏若瑾虚虚抱着自己,好一会才道:然厥人果然不行了,我带着两万人都差点打到他们王庭了,这次还带回来不少奴隶,应该够你用了。

我知道了,这回不能上战场的伤兵都交给尚管家吧,我新建了个制糖作坊,安置的房屋也还在建,那个相伊对这行非常在行。你先休息,一会想吃什么我去弄。

你陪我睡会吧。

魏若瑾脱了鞋子,和他躺在一起,脑子里突然想到那个断了手臂的伤兵,就感觉蔺衡一惊,好像有奴隶说,那边有个铁矿。

第71章 不老实的人

铁矿?那可是好东西, 知道在哪里吗?魏若瑾来了兴趣,发掘到铁矿,那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不知道, 只是听这么一说,是不是铁矿还要懂行的人去瞧瞧。蔺衡说,那奴隶的话可信有多高还未可知。

等你伤好些,回了王府再安排人过去探探, 你快休息吧。

那地方还不是大昌的

半晌,才听到蔺衡的话,魏若瑾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意思就是想要那铁矿,也还得先把地方给打下来吧。

睡觉!

有魏若瑾在身边,蔺衡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精神也松懈下来, 没一会就深沉睡过去了, 等到再次醒来, 感觉精神好多了。

又休养了七八天, 蔺衡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才回了王府;平河镇这边的养伤的营帐也没有拆,只等里面的伤员好全了, 一些安排到制糖作坊,另外一些直接在这里帮着种田。

住的地方也由相伊画好图纸, 正在慢慢建, 现在有土砖,速度也不慢。

王爷、公子,您二位可算回来了。

两人刚回到王府,尹太守就匆匆求见,满脸焦急。

出了什么事?蔺衡还伤着, 魏若瑾没让他开口。

您将京都来的内官关进了大牢,上头有人来催了,若是您二位再不回来,陛下便会直接降罪。尹太守这一年多以来是最舒心的,税收得利索,百姓想要吃饱有些难度,但至少不会有人饿死。

陛下若是对西北降罪,王爷和公子怕是不会束手就擒,就怕京都会对西北出兵。

这个事情啊。魏若瑾一笑,关了就关了,你不必忧心。

尹太守被魏若瑾轻轻的回应弄得一时不知道说话才好,公子这可是要降罪的。

魏若瑾摆了摆手,迁往封地的王爷向来都是无召不得入京,京都里要的只是种子,这样,本公子挑些人,由尹太守带着玉米和红薯前往京都献粮。

这尹太守看向魏若瑾,躬身道:是,下官这就去办。

魏若瑾见尹太守走了,才看向蔺衡,伤还没非得折腾着出来。

蔺衡在心里叹了口气,现在时局不明,你得到的消息也不够,我怕你吃亏。其实还是担心他着急去平河找他的时候尾巴没有扫干净。

但看尹太守的样子,看来是抓太得干净了,让那边的人心急了。

尹太守除了自己带的,其他的人都是魏若瑾安排的,还有那个前来传旨的内官,同时带着大批的红薯和红薯藤还有玉米前往京都。

他们走后没两天,蔺衡就收到了京都传来的消息,陛下是真的病了,已经连续七天由四皇子监国,大皇子的势力被压,好几个站大皇子的官员被下了大狱。

蔺衡看着传来的消息沉默不语,他对陛下其实并没有什么父子之情,从前只是想着远离便好,哪怕到现在也是。

只不过,皇位上坐着的人对他有影响,大皇子心胸可不太宽广,又被当做未宣之于口却了然于心的太子,结果陛下一病,监国的却成了四皇子,他是咽不下这口气的。

四皇子的脾气却更加阴鸷,这两个人无论是谁坐上皇位,只怕都想收回对西北的控制权。

其实要我说,还是五皇子蔺康坐了皇位对西北最有利,他大我半年,为人敦厚,至少在我离宫前多有照顾我。蔺衡感叹道。

魏若瑾可不觉得在皇宫里长大的孩子能敦厚到哪里去,敦厚?就连你都不是个老实的,还夸人家敦厚,你亏不亏心。

我可老实了,不信你摸摸。

魏若瑾上下打量着他,突然笑出声,看来得给你配着下火的药了,还有空胡思乱上想。

蔺衡别过脸,这话有点不过脑子,看着魏若瑾不自觉就想花花口,心里又点委屈,阿瑾一点也不心疼他。

魏若瑾权当没看到,心里冷哼,伤成这样也不老实,明儿还是在他的药里再加点黄莲比较好。

心里这么想,到了晚上,两人还是用手闹了一次才叫了水。

蔺衡在王府养伤,魏若瑾去了煤矿上,找了当时开矿时有经验的人,问他能不能找到其他矿的位置。

小的也不敢保证,这些都是跟着小的父亲学的,经验倒是有一些,也作不得准。这人已经老了,就想过点安稳日子。

魏若瑾点点头,他懂这人的意思,是怕没找到想要的,再被怪罪;他自觉不是个难伺候的主子,如果你熟知这一行的人,可以让他们跟你一块,这一年多在矿上,你应该很了解西北王府是如何待人的。

是。

魏若瑾走了,就像蔺衡说的,那地方还没能打下来,就算真要探查,也要等到安全之后;不过,也给他提了个醒,假如西北还有其他的矿呢。

这种事情,还得专业的人来做,还得继续收笼这样的人,这么胡思乱想着,才发现自己马前跪着一个人。

诸先生,何故拦下本公子?魏若瑾看到诸呈,眼神闪了闪,他身侧还挂着那枚牌子。

公子,您真的要与竺家划清界线吗?诸呈这段时间看着像是苍老了一些。

这也是魏若瑾最不解的,所谓竺家,根本不需要他出现,怎么到头来诸呈还看着老了一些,想的是什么?

因为这块牌子,诸先生就想说本公子与竺家有关系?魏若瑾轻笑。

时间静默,魏若瑾轻轻打了下马肚子,绕过诸呈往前走;好一会,诸呈才站起来,没有追。

他明白魏若瑾的意思,他不足以让魏若瑾相信他,哪怕他手里有让人趋之若鹜的商队。

魏若瑾回到王府没有去见蔺衡,反而去了地牢,魏倩还关着;这次见到魏若瑾也没骂,偷偷墙后面藏了一下。

看来,你对魏伦一点也不重要,至少他到现在都没有传个一言半语求我让你回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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