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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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让文森特主动站出来,直接反对他们几个超凡者互助会的高层,在那种时候,他们还能有什么高效的解决办法吗?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只能乖乖地面对急剧恶化的局势,乖乖地去应对急转直下的局势。

文森特才是超凡者互助会的创始人,才是所有互助会成员心中的领袖,才是他们视为精神上的偶像、加以崇拜的对象。

在文森特主动站出来的那种情况下。他们所有的野心与计划都会灰飞烟灭。

如果不是西德尼这一次果断动手,他们这些人都得下台,说不定还会面对原本那些计划的凶狠反噬

大家默契地相互看了看,不再讨论这个让人忐忑不安的话题,转而就接下来布置的细节进行了详细的磋商。

很快,会议结束了。

所有人依次离开,只留下坐在主座上的西德尼,还在收拾最后的资料。

会议室中安静了下来。在这寂静的氛围中,西德尼整理资料的动作也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到最后停了下来。

他发了一会愣,突然放下了手上的那些资料,转而从衣兜中掏出了自己的钱包。

西德尼抚摸了一会钱包的表面,才轻轻地打开了钱包。

而在那普通而略有些破旧的钱包内侧,正放着一张文森特微笑的照片。

西德尼就这样保持着凝视照片中微笑文森特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了半天。

领导者是不可以表现出迟疑与犹豫的,更别说他还是那么一群恶狼的领导者。他只能强硬地面对一切,他只能充满信心地回应一切质疑。

然而,只有当单身一人的时候,那种作为领导者的坚定的伪装才会散去,那种压力与茫然才会浮现在心头。

钱包中的文森特用鼓励而温和的眼光看着西德尼。

西德尼忍不住微微低头,吻了吻钱包里的照片。

我是正确的。

仿佛是在说服着对方,西德尼这样对着照片中的文森特说。

历史只会记下胜利者的光辉,而不会铭记失败者的故事。

只要我们能成功,历史不过是随便我们玩弄的婊子罢了。

照片中的文森特微笑着听他说话,听他讲述自己的初衷与野心。

现在整个世界的超凡者,全都是一盘散沙,很多人甚至都没有我是超凡者群体中的一员的意识,西德尼用手指摩挲着文森特的照片,只有那些事情越搞越大,只有当外界开始整体地进行逼迫,所有超凡者才能凝聚在一起。

也只有超凡者凝聚在了一起,他们才能真正的作为一个阶级存在,他们才能觉醒自己的阶级意识。这种事情,必须用鲜血和斗争来唤醒,就像当初的无产阶级觉醒一样。

也只有超凡者凝聚在了一起,我们的超凡者互助会,才能成为一面不倒的旗帜

西德尼对着照片中的文森特挤出了一个微笑,他的笑,是苍白而勉强的。

虽然文森特的思维和他完全不一样,但现在的文森特,已经不再可能被说服了,毕竟,一个死人该怎么被说服?

放心,文森特,局面不会变到很恶劣的地步的,西德尼凝视着照片中笑得温和、仿佛还活着一样的文森特,用安慰的口吻说道,我们都知道,只要白雾副本永远存在,那么这个世界上总有一天,会进入到全民超凡的地步。

到了那个时候,超凡者互助会,会成为这个世界中最超然的存在。

而我们这些超凡者者互助会的高层,也理所当然

西德尼停下了他那未完的话语,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而他这一次的笑,是充满着野心、也充满着希望的。

华国,雍凉超凡学院。

张珍珍地忍不住摸了摸肩头的海东青。

在这间狭小封闭、气氛紧张、所有人都十分投入的活动室内,只有她一个人不在状态,与其他所有的人都格格不入。

当然喽,张珍珍是不会把这种格格不入表现在脸上的,毕竟,她还要完成这一次的卧底任务嘛。

是的,你没有看错,张珍珍在做一次卧底任务。

这个秘密在华国雍凉超凡学院中筹建的、号称纯亲友结社的小组织,根据华国超凡事务局情报部门的判断,很大可能是现在国际上搞出漫天风雨的超凡者互助会的分支。

在此前不久,超凡事务局刚刚从超凡学院内抓到了一个背景看似十分清白、但实际上是超凡互助会成员的人,听说他叫做曾无忌,现在已经离开了学校,下落不明了。

现在看上去,张珍珍的妈妈这样告诉他的女儿,那一个曾无忌,只是一个放在明面上的幌子。超凡者互助会,其实另外派了隐蔽的组织者。

也对,说着,张珍珍的妈妈突然自己笑了起来在之前接触曾无忌的经历,实在给她带来了很大的乐趣,对于曾无忌这种人,也只能送上一句:同志啊,潜伏工作不适合你,你还是去边区当老师吧!

同样玩过隐形守护者、get到其中的梗的张珍珍,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而在那之后,作为处在考察期的超凡事务局成员。张珍珍接到了一个卧底任务:

打入这个学院的隐蔽小组织内部,监视其中的动向。

这个卧底工作并不困难,张珍珍的室友就是那个小组织的核心人物之一。在她室友的热情邀请下,张珍珍勉为其难地选择了加入组织。

越是小型的组织、越是狂热的氛围、就越有可能塑造出一种洗脑般的效果,就好像那些传销组织一样。看上去,这个亲友结社小组织的创始人,实在很有一套手段。

张珍珍眼睁睁的看着组织里的小伙伴们,越来越狂热、越来越亲密、越来越好像真的成为了一家人,也越来越信奉某些带有危险信号的理论

如果不是张珍珍从一开始就带着警惕的心理,如果不是还有一份卧底任务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说不定,两三次聚会之后,张珍珍也会成为这些人中的一份子。

但就算如此,张珍珍也很痛苦。

她要维持着自己的理智、她要时刻保持这种格格不入。

但表面上,她还要表现出自己对这种氛围和理念的认可,表现得融入这个不正常的集体之中,以便能够深入参与到这个小组织的活动里去。

看着面前越来越激烈的演讲与讨论,张珍珍的脸上也适时露出一副激动的表情。

但她的心里却在暗想着:潜伏工作可真不是人干的!我就干这一次,以后再也不碰了,还是战斗适合我

今天她们讨论的话题,正是在海对岸的超凡者互助会创始人文森特的死亡。

张珍珍注意到,这个小组织的组织者,在言语中非常小心,并没有把自己这个亲友社团和超凡者互助会牵扯在一起。

他转而直接抓住同为超凡者的身份,用非常富有同理心的言语,来激起大家对这件事的反应:

就连文森特先生这样的好人,也死在了这样的冲突中。我们这样的普通超凡者,又怎么可能不涉入这场普通人跟超凡者的斗争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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